第二十二章 陳年舊事（神仙打架篇1）

任望北緩緩抬起頭，陳年舊事如一幅水墨畫般斑駁浮現於眼前。

任望北娓娓道來。

「還記得，我七歲那年是我第一次見到孤卓，那是一個十七八歲，錐形臉，面容清秀的男娃。當時別的弟子都於堂前刻苦練劍，而他卻一蹦一跳的出現在那裡，就像一隻麻雀。那時的他便給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師傅，那後來呢?」

「後來，我再見到他是在三仙鬥技會之上，那一屆鬥技會仙猿寺出了名奇才，他一路勢如破竹淘汰了仙劍宮五名弟子，而仙劍宮選中的最後一名弟子臨陣退縮。就在此時，一直躺在台下睡覺的孤卓起身走了上去。眾人怕不學無術的他輸了比賽紛紛勸他下來，而他卻不以為然發起了對那名奇才的挑戰。」

任望北輕抿一口淡茶：「那孤卓平時不見他修鍊，卻在大會上怪招頻出，打的那名弟子節節敗退。不得不說他的劍道天賦確是奇高，他將橫豎兩劍劍譜融會貫通，自創了六路劍法，那六路劍法攻防一體，比當時弟子所修習劍法高明不知多少倍。他大會奪魁，不去領獎卻又消失不見，當時的宮主董千秋勃然大怒下令必須將孤卓找到。」

「後來再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天禁樓，場中眾人將他圍住，而他化身虛無消失不見。」

「化身虛無消失不見？」川自來低聲呢喃，「和那神秘人一樣的特點。」

「師傅，再後來呢？」

「再見已是十多年之後，重巒山封印鬆動，魔尊剎帝靈體出竅跑到了仙劍宮上空大肆叫陣，董千秋出去迎戰卻不敵魔尊，魔尊正要對董千秋下死手之際，孤卓又再度現身！」

「師傅，孤卓出手了嗎？」

任望北緩緩抬頭，輕呼一口氣，回想當年孤卓與魔尊那一戰依然是記憶猶新。

任望北緩緩看向川自來，一股絕境巔峰氣息陡然而生。

「川兒，坐穩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任望北兩眼泛光，身邊颳起強大的氣旋捲起庭院中的落葉將二人包圍。

落葉凝聚成球，球中白光閃耀，一點一點幻化成沙礫隨風漸漸飄散。

庭院中只剩下散落的棋盤再無他物。

........

「魔尊，讓我來陪你玩玩！」

一聲年輕人的叫囂劃破長空，同時也驚醒了昏迷中的川自來。

川自來向上空望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與渾身冒著紅黑色氣息的魔尊對立於空中。

魔尊大肆叫囂：「哪來的毛頭小子，自不量力，再不滾我看不把你炸成渣！」邊說著，魔尊單手握拳，黑紅色雷電環繞全身，周邊空氣炸裂噼啪作響。

「哈哈哈哈，正好我新創一套劍法，今天就拿你練連招!」

「找死！」魔尊眼泛幽光，一個瞬移閃到了孤卓身後，一擊重拳劃過，產生的氣壓撕裂周遭空間，孤卓閃身暴退數十米，魔尊緊追其後，直接出手又是一拳。

「鐺！」

孤卓雙手合十，一把光劍橫空飛來，竟直接擋下魔尊一記重拳。魔尊停手看向孤卓：「真有意思，你也會憑空御劍。你仙劍宮除了封無涯那老兒會憑空御劍，你還真就是第二個。」

「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我賜給你！」魔尊大手指向孤卓。

「屁話真多，能不能受得住我孤氏十萬劍再吹牛吧！」

孤卓說完，雙眼一閉，口中輕念口訣，一股罡風瞬間從周身擴散，渾身雷光閃耀，赤紅色氣息凝聚瀰漫全身形成了一隻巨大的火孔雀。當孤卓再度睜眼，眼中迸射出滾滾雷霆，威壓直逼魔尊。

川自來看到孤卓爆發的恐怖氣息小聲嘟囔。

「這孤卓到底練的什麼心法，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此等境界！」

魔尊也感到此招非同小可，他將雷電匯聚於手掌形成一個紅黑色的電球，單手用力一握，手中黑球瞬間變成了一桿由黑紅色雷電凝聚成的長矛。魔尊轉動著手中的長矛大聲叫囂：「哈哈哈，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孤氏十萬劍第一式·三千翎羽破！」

孤卓聚成的火孔雀瞬間開屏，甩出了三波翎羽，由雷光和火焰形成的翎羽化做劍形遮蓋了大片天空，整個天空火光閃爍像晚霞一般美麗。

如劍般的翎羽鋪天蓋地向魔尊襲來，魔尊在空中蜷縮一道黑色雷電從胸前遊走至手臂，他手持長矛向前用力一揮，一道巨大的月牙型黑光與成片的翎羽發生劇烈的對撞。空中立刻發出炸裂般的聲響，隨機天空下起了火雨，使得再底下觀戰的眾弟子紛紛躲避。

魔尊見到此招放聲大笑。

「哈哈哈，很不錯的招式，讓我看看還有什麼，快、快來！」

孤卓並未理會魔尊口中默念：「孤氏十萬劍第二式·一萬江歸海。」

孤卓單手指出大喊：「出！」

火孔雀一聲鳴叫，展開巨型雙翼徑直向魔尊而去，而飛行中的孔雀形狀漸漸消散，轉而變成條條江河，江河之中凝聚了數以萬計的劍影向魔尊發起猛烈的衝擊，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魔尊穩住身形。

「血天修羅功！」

魔尊一聲大吼，一股股紅色血液衝破地表，凝聚成三條血色紅龍將魔尊包在其中，「我殺之人鮮血皆於此，我這一招你擋不擋得住。」魔尊猙笑著單手向前一揮，三條血龍像是感應到什麼一般，身軀一顫，發出震天嘶吼與孤卓發出的劍海對沖。

「轟-轟」碰撞的聲音從空中炸響，震得在底下觀戰的弟子驚恐得捂住了雙耳，川字來獃獃望著眼前得景色。

「這就是孤卓前輩得實力嗎？」

血霧中孤卓一聲大喊。

「你以為就你有龍！」

待碰撞形成得血霧散去，只見孤卓在高空俯瞰著魔尊，他頭頂一條巨龍龍頭身影若隱若現。「孤氏十萬劍第三式·三萬蒼龍墜！」

一聲巨吼之下，一條面目猙獰得龍頭張著巨口直衝而下，孤卓雙手合十緊閉雙眼，一道道劍影從他掌縫中流竄出來，匯聚成巨龍的身形，整條巨龍夾雜著無限劍鋒呈螺旋狀沖向魔尊。

魔尊見此招絲毫不敢怠慢。

「無間悲鳴！」

魔尊張開手掌對著迎面而來的巨龍，身後生出一個白球，白球不斷生長，長出一顆巨大頭顱，正當巨龍靠近之際，頭顱陡然張開大嘴，嘴中又有無數個小頭顱也齊齊張開嘴做出一副正在大喊的樣子，但現場只有龍鳴再無別的聲音。

正當巨龍再度逼近頭顱之際，巨龍卻毫無徵兆得從內部崩壞坍塌，整個空中一片寂靜。

「你都逼我使出無間悲鳴了，真是暢快啊。」

魔尊看著孤卓臉上露出了一股狂熱的喜色，又指向下方倒地不起得董千秋說道。

「那個狗屁宮主，你看看你的弟子，再看看你，你快去死吧，哈哈哈哈！」

說完又兇狠得看向孤卓問道：「將死之人，你叫什麼名字？」

「你爺爺我叫——孤！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