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怡紅院內,院內人各有千秋,不過都是男子。白色霧紗的衣服勾在肩外,單薄的衣服溫婉俏麗的笑。
夏落聲音響起「老慣例」對著溫柔,風流倜儻的男子開口道。
他遞過一個號碼牌,夏落接過。
走進房內,房間鋪陳明亮富麗堂皇。
夏落身側靠著兩位男子,一旁一位鬆開了夏落的手,往溫雯那裡湊過去。
溫雯推開了他「離我遠點。」胭脂水粉的味道比我都重。
夏落笑了笑,將小郎君摟過來「過來陪我,小郎君。」
小郎君手像沒有骨頭一樣,柔軟白皙的雙手端著金盞杯,向夏落喂去「女郎,喝酒。」
夏落淺淺酌了一口,「嗯,你們什麼時候競選花魁之夜。」
溫雯坐在對面手裡撫摸這金盞杯,杯中清酒照出人影來,鼻樑挺直,一雙眼睛像是浸在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
溫雯抿了一口,味道並不純正熱烈。放下杯具,走向窗外。
夏落跟人聊的很歡,「這麼說來,今日有幸見得映花魁了。」
眉目活潑的男子溫柔開口對夏落道,「女郎在我這聊其他男子,也不怕我吃醋。」
溫雯倚著窗,遠目眺望燈火通明,花燈繞著怡紅院,應該是為今日特別準備的。
「咚咚咚」頓時鼓聲大作,「花魁之夜開始了。」
夏落推開了眼前兩位郎君,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溫雯,我們出去外面看。」
「嗯,」正巧溫雯也想看看古代陣院之寶長的怎麼樣。
溫雯勾搭著欄杆,院內座無虛席,大廳內搭了個檯子。花瓣從綵球中「砰」的發出巨響。
繁花錦簇,妖嬈浪漫。
花魁開嗓卻更勝一籌「感謝今日各位前來捧場。」嫵媚極了。
高挑秀雅的身材,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男子低垂著眼臉。
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一曲奏完,競選也被推到高潮台下觀眾「太美了吧。」「好好聽,繞樑三日啊。不,十日不絕。」
不一會,樓下已經1000金了,一束花18金。夏落手痒痒舉著號碼牌開口道「520束花。」
對面樓上一位也開口道「再加十片金葉子。」一片金葉子1000金,這人倒也爽快。
價錢也在上升,不過沒有瘋漲了。
夏落退了退溫雯的手「你不出價啊!要不我們55分,你上半夜我下半夜。」
溫雯對夏落擠眉弄眼弄得無感「沒興趣。」溫雯望著花魁的那個方向,不知是不是巧合,花魁和她對視上了,溫雯心跳了一下,回了房內。
夏落失落的說「我還以為你是特意來看花魁的呢。」
「恭喜53號貴人,得到花魁首夜!」
夏落花了將近3萬金,急匆匆跑進屋內「好雯雯,借我點錢,5千金。」
溫雯剛酌了杯酒,酒香清冽可口,「我沒帶錢。」
「啊!溫雯你……」夏落摸了下溫雯的額頭「那你回家嗎?回家帶點錢給我唄。」夏落扯著溫雯的衣角。
「哐」溫雯的袖內掉出一個鑲有金絲邊的錢袋子。
「溫雯你喝醉了?早知道叫你不喝酒了。」夏落一臉後悔。
溫雯意識模糊,絕美的面容用手支撐著,眼神迷離。「錢,記得還我。」溫雯指著夏落手裡抓著的寶貝錢袋子說。
走出院門,街道行人不多,夜已漸深。
月色朦朧,微風拂過,涼快極了。
溫雯穩紮穩打踏著腿,翻著牆走進溫府不知名院落。
「夜弦,去看看是誰?」時淮冷清的聲音與這夜空契合。
夜弦走出屋外,溫雯坐在台階上。「時公子,是溫貴女。」
夜弦想著今日出外那些女郎的話,「今日不是去怡紅院了嗎?怎麼在這,你說會不會……」夜弦從屋外走到屋內,喃喃自語。
時淮拿著針線的手抖動了一下,針扎到了手,絲絲鮮血流出,滴到了破舊的衣裳,緩緩開口道。「可能是沒爭到!」
「公子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去拿布包紮一下。」夜弦慌張開口道,急急忙忙去抽屜拿葯。
時淮放下了針,對著正在翻找葯的夜弦說「不用,你去睡吧。」
「可是,公子你的手……」夜弦看著時淮的手。
明明滅滅的蠟燭,照著時淮清瘦的身影。
「不用,你走吧。」
「好吧,我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時淮輾轉反側終究起了身。
溫雯頭撐著門上靠去,坐在台階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月色襲人,夜已深了,濃霧層層瀰漫,漾開。
時淮小心推開門,也順勢坐在台階上了,盯著溫雯出神。神情凄涼又寂靜,哀傷的神色在黑漆漆的瞳孔中溢出來。
滿目的哀傷
溫雯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搖頭晃腦中,細細摸上了眼前的男子的臉,男子瞪大了眼睛,乾淨澄澈的雙眸要將溫雯看透般。
溫雯頭疼欲裂,睜大眼睛,努力不看重影,「你是誰?」
他身著白衣,膚色白皙,溫潤如玉。
像極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時淮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般。心沉谷底,朝著寂靜無聲處說道「妻主,我是時淮。」
妻主?
我老婆?
「我理解能力應該沒錯吧!」溫雯皺著眉,心裡有些壓抑,撫了撫時淮蹙起的眉頭。
他不開心,為什麼?
因為花魁嗎?
「我錯了,我不去看花魁了。都是夏落拉我去的,我錯了。」說罷將手伸了出去,像是認罰。
時淮頓了一下開口道「妻主,怎麼樣都和我沒有關係。」
溫雯這回明顯感覺到心不舒服,似乎很失落。
眼前之人和她關係密切。
溫雯不知道說什麼,也不再瞧他了,望著月亮,「今晚月色真美。」
月亮被雲遮了,只看到見邊緣的光,在月光下,時淮淺笑了一下,世間彷彿所有都黯然失色。望著月亮神情溫柔。
月色溶溶,呆了半會,溫雯覺得有些涼意。開口想叫時淮送他回去,可是大半夜跑來跑去的,不好意思勞煩他。
溫雯聲音微軟,氣息清冽「時淮,我想睡了。」
時淮攥緊拳頭,藏在袖內,看不出神情,「妻主,是要我送你回去嗎?」
溫雯抬抬手,也不知什麼意思。回了頭,正巧和時淮對視上了。
時淮眉眼極淡,臉頰白皙沒什麼血色,看起來十分慘淡,神情淡漠。
像極了小可憐!
不知是酒意微醺還是美色誘人,溫雯衝動的說了句「我不可以留下來嗎?」
時淮語氣低沉,和令人沉淪的氣息,清甜的沉香帶著花果的氣息。「當然可以,妻主不介意就行。」
淡香縈繞,溫雯被這熏香誘惑,眼神迷離。「好香啊。」蹭著時淮的衣服,喃喃自語道。
時淮怔住了,不敢動,呼吸也輕了許多。
溫雯頭枕著時淮的胸部,抱著時淮的腰。意識迷糊之際,身體彷彿跌入雲端,輕盈起來。
「溫雯。」
「溫雯。」
不斷有人喊我的名字,聲音輕柔微沉。
------題外話------
我家兒子應該很明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