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節 我的「勞模」同桌

剛遇見她的時候，還是班主任甄小白所賜，現在回想起來班主任的良苦用心。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當時扎著一頭烏棕色的馬尾。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我知道那是青春最年輕地顏色。而且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睛，裡面鑲嵌著黑棕色的眼眸顯得特別單純，但又特別睿智。她的瓜子臉上長著尚未退去的嬰兒肥顯得俏皮可愛。以至於我多年以後還想會想起那張特別的臉。她就是我的「勞模同桌」——高曉

我也知道緣分這個詞真的很難求解。但是遇見真的是一種上上籤。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秦川中學也開始在瀰漫月季花香的朦朧中蘇醒，當時高一的我其他男生一樣；一樣的張狂，一樣的熱雪方剛。三步並兩步從住宿的地方出發跑向學校的方向，按照慣例在校門口那個充滿青春味道的地方，買了一杯豆漿和參菜夾饃也許這並不是一頓簡單的早餐；他是我青春的起點，也是我青春的終點……它不僅填滿了我的胃，也填滿了我整個青春。我以為我是來的早的，待推開教室的門之後，回到那個熟悉的座位。在我左手旁邊，已經翻開一兩本書。還有桌子上留著尚未擦乾淨的油跡。我就明白，原來我這位同桌已經開始了一天的早讀。座位旁卻早不見人影。直到開始正式上課的時候，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她在觀察著我，當然我也觀察她。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保持著青春特有的神秘感……記得當時打破僵局的是她找我借一塊橡皮，但我沒有聽懂她所說的方言。她就對我吼了一句是橡皮，我才明白。我才發現這個同桌啊貌似有一股很強的殺傷力，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而這一塊橡皮卻成了我們之間的升溫劑；剛開始聽到她的名字。我以為是個男生但沒想到是一個看似看似柔弱但接下來的日子卻讓我讓我刮目相看的一位勤奮的女學霸，至少在我眼裡他是就這樣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關係。也在花開時節彼此也有了各自的心思。雖然高一的學習生活不是很累但很充實；下課之後的我卻又變成了另一個人，在教室里和一群年少不知愁滋味狐朋狗友，吹著牛逼拿著粉筆黑板上塗了又畫，整個教室里變得嘻嘻哈哈，充滿了青春的張揚。雖然和老師的辦公室就在同一棟樓層但他們彷彿也默許著我們，青春的少年，總是不知疲倦等你追我打。直到的刺耳鈴聲劃破校園我們一群人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瘋狂中抽離。臉上的汗水尚未擦乾就已經上課。接下來上的是數學課。我時記得我們的數學老師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禿頭男老師。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他。他姓陳身材不高，但可能決定「絕頂聰明」。他剛開始教我們一些代數式的時候教的挺好；感覺這個老師有兩把刷子。但到後來教我們那個三角函數和一些方程的時候，他的禿頭也貌似難得冒汗……那時候數學本來就很難心思也沒在學習上，總是在老師轉過身後和好兄弟們傳傳紙條。或者自己拿起筆寫著不知所以然的心事。又或者看看旁邊的高曉，她聽的好認真啊我問她，你聽懂了嗎？她說不太懂，那我說你還聽那麼認真。她說我是來學習的不是浪費青春的然後他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許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學生，實說實話，那時候她的數學的確學的挺好，這我感到有時候很羞愧。我就不明白，一個女生怎麼數學學的比我好呢？有時候遇到不會做的題，我想請教她，但是又礙於情面話到嘴邊卻張不開口。而她卻已習慣張口找我要想到橡皮擦。她學習的時候真的很認真，尤其是她解題的時候，我更是不能說一句話。我那時候感覺到她很霸道但也沒辦法。上晚自習的時候就是不能說話，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在和她一起學習。接受她的批評，接受他的督促，在接下來的月考中我的成績相對有了提升。我明白，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雖然我嘴上不說，但我的心裡明白；而我也在高曉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讚賞，給我弱弱的來了一句同桌考的也不錯嘛。就是你一天話太多，有什麼那麼說的，開心的事。總是跟別人說也不跟我說，你如果再把心思往學習上多放上些你也能考一個很好的成績。就是你一天也比較好動，感覺你坐不住板凳似的。其實你也是一個比較有趣的人。但就是顯得比較高傲。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學習比你好還是對我有某種誤解或敵意……這樣我和陳曉就敞開心扉的；說著彼此的故事和誤解。當我和陳曉解決完我們之間的矛盾和問題之後，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情舒暢而看見我旁邊的「勞模」同桌不知疲倦地學習，我也會很自覺的拿起書跟著他們一起學習起來。我以為這樣會歲月愛好會細水長流……

但歲月總不能隨人願。也是很平常的一天，也是忙忙碌碌的一天。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生氣？我也沒和她說什麼。但就是不讓我說話。在晚自習的時候，她突然抱著自己的左手抱著右手。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去怎麼安慰。只是默默的不出聲。直到後來才明白。她是自己感覺到沒考好，學習壓力又大。而且長時間沒有釋放學習上的壓力和生活上的壓力。她會為自己算錯一道數學題而哭泣。也會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錯選了幾道選擇題而心情不好。而我那時候對分數，對成績顯得毫不在意，每當她看到我這樣她總是會對我一頓批評而我也是一個不肯服輸的人。我說你憑什麼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但直到後來我們分開以後，我才明白。有一個督促你認真學習的同桌。勝似無價之寶。尤其是在我們最美的青春華年有一個對你甚是班主任嚴厲的學習夥伴那是一種恩賜。直到我們高二快分班的時候，也因為當時的年少輕狂。意氣用事讓我弄丟了這個學習夥伴——我的勞模同桌。總以為他是一個特別堅強的女生。然而在她的堅強外表之下是一顆柔軟請敏感的心。她就像是一束光，照料過我最迷茫暗淡的日子；如果秦川中學最難忘的歲月能定格成一幅波瀾壯闊的畫面；我的勞模同桌高曉一定是那洶湧澎湃的海洋。雖然我們高中的故事告一段落，但青春的故事或許才剛剛開始。我很幸運，也很感激她陪我一起度過的高一歲月，也許結局不盡人意但有過遺憾的青春才會讓人如此著迷。高曉——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同桌……

－－－－－－題外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高曉，一個比青春更懷念的字眼；誰的青春沒有一個又愛又恨

的同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