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神秘107中

1.2神秘107中

「掃興,這下擺在眼前的就一種結果了——只能回去。」

我無奈踢了兩腳牆壁,剛想轉身返回時,突感腳下有股寒涼之意。

我緩緩低下頭,抬起腳,只見小白鞋已被浸濕,我慌忙用手機照了照地面:銀光反射,一閃一閃的,波光粼粼。

「艹,這房子還漏水!?」

我環顧了四周,大攬一遍未見任何入水口且水流平緩。「這樣來看,那麼水應該不是從某處流進來的,只能是……」我彎下腰,摸了摸地板,一股股冷風打在了我的手上,攜著絲絲潤意:「呵?還真是從地面滲進來的。莫不是想淹死我?」

我走向最近的一盞燭台旁,抬起已然暈染成了深色的鞋底,甩了甩腳,濕漉漉的真是不爽。我靠在燭台上,剛想脫掉鞋子時,突感碰到了什麼東西。

我別過頭,抬起手臂只見一張紙疊放在燭台上。我出於好奇,展開紙,這時一張小照片掉了下來,剛好落入水中。我俯下身撿起,定眼看時,心一個激靈,那照片上的面孔太熟悉了,也太陌生了。

熟悉到我全身的血液緊繃,不禁滾燙熱騰起來;陌生到用淡然的樣子看著他,不知露何種表情。

照片上的人是我的父親,一個消失多年的人。

我看向紙上的墨跡,很簡短,只有三行:

「趙二小姐,

你好,若是想知道您父親的事就請破解這些機關,答案在終點等你。」

「父親……」我攥緊紙,一直以來我逃避著這個字,逃避著這個人,我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情感來對待他,有人說我無情,而爺爺告訴我是對的,對那個人不需要任何情感,他不值得。

我扔下紙,有些無力,我不想知道他,但是我想知道當年的那些事:為什麼四大家族繼承人紛紛遇難無跡;他們在找什麼……

我拍了拍頭,讓自己鎮靜下來,看著四周——燭台,鏡子。「看來想破解機關只能將注意力放在這幾件東西上。」

我將燭台以及鏡子全身上下都打量了番,無疑。難道這燭台與鏡子僅僅是個尋常物?

……

「不對!不能這樣思考!」我拍著腦袋,迫使自己糊塗一點,換個思維。

人在清醒的時候不一定就是對的,而在糊塗的時候也不一定就是錯的,就比如精神病患者,它們所想的不一定是錯的,說不定那才是終極答案——這是我多年來累計出的一個經驗。

「燭台……燭台……」我絞盡腦汁總是想不到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無法子,我將額頭靠著牆面,據說只要肢體上有個依靠,就能將自己心底的答案挖掘而出。

……

「燭台……光……燭台是照明器具!!」我霎然歡喜,緊忙從包中翻來覆去,可是瞬間又涼透了心——我沒有打火機啊!我狂怒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懶散地靠在牆壁上,「這下真涼涼了!」

……

「等等,這裡好像有木頭!!」

待想到時,我才發覺水已經漫上了腳腕處,時間不多了。隨即,我便蹚著水,匍匐著,到達小木屋。

「木棍倒是哪兒都有,可火絨怎麼辦?」

我借著手機光,掃視著木屋,「床……那被子會不會用棉絨毛造的?棉絨毛可以做引火的火絨,額……試試總沒錯!」想罷,我隨手撿起一個木棍扔向前,未見再有木棍射出,看來我猜測的是對的,哪兒有那麼多木棍供它嚯嚯的。

我扯起被子,隨處亂摸了下,

果真是棉被,我剛準備撕扯被子時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軟硬的東西,我將手機對準那東西一看——竟是合格證,上面寫的是「火絨棉被」。

「這……設計者可真是前呼后應。」我猛的扯起被子,「讓我看看,下面是不是應該有一把刀?」果真,一把寸頭刀,我無語地拿起刀,一把劃開被子,掏出來一把火絨放在包里,隨後撿起兩根木棍。

我又匍匐進入洞中,在乾燥處急忙掏出刀削直了木棍,隨後用牙在木杆上咬下幾個牙印便於加大摩擦。我將收集到的火絨別於木棍上開始鑽火,這鑽火也是有技術的,它要速度不要力量。

時間在一分一分的流逝,身後的水在一點一點的上漲,我的手臂也逐漸開始酸痛,無力,每當想放棄的時候,總是安慰著自己勝利就在遠方,再堅持一會兒。可是,我能堅持,那上漲的水也能堅持的不斷上漲呀!

我一怒之下,差點扔了木棍,但想了想還是乖乖的繼續鑽木取火。

也不知多久,火絨之中突現一道光,我抓緊機會,急忙將全身的力氣轉為速度,開始摩擦著。

耳朵微微細捕「嘩」的一聲,木棍燃起了「熊熊烈火」。我急忙抓起木棍,小心翼翼捧著,高高舉起,蹚進了水裡,這水正搭在了我的脖子處,所剩時間不多了!我小心翼翼地跑向燭台。幸好燭台過高並未被水侵蝕,我緩緩點燃此處蠟燭,又跑向了另一處,就這樣循規蹈舊直到把四個燭台全部點燃,我深深的緩了口氣。

正當我要站直之時,腳下一個不受控,猛的栽倒在水裡,涼意遁入全身,鼻子未緩過來,嘴巴下意識張大呼著氣,卻吞了一口涼水。

冰涼的觸覺一點一點侵襲著身子。想要掙扎,但是卻使不上力氣。水從鼻腔、喉嚨里鑽進去,嗆地生疼,吐出去,然後又是更多的水進入身體。

一點一點下沉……

水在我身上越來越重,指甲開始發涼,我蜷縮起來掐住自己喉嚨。

模糊之中隱隱約約望見了一個紅色光點。正當感覺身心要沉下去之時,下一秒,理智告訴我,要活著。我不停的在水中掙扎,雙臂慌亂的拍打著,也許是僥倖竟在模模糊糊中站穩了腳跟。

我平穩站立后,急忙吐出腔中的水,貪婪的如餓狼般大口大口吞噬著空氣。

待緩了會兒,睜開眼時,我發現兩方的蠟燭光都透過鏡聚集在了一堵牆上。

我撐著腰,回憶起腦中殘留的初中知識:「這……平面鏡成像?」隨後我強撐著跑向那堵牆,雙手亂摸了一通,無用,后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只聞「咔嚓」一聲,那堵石牆自動上升。

又出現了個房間。

「……」我已經無語了,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先觀察房間的結構:房間四個方向的牆角處凸出了一部分,整間屋子沒有什麼東西,在遠方是一道鐵門。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重重地靠在牆壁上,傻愣愣地睜著眼盯著房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好似機器人突然罷機般無意識。

就這樣竟不知為何沉沉睡了過去。

……

直到突感鬼壓床,被驚醒。

周圍一片黑暗,我正想舉起手時,卻感覺整個手被控制了般,掙扎不開,我下身一動,亦是此感。我晃動著全身,卻越發感覺自己又在下沉,不過不同的是慢慢的,緩緩的在下沉。

我雙手胡亂抓了幾下,是泥土的感觸,這莫不是沼澤陷阱?這東西越掙扎陷得會越深,我必須保持冷靜。

記得二叔教過我一些野外求生指南,其中好像講過有關沼澤自救辦法。

我逐漸回憶起那些辦法,慢慢將包從手臂上脫離,墊在屁股後面,朝天躺下后,輕輕撥動手腳,用背泳姿勢慢慢移向前方。

身處一片黑暗,已經沒有了所謂時間的概念,只知道過了很久,很久。

我慢慢遊動,直到頭部撞到一處,我才發覺已經到了實地。我小心翼翼地移動著,每做一個動作,都應讓泥或沙有時間流到四肢底下,就這樣我靠腰部力量費勁的挪向了實地。

當全身挨著實地時,我四肢仍是大擺,彷彿時間靜止了般,也不知是不是睡了過去,那一段時間沒有任何知覺。

待緩了過來后,四周亦是一片黑暗,我摸索著碰到了一塊凸起的長方形石塊,石塊上似有溝壑,但是分佈的有規律。

必須要有光。

可是包,手機都陷入了泥潭裡,不可能回去撿起。

這時,我突想到脖子上的項鏈好像是父親用夜明珠所做留給我的。我急忙掏出項鏈,微微的藍光瞬間照在了大門上。

原來眼前那個凸起來的石塊是華容道,這東西我小時候經常被爺爺逼著練過(原因是自打小起我小腦不發達,經常被數學老師與蠢豬齊名)而眼前的華容道看起來也不是多難,能排一個中等位子。

我七手八腳地移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全部就位,剩下了一個位置,我手握成拳,「碰」的一聲砸了過去。

隨之,大門緩緩打開,一束光灑在了我的身上,眼睛頓時一片黑,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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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筆記之蠱村驚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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