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色戒

心魔面前...........

「咳咳，文芝，你沒事吧？」向青雲打破尷尬的局面說道。

「恩？沒...沒事呀，呵呵。」文芝說著擦了擦嘴角，絲毫沒在意那落九天的銀河。

「啊！」

文芝突然大叫一聲，一個軲轆站了起來。原來她在不經意間竟現原先擋住大家前行的那堵牆不知何時突然消失了。

「那堵牆呢？剛才明明在這裡呀！怎麼沒了呢？」文芝走過去看著突然出現的出路，不知是問別人還是自言自語。當她轉身看向其他人時，又是炸雷般的驚叫一聲。

「啊！」

因為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幕詭異的不能再詭異的場面。除了她和向青雲的其他人都在手舞足蹈的，好像在跟誰戰鬥似的，但明二明沒有別人呀，更驚人的是隨著他們莫名其妙的戰鬥，他們的身上竟然還出現了越來越嚴重的傷勢，道道血痕歷歷在目，觸目驚心，更有幾個人已經奄奄一息。

她擔心的尋找著自己的師傅，終於在一個角落現了他的身影。此刻的唐龐面sè緊張，彷彿在面臨什麼生死大戰似的，嘴裡還大喊大叫，在他的身上更是傷痕纍纍。

文芝看到這鼻子一酸，竟嚎啕大哭起來。

「青雲哥哥，你快救救我師傅他們吧，他們快死了。」文芝可憐的看著他，哀求道。

「這件事我卻是幫不了他們，這隻能靠他們自己。」

「為什麼！」

「因為，他們現在的敵人正是他們自己，每個人都有三自己關係到生死的心魔，就像你剛才所見到的巨蟒，其實本不存在，只是你心中所想而已，但在這特殊的陣法中，如果你抵抗不住心魔，那你心中所想便會化作實體，這裡每個人都有心魔，所以每個人都在戰鬥，雖然我們看不到，但在他們眼中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心魔只能靠他們自己。」

「那他們不會死在這裡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儘快讓他們脫離苦海。」

「什麼辦法？」

「那就是我們繼續走下去，把這位高人所設置的陣法全都破掉，那這一處的陣法也會自動消失，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到時候他們還能不能活著四就不得而知了。」

「那也比等死強吧。」文芝說著一刻也沒有停留，拉著向青雲的手就像前方奔去，在他們剛走過去的瞬間，那堵牆又不知何時把洞口再次堵死，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文芝絲毫沒在意這些，前進！前進！前進進！

只要走到盡頭，把一切陣法都破掉就能救出他們了。她越想越覺得時間緊迫，越想跑的越快。很快，他們跑到了盡頭，再次的被一堵牆擋住了去路。

「啊！」

文芝瘋的捶打著那堵牆，為什麼！為什麼擋住去路！時間不多了呀！

文芝哭著跪在地上，看著她無助的背影，向青雲心頭一悸，為何還是讓她難過！為何不能替她背負一切！他走五到她身邊，蹲下身撫著她的秀。

「別哭，一切有我。」

文芝漸漸平復了心緒。這時整個洞窟再次生變化，原本磷峋的洞壁突然就變得光滑似璧，似平面鏡一般照映著兩個落莫的身影。文芝抬起頭看著向青雲，一股安全感湧上心頭，卻在下一刻，她再次被恐懼籠罩。因為此刻向青雲的形象實在是太那啥了，就算是鬼也沒他這麼嚇人吧。

向青雲也從文芝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心中也是驚得一身冷汗，心道：布置此陣法的人修為著實不低，看來原來對他的評估還是低了，能在不經意間打破自己的心智，這等修為恐怕不在道祖之下。向青雲想著連忙緊守靈台，同時一絲鴻蒙紫氣從青蓮釋放而出，緊緊圍繞著他的心神。

文芝在一驚一乍之後也是打座入定，寧神吐納。雖然她是緊閉雙眼，但卻仍是看到向青雲的那副尊容，就算是拿刀子在臉上砍上幾百刀也比他好看吧。

文芝越是想不看，卻看的越清楚，而就在她快堅持不住時，竟從牆壁上看到了自己，就像鏡子一般清晰，鏡子里的自己也在盤膝打座，但那真的是自己嗎？她突然驚恐的大叫一聲睜開了雙眼。

「啊！」

她癱坐在地上恐懼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裡面的自己不再是貌美如花、活力四shè的美少女，已然變成了一個七老八十、面容憔悴的老太婆，她不可置信的摸七著曾經引以為傲的臉蛋，突然一股自殺的念頭在心中萌生，她看了看身邊的向青雲，此刻向青雲已經恢復了本來面容，雙眉如劍，斜飛入鬢，宛如九天而下的仙子，再看看自己...

文芝頹然的流下一滴眼淚，只有一滴，卻也是最後一滴，裡面的哀愁、失意、無奈、悲傷、悔恨....

她再也堅持不住，也不知從何而來拿出一把劍。

「再見了，父親，恕女兒不孝，師傅，來生我一定聽您的話，他....」

「若有來生，我定嫁你為妻。」

劍揚起，已然看見縷縷絲隨風而落....

向青雲在聽到那聲驚叫的時候知道她已經墮入心魔，便也顧不得許多，強八行壓制住蠢蠢yù動的心魔，睜開眼便是看到文芝揚劍落下的那一幕。

「不！」

向青雲喊音未落，手已然握住了落下的那把劍，空中一縷絲飄飄然落在了地上，還有一抹鮮紅。文芝驚訝的睜開眼看著向青雲，劍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空氣中仍充斥著血腥。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生，生不可以為之死者，死而不可以為之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文芝突然想起母親臨死前對她說的這句話，當時不明白其中的含義，現在卻是深刻的體會到，何為情，生死亦不能至。

向青雲在抓住那把劍的時候心魔突然爆，靈台失守，心神被驚，在看到文芝清醒之後才放下心來，迅盤膝而坐，jīng神力施展到極致，那縷鴻蒙紫氣再度出手，與心魔戰在一起。

文芝安靜的守在向青雲身旁，雖然現在仍是那副蒼老的面容，但她已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守著，守著這個生死相許的男人。現在也確實是向青雲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他的臉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時而是俊秀的少年，時而是讓人恐懼的爛瓜臉。

但這一切看在文芝眼中都不再重要，她已經想好，如果能活著出去，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這一生非他不嫁。在向青雲的靈台之上，一股烏黑的霧氣不斷變換著那張醜惡的面容，在霧氣對面，一絲鴻蒙紫氣頑固的與之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