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江馴愣了一下,隨即手掌伸到時妤背後,單手直接摟著她的腰把人抱了起來。
「時妤。」他笑聲喑啞,看著她的目光已經變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因為周圍的光源早已經暗了下來,時妤看不清楚男人的眼睛,只能伸手去撫摸勾勒他臉上的每一寸凌厲的線條。
「當然。」時妤被他抱著,也不願處在下風,「難道你第一天知道,我喜歡和你硬碰硬嗎?」
「硬碰硬?你確定?」
聽著男人略帶調笑的嗓音,在黑暗中充滿了磁性的誘惑,她剛想說話,就聽見旁邊的車門突然被拉開的聲音。
下一秒就被直接塞進了車裡,按在後座的椅子上。
江馴壓過來,就狠狠在時妤嘴角親了一口,「剛才的話你對著我再說一遍。」
時妤躲開他的吻,卻掙不開他的禁錮:「哪句?」
「你說你當時是因為逼不得已才棄賽的,我立馬就能原諒你。」
只需要聽時妤親口說出這一句話,過往的五年,無論是痛苦煎熬,還是其他的任何,他都能一筆勾銷。
時妤嘴角壓著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妥協了,「當時我確實是因為一些事才棄賽的,而且還是家裡的事,畢竟家道中落的人,夢想是沒資格談的。」
這句話似乎在很遙遠的過去,賽車場的那個夜晚,江馴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可現在和當年已經不同了,那時候沒法上賽場的少年,已經成了車隊的核心骨,國內數一數二的頂尖賽車手。
而她也和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妤有些不太一樣了。
「什麼意思?」江馴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話里的不對勁,「家裡怎麼了?」
時妤挑了一下細眉;「當年那麼大的新聞你不知道?破產了唄,多簡單的原因。」
江馴一副剛知道的表情。
時妤繼續說:「不然我也不會跟著星探進了娛樂圈,沾了賺快錢的這趟渾水。沒辦法,當時處處受制於人,還失去了親人,日子挺難過的。」
輕描淡寫說出這些話的時妤表現得很輕鬆。
畢竟沒什麼是過不去的。
當年她比賽前夕一夜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既然能獨自承受當年的種種,她現在也有勇氣把這事當一道坎簡單說出來。
「你和他們不一樣。」江馴扳過她的臉,語氣雖然是弔兒郎當的,但字字都很認真,「你一直沒放棄。」
時妤看著他情不自禁地笑。
並不否認他的話,但她清楚的知道,其實自己沒江馴說的那麼偉大。
當時的情況她顧不上想那麼多,只想賺錢,至於為什麼退圈重新學習馬術,或許真的是在彌補以前的空缺。
家人一直讓她學習馬術,她從來沒放在心上。
徹底放棄F1后,她也頹靡過很長一段時間,覺得這輩子都會默默無聞,深陷沼澤。
經歷了太多,她倒是看得比任何人都開。
意義這東西沒辦法定義。
沒有人能指責她做的事情沒有意義,只要自己開心,那就是有意義的。
時妤難得溫柔瞬間,看得江馴眼前都不禁愣了兩秒。他親親她的眼角,又忍不住從眼角慢慢吻到了時妤的唇上。
鼻尖輕輕刮蹭時妤的下顎,他親昵地在時妤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濕潤又帶著試探的吻。
時妤突然伸了一下舌尖,在男人嘴角輕輕/舔/了一下,江馴立馬得寸進尺地壓著她親了過來。
黑暗中對上江馴黑漆漆的眼睛,時妤不由屏住呼吸,覺得面對這樣的江馴需要很大的勇氣。
在對方又要吻上來的時候,抬手按了一下車窗鍵。
窗戶被打開,涼風輕輕吹了進來,刺激得她大腦清醒了一點。
嘴唇微微的痛感讓她覺得有點麻,不過面前的男人似乎並不准備就這樣放過她。
只是給了她幾秒的喘息時間,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又吻了上來,不斷加深奪取她嘴裡的氧氣。
時妤猛地咳嗽幾聲,手上用力就要掙脫他,扣了好半天才讓江馴鬆了點力度。
她因為咳嗽的動作,眼角泛紅地看著江馴問:「下手這麼重?你想死嗎?」
江馴還在斷斷續續地親吻著她的臉和嘴唇,眼角都是笑意,「不下手重點,怎麼讓你長記性?」
「……我看你也挺應該長長記性的。」
時妤瞪他一眼,又被他摟著腰抱在身上,繼續在狹窄的車廂里接吻。
彼此的滾燙得一發不可收拾,時妤感覺身上都是汗水,腦袋也難免有些暈,嗡嗡的。
但這種感覺她挺開心的,至少她能明確感覺到江馴的愛意。
她靠在座椅上用手微微撐著江馴的身體,減輕自己身上的壓過來快讓她喘不過氣的重量。
「上次你去喝酒,還記得嗎?」
「哪次?」
「上次。」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