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與男孩的故事

女孩與男孩的故事

陳初一家,從酒樓回到家中已經是當天傍晚,簡單做了些吃食,便各自回屋休息。

躺在床上的陳初心中一直在回想漁夫那句話。

事情約莫的已經知道了大概,陳初卻開始自我懷疑,自己和漁憶不過剛剛成年不久,對於那個心思單純的女孩,自己真的能夠照顧好嗎,自己的身世如此,真的能夠給那個傻丫頭幸福么。一時間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和問題出現在了這個一向穩重的男孩子腦子裡。

想著想著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未亮,陳初早早起身,洗漱收拾,夫子過今日幾人有修鍊,不得耽誤時間,給父母熬好了清粥,放了些熱炭在灶爐下用以保暖。隨後急匆匆的出門,走到酒樓下,輕輕敲門,卻無人回應。

前一天答應了漁憶,要早起喊她,免得錯過了夫子說定的時間,看了看了久無回應的大門,只得扯開嗓子喊了幾聲。

漁憶,漁憶!!!

沒過多久,睡眼稀鬆的漁憶就被父親推了出來,手上還拿著父親裝好的糕點。陳初對著漁夫點頭示意,拉起漁憶就向學院走去,順手拿過了其手上的糕點,拆開包裝,遞還了回去。

先吃一些,等下修行,不知道要多久,空腹無力,怕是難以完成。

漁憶拿著一手拿著早飯,一手被陳初拉著行走,有氣無力的吃了起來。

倆個緊趕慢趕來到了學院大門,漁憶也已經從睏乏中脫離了出來。小姑娘平時休息日,早起倒是精神的很,一到該去學院的日子,怎麼睡都是睏乏的。

彎彎繞繞的到了教堂,除了夫子沒來,其餘人都已經整整齊齊的在教室中靜候,對於今日的修鍊,周述曾有言在先,今天的五個人,都要功法入門,因此今日修行在於求速,極易走火入魔。

幾人都不敢怠慢,陳初自己也對今日的到來有些害怕。

一晚的胡思亂想之後,今天早起陳初就有了答案,想到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將來自己的責任,是該認真的去做些準備,既然修行是最好的大道正途,那我就走一走的修行大道。

不為飛升,只為做身後人的依靠。

為有一日大勢傾塌,能讓珍視自己的人能夠存活於亂世!

周述重新確認過之前給眾人的功法后,對著陳初道:你先留下

周述也未解釋,只是看著其餘幾人道:去吧,各自找個安靜的地方修行,修行中的各種厲害我不想多講,自己的大道不多注意,旁人說再多也無用。

隨後轉身走至陳初面前,揮揮手驅散眾人,漁憶一邊向外走著,一邊不時的回頭看向陳初,好奇的眼神中夾雜著自己也未察覺的擔憂。

眾人離開后,周述嘆了口氣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陳初卻是率先說道:先生,是我的武器和天賦過差,沒有合適的功法對嗎?先前給的這一本,不過是不想其餘人尤其是那丫頭知道,我不適合修行,怕她修行途中分神,出了亂子。

學生沒猜錯吧

周述微微愣神,即是驚訝又是驚喜點頭道:不錯,你心性淡然,剛開始就能看出你本身不願修行,雖然不知為何你還是來了,但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不是街口的老太太,沒興趣打聽你們的事情。

但,你確實不適合修行!

這句話對任何憧憬成仙人,得大道的人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

周述觀察著這個學生,想從他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例如擔憂或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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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他是陳初

哪怕世間人都願意甚至是渴求有一天能御風天地間,做凡人頭頂的神明

可是我不願意,我做這件事只有一個原因,為了為數不多的那幾個人,僅此而已...

陳初摸了摸下巴,輕笑一聲道:夫子放心,我只有大道,只求夫子給我換一本大開大合的功法,賽場之上,我若敗,便再不走修行路!

修行與我而言,不過如此,我從未將它看在眼中!

周述微微皺眉,教職數年,從未有此心性的學生,不知是好是壞。

可能,也僅僅是可能,為修行開出一條新的大道

輕輕點頭示意后,丟給陳初一本漆黑的的功法,輕攆鬍鬚,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

你就在這修行吧,時間差不多了自行離開

陳初看著手中的功法,既無名字,也無註釋。先是一頁頁翻過,看了個大概,隨後祭出自己的青銅斧,盤膝落座,回憶功夫所寫,輕輕掐訣,斧身緩緩升起,懸於身前。

其餘四人,除漁憶外各自回到了自己家中,家世顯赫的進了自家密室,條件一般就在庭院中打坐。

一顆腦袋悄悄的出現在周述離開的門口,確定了那個敲過自己腦袋的人不在,才敢稍微大膽些看向屋內,看到裡面的青梅竹馬已經步入正規,才稍稍放心,找了個就近的地方,也開始了修行準備。

眾人修行期間,周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旁邊,或是在有人激進出錯時,或是有人的休息中途進行教導,對於在學院修行的那兩個,周述還專門走了一趟各自的家中,說明了需要留院修行,暫時無法歸家。不僅如此,還得給這兩個送些吃食,畢竟境界不到,做不到辟穀不食。

整整九天,五人除了正常的吃飯睡覺,都在修行,周述也在這幾天觀察著每個人的變化,有人進步神速,有的則是厚積薄發,剛開始進度極慢,後面卻能平平穩穩的追趕上來,即無走火入魔的徵兆,也沒有強行提升的後患。

讓人驚訝的還是那個陰冷的丫頭,跟那把匕首天生契合,尤其是每當夜晚,陰氣越重,兩者之間就更加配合得當。周述在天上看著這丫頭時竟能在周圍感到絲絲寒意,細看下去,周遭的草木上已經有了冰霜。

周述最常出現在陳初的屋子旁,可每次他經過,這孩子不是在吃飯,就是在翻閱其他無關的書籍,這讓原本有些期待這孩子的自己有些失望。

離著區賽的時間越來越近,周述一大早來到學院在案桌前忙碌著,桌上滿是其他學員的情報,密密麻麻的鋪散著。忽覺近處熱氣凝重,已經凝結成實體,猛地一驚,急忙催動身法向漁憶處飛去。

這丫頭,竟是破境了!

可惜操之過急,控制不住弓中的火意。

漁憶所在此時已滿是烈火,可是仍不見這丫頭出來。身前的長弓劇烈搖晃,已然不受控制,不時的散發出一陣陣的熱浪,漁憶極力的想要控制,奈何根本無法近身,只能按照功法,掐訣守心,保住自己不被火焰吞沒,但是火勢愈大,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周述飛速來到半空,看著圍觀的其餘學員,大手一揮直接將這些人吹散到一旁,怒喝道:滾!

眾人急忙退去,只有一人卻是逆行向前

陳初一邊推開逆向的人潮一邊朗聲道:先生,可能驅散這烈火!

周述身形現於陳初身前,攤開手掌,周圍的烈火緩緩向掌心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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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消散的同時,漁憶的身型也顯露了出來,竟是已經倒在了烈火中,身上衣物多有損毀。

陳初脫下衣裳給漁憶蓋了起來,將其抱起轉身便跑向學院內的藥房。

藥房之中,漁憶安靜的躺著,床側一席白衣的藥房老師正在為其搭脈,陳處神色凝重站立在一旁,眉頭微皺。

不久前才答應一定好好照顧她,短短几天內就出了事。

陳處焦急的問道:老師她情況如何?

白衣老者一手搭脈一手捋須道:無礙,沒有走火入魔,心脈也為受損,應是火勢過大,煙火吸入肺中導致現在昏迷不醒,讓她好好休息,最近不要亂動用功法,最好連武器都不要使用。

陳處作揖道:多謝老師。

老者起身離去,陳處則坐了下來,守在漁憶的旁邊,周述緩緩從門外走入。

不等周述多說,陳處便沉聲道:先生,她不能再比斗。

周述看著面前臉色陰沉的孩子,嘆了口氣:好吧好吧,那這次我們就只能不戰而退了。

陳初卻又是搖搖頭:不,這樣她醒來會愧疚,我不想她不開心,賽場的規矩我記得,沒有說不能一個人打兩場吧...

周述大聲道:不行!你想替這丫頭上場,可你的境界我未看到絲毫進步,一對一我尚且不放心,何況要打兩場!

陳初輕輕的握住女孩的手,女孩的臉色漸漸有了好轉,但眉頭卻依舊緊皺,像是在做噩夢一般。

他沒有回頭看向周述,就這麼看著女孩,眼神中有著不被察覺的愛。

先生,我從小無父無母,是陳家的夫妻將我抱進家門,給了我第二條命,但之後我還死過一次,是她救得我。我打小便被周圍人恥笑孤兒,我其實無所謂,但有些碎嘴的畜生總喜歡說是我家裡父母感情不睦,說我是母親在外的野種,說我是父親偷情的孽障。更有甚著,還扯上了家姐。我那時一身無牽挂,唯有陳家養育之恩,一定要報,怎能讓家人受此屈辱。

我決定了,不能連累家人,一日大雨夜,家人熟睡,我決定離開,一路前行至城南大河之上,實在是飢餓的不行,想要找些吃的,突然一道閃電嚇了我跳,正在爬樹摘果子的我沒有抓勞,掉下樹暈厥了過去,等到太陽升起,我睜開雙眼,就看見她滿臉困意的蹲在我身前,一手替我撐傘,一手在狠狠的掐自己的臉,整個人搖搖欲墜,像是要睡著了,看見我醒來,便一頭倒在了一旁的水坑裡。

最後我扶著她,回到了家中,好在時間尚早,家中父母還沒有發現我出走,並未出門尋我,我們兩家關係交好,他們一看就知道是誰的孩子,我就連忙將她送了回去,後來長輩們都只以為是我將貪玩落水的漁憶帶了家中,卻不知道,沒有這個撐傘的小女孩,我可能已經死在那個雨夜。

陳初緩緩起身,輕輕拍了拍衣袖走到了周述面前:先生,請放心,我絕不會輸!

周述摩挲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學生道:好吧好吧,就這樣吧,我去看看其他人的修行,免得又有人出了事情。她就交給你。

陳初送走先生后,倚靠著大門,望向漁憶獨自喃喃著

沒事的,都有我來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女孩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

漁憶修養期間,陳初一直陪在身邊,等著她醒來,其他人依舊在修行的路上努力前行著。

終於,時間到了,區內的比武開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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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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