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氣味
修長的四肢配上原本的頭顱，現在的馬小偉就宛如將自己的腦袋裝在了一隻怪獸的身上，分外的不協調。
「我要感謝你啊，李子昂……沒有你的幫助，我不可能這麼快就將那種力量給馴化掉啊！」馬小偉這一次真的感到非常的激動，之前那股力量雖然很強大可是卻不能被馬小偉掌控，能夠使用的不過只有一小半兒的樣子，所以雖然腿部的問題解決了，自己的身體也有了強大的力量，可是大部分不能掌控的力量處於一種能夠干擾到馬小偉自身行動的狀態中，讓他之前空有力量卻無法徹底發揮出來甚至還因為和李子昂的一番戰鬥讓自己差一點就變成了徹底喪失理智的怪物。
現在，李子昂被控制的時候，那個男人因為想要給李子昂上一課，讓他明白要怎麼在搏殺中去鍛煉自己的貼身甲，結果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間迫使著馬小偉體內的力量懼怕自己的主人死掉，從不受控制的狀態變成了被馴服的寵物，徹底成為了馬小偉的個人所有物，現在即將面對的是一個能夠完全發揮出自己全部力量的對手，就連掌控著李子昂身體男人都低聲對李子昂說了一句話，讓他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你要小心了，對面的傢伙現在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應付，見機行事吧。如果情況不妙，我會在徹底消散之間將你的身體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沒有完全的把握？也就是說就算有著貼身甲的幫助，李子昂目前的狀態也不是馬小偉的對手了。或許男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保證，是基於自身的一些依仗，不過很明顯不到萬不得已，人家肯定不會這樣去做。好好學好好看，這是李子昂能夠做到的唯一一件事情，貼身甲的使用機巧有很多，男人在使用的時候李子昂雖然能夠感受清楚，可是這些技巧畢竟還是過於依賴自身的強大程度了，李子昂現在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學習中尋找自己能夠目前利用起來的小技巧，加以轉化變成自己能夠掌握的東西。
不斷扭動的尾巴被李子昂扔在一邊，馬小偉已經緩緩圍繞著李子昂轉起了圈子。
終於長了記性的馬小偉現在並不著急於直接發起攻擊，之前的幾次失敗讓他明白李子昂也是手中有牌的主兒，不是這麼好解決的，不過現在力量的天平已經向自己這裡傾斜，只要自己足夠耐心足夠謹慎，那麼勝券在握的自己必定能站到最後。
一手擋在胸前一手收回在肋部，李子昂沒有去看馬小偉，只是站在那裡微微垂著雙目根本沒有任何去觀察對手的意思，只是在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和身體的每一塊肌肉，讓自身的狀態能夠保持在一個很好的水準線上，以便於應對之後隨時都會發生的戰鬥。這樣做是有好處的，畢竟李子昂現在處於一個相對弱勢的地位上，能夠做出的最好選擇就是防守反擊，只要馬小偉先一步動手，那麼就能夠讓李子昂這方尋找到可能出現的破綻並且加以利用。
果然就算是已經開始耐心下來的馬小偉，比起李子昂這種鎮定自若堅如磐石的狀態還是要差上不少，繞了一陣圈子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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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昂的身後，一雙奇長的手臂帶著十根尖銳的指甲向著李子昂的后心刺了過去。雙眼睜開，李子昂雙手隨著身體的轉動直接一擺將那十根尖銳的指甲直接就帶到了身側，下一步李子昂沒有冒進反而是雙手發力將馬小偉的雙臂狠狠向下壓制的同時，身體卻微微向後在移動著，看起來這是想要以兩人雙手處為支點進行角力了。
馬小偉有來自於鏡宮的力量加持，現在整體實力已經強於李子昂，可是李子昂卻有著貼身甲的幫助，這會兒單說力量根本就不弱於馬小偉甚至還有微微的優勢。兩個人僵持了不到半分鐘，馬小偉腦袋一低一根彎曲的骨刺就從他的後背射了出來，擦著李子昂的肩頭飛了出去，在肩頭上給李子昂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你的血液裡面，有一股非常誘人的氣味，看來你也不是什麼一般人啊，李子昂！」馬小偉一臉詭異的笑容，舌頭舔著下唇鼻子在空氣中狠狠的吸了好幾大口空氣，品味著李子昂肩頭傷口處出現的血腥氣味。
「聒噪！」李子昂這時候看起來頗有些來而不往非禮也的意思，剛剛馬小偉給了他一根骨刺，這會兒李子昂右腳發力頂牛的同時，左腳抬起竟然腳尖向著馬小偉的下巴點了過去。這樣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並且李子昂這一腳可不是單純的想要還上一下，而是帶著自己的一些小花活的。馬小偉微微向後仰起了頭，感覺這樣的距離絕對不會被腳尖給點中，可是就在他剛剛揚起頭顱的時候，李子昂腳上的皮靴尖端稍稍靠外側的位置突然彈出了一截兩邊帶著倒鉤狀利刃的暗器來。
急忙的躲避著即將出現在自己腦袋上的暗器，馬小偉雙手上的力道終於開始失了水準，被李子昂拉扯著開始失去身位。狠狠向後縮著脖子，可是那些倒鉤還是在眼中越來越大，終於臉頰上一大塊肉被撕開，李子昂鬆開雙手向後撤身而退，馬小偉則是單手捂著臉頰，怨恨的看著李子昂。
這樣利用身體的情況之前李子昂從未想到過，畢竟一個大胖子一般而言絕對不會有很好的柔韌性，哪怕李子昂常年闖蕩秘境小世界也算是保持鍛煉的情況下，想要做出剛剛那種幾乎是豎劈叉一樣的動作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得益於貼身甲能夠大幅度將身體的潛能進行發揮的特性，柔韌性很差的李子昂竟然做出了之前的高難度動作，可以說完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來那個掌控自己身體的男人應該是以某種形式存在於自己體內的一縷殘魂，才能知道自己腳上的皮靴都藏著那些機關暗器用來算計敵人。為了安全起見鞋子裡面隱藏的暗器沒有淬上劇毒，畢竟原本在李子昂的計劃中，鞋子裡面的機關暗器只是為了保證在危險的時刻能夠給自己贏得反擊的機會或者是逃跑的時間的，淬不淬上劇毒根本就不重要。要是自己手裡的毒藥暗器都不能戰勝對手，兩隻鞋子里隱藏的東西能夠幫助李子昂扭轉局面獲得勝利嗎？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啊，你是真的認為我不想在這裡殺了你吧？」馬小偉覺得可能是之前自己的種種表現讓李子昂沒有感覺到自己殺死他的決心，現在右側臉頰上被李子昂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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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已經徹底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甚至連裡面的牙齒都露了出來，半個臉頰被一刀徹底撕裂，那種倒鉤一樣的利刃撕扯肌膚時候的痛楚讓馬小偉現在簡直要徹底瘋狂了。
之前金老漢突然出現在剛剛離開鏡宮的馬小偉面前，和他做了一筆關於李子昂的交易，讓他還覺得自己能夠很順利的解決掉對方，可是現在看起來自己原本的信心滿滿已經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笑話。身體上的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可逆的，如果以後都要用這樣一種鬼樣子去面對古族中人，馬小偉覺得到時候自己不僅僅會徹底成為人家口中的談資，甚至於上百年後古族中還會流傳著自己不自量力走入邪魔外道的笑話，為的就是在愉快的氛圍中給古族後輩講述心術不正的人的結局，以作警告。
雙眼開始爆出密密麻麻的血絲，馬小偉放下捂著臉的手，嘴裡嘀嘀咕咕的只有三個字，那就是「殺了你」。李子昂倒是沒有得手的得意，兩雙鞋子內側相貼然後左腳輕輕一扭再向後一磕，鞋底里冒出來的暗器就在一陣極其細微的機關轉動的聲音中收回原位，雙手垂在身側一身的「眼睛」開開合合好像在幫助李子昂觀察著周圍的四方八面。
看著李子昂身上的那些能夠變化的花紋，馬小偉突然感覺其實自己和李子昂或許是同一類人，只不過兩個人的機緣不一樣，可是現在看起來自己好像成了怪物，李子昂又能好多少呢？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花紋代表什麼馬小偉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出來，現在的李子昂比自己或許更像一個怪物而不像是一個人。
之前還沒有徹底感覺到，現在馬小偉終於明白了李子昂血液中那種能夠讓自己感到很好聞的氣息是什麼來源了。
「咱們兩個比起來，或許我現在已經成了怪物，可是你最後也一定會成為和我一樣的怪物啊！」原來李子昂血液中的氣味竟然和鏡宮中存在的那種氣味完全一樣，要不是鏡宮裡面給馬小偉帶來的只有無盡的痛苦他根本就不願意去回憶的話，說不定剛剛一聞到李子昂的血腥氣味就已經發現了這個情況。
李子昂並不明白馬小偉的話，不過現在自己已經搞清楚了貼身甲不少的使用技巧，比如要怎麼做能夠盡量減低吸收到體內的氣脈力量，如何能夠讓身體承受的負擔更小造成的效果更大，比如身上那些無啟之眼的花紋為什麼會開合，要怎麼樣才能完全控制它們的開合交替。
尾巴重新長出來的馬小偉臉頰上的傷口沒有順利恢復，外翻的皮肉鮮紅的露在外面讓李子昂看著都想笑。身體傷口的恢復速度再快，只要李子昂用上了那種被司南叫做「黑公主」的毒藥之後，一定會留下醜陋的傷疤，所以司南攛掇著李子昂將這種毒藥塗抹在了鞋底暗器上，就是想要看看哪個倒霉鬼能夠逼著李子昂用上這東西。
馬小偉血液中的那種古怪的香氣很濃郁，李子昂分辨了一下，發現這種氣味似乎是某種自己見過的煉藥方子上面記載的某個特殊的藥物才會出現的氣味，就嘗試著在心裡和那個男人溝通：「那個……前輩啊……您知道這種奇怪的香味是什麼藥物產生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