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下台後,她和司老爺子打了聲招呼,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走了一杯紅酒後,便原封不動的坐回了男人身旁,眉眼間肆意冷清,拖著下巴,喝的津津有味。
沈瑜白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金絲眼鏡,襯得皮膚更加白皙,那雙狹長的眼眸充斥著一股不知名的暖意,「凌小姐,你剛剛在台上,很美。」
這算是他第一次夸人,還略微有些生疏,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
女人烏黑絲滑的長發披散在肩前,翹著二郎腿,嘴角壓平,眼神依舊是幽暗的,一條胳膊隨意的放在沙發扶手上,漫不經心道:「沈先生過獎了,即興發揮而已。」
兜里的手機忽然一震,凌黯接通電話,靜靜等著對方發話。
「請問是祁虢的姐姐嗎?」相比於上一位老師,新換的女老師就明顯溫潤了許多。
凌黯又抿了一口紅酒,「嗯,老師,他出了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您弟弟在學校里打傷了一名同學,那名同學至今躺在醫院裡,家長鬧事兒要找您,所以,請您過來一趟吧。」
她淡淡的撇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聲調里不帶任何的感情:「好的。」
凌黯站起身,將喝完的紅酒杯放在桌子上,剛要轉身離去之際,卻被人拉住了裙子。
「我送你去。」沈瑜白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留給她。
車上。
窗外下著雨,她身上披著沈瑜白的西裝外套,手裡拿著手機,靠在靠背的閉眸養息。
「老大,到了。」骨苦面無表情的扭頭看向沈瑜白,只見,自家老大正透過後視鏡……直勾勾的盯著那位凌小姐看。
骨苦:「……」
「凌小姐,下車,到了。」他拿出一把傘,隨著凌黯一起下了車。
兩人緊緊靠在一起,沈瑜白手中拿著傘,輕輕笑了一聲。
她又撇了一眼沈瑜白,並沒有說什麼。
「你看看給我兒打的!五根手指全都斷了!這以後怎麼辦啊這!」一個女家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校長室里苦訴著,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她一哭,另外幾個家長也跟著哭鬧了起來。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眾人聞聲望去。
只見,女人身穿禮服,那張臉清艷的令人望塵莫及,眾人視線再往後移移——她身後還站著一位長相斯文禁慾的男人。
頓時,校長室內的一眾家長老師腦海中只有一句話……
這兩人的顏值怕是直接甩了那些明星和流量小花幾百條大街吧……
校長室內剛剛還大哭大鬧的家長,就那麼直接被凌黯硬生生鎮住了。
「我弟弟呢。」凌黯看向校長,戾氣稍微壓抑了一點,但是依舊很嚇人。
男校長朝她笑了一下,「他在少兒管教所里呢。」
「什麼時候送進去的?」凌黯扯了扯嘴角,眸低一片平靜。
「今天中午十二點。」男校長依舊笑眯眯的。
行,仗著有錢買關係把人送進去的是吧?
凌黯冷笑一聲,銳利的目光在那些家長身上一一掃過,語氣帶著涼意,「我弟弟,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管教了。」
她從兜里拿出一根煙,咬在嘴裡,熟練的點上火,「現在,立刻,把他接回來。」
一聽這話,女人直接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破口大罵:「憑什麼啊!我兒子被打進醫院就無辜了是么?別以為你有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就了不起!繡花枕頭!我呸!」
凌黯凍的打了個噴嚏,表情越發的不耐煩。
身後,一直一言未發的沈瑜白忽然開了口:「所以,到底接不接?」
家長們閉口不言。
他把手裡溫熱的保溫杯塞進凌黯手裡,又把穿在凌黯身上的西裝扣子一顆顆扣上,嗓音溫潤:「你弟弟叫什麼?」
她愣了愣神,「祁虢。」
「骨苦,去管教所,把凌小姐的弟弟接出來,另外,順便給警察局局長提個意見,就說,管教所的所長該換一個了。」
骨苦點點頭,徑直走出了校長室內。
這下,校長臉上原本得意的笑直接僵在臉上,顫抖著聲兒,試著問了一句:「您是……沈家大少爺……沈瑜白?」
沈瑜白連理都沒理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凌黯,嗓音放得柔和了些:「凌小姐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人?」
「隨便。」她避開沈瑜白的目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