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夢
我把我做的夢用一個小說的形式呈現。但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趨向忘記了。
正午上完課,在食堂咽完了可口的飯菜,再急匆匆趕回寢室。
拖鞋上床,進入夢鄉。
這幾平是每日不會改變的作息。
但是,在今日閉眼后,他卻感覺不太對勁,恍惚間想起身上個廁所也發現動彈不得。
「鬼壓床,「他心想「這可奇了怪了,怎麼才閉眼就發生這事兒?「
但好歹是個大學生,也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想著許是睡著了,已經進入夢鄉而不自覺。
便不再想著起身,呼吸聲也突然沉寂,安靜得過分。
於是,一個令世界改變的詭異契機產生了。
「快起床,搞快點!「
隔著寢室門,都可以聽出舍友的急促。無需多說,眼瞅著鐘錶已經指向11的刻度,再不趕著去教室必然會遲到扣分。
「欸,怎麼今天睡得這麼牢啊!「室友都穿好了鞋,卻發現他還在床上癱著,沒有一絲動靜。
就連抓著被子搖也沒有任何反應,若不是手指探著還有呼吸,室友們就要打急救電話了。
.....
在舒適時突然驚醒,是誰都很生氣的事,俗稱起床氣。他也不例外。睜開眼睛,還沒發現頭頂的異常,便憤怒地呼叫起來:「誰在敲門,這麼大聲!煩不煩!「
「小周,快起來,它們突然進攻,這裡快要守不住了!「
剛發泄完怒氣,偏頭看著眼前的男子。他一陣疑惑,腦海中卻不知為何突然明白這是自己的親大哥,而對外面嘈雜的聲音也醒悟與慌張起來。
沒有再去深究發生了什麼,也沒有疑惑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兒,在「逃」的指令從腦海中響起,他就急忙起身,並跟隨著大哥拿著武器沖向了破敗殘院的大門。
大門口還聚集著七八位中年,無一例外的是每個人都遍布著滿身的污漬與傷口,卻不管不顧,像是沒有疲勞與痛覺,只是麻木地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向前方迷亂地砍去。
與眾人匯合,為首的中年人也發現了兄弟倆,便沖眾人喊到:「這裡守不住了。往昨天發現的那條路離開,按正三的隊形跑,快點!「砍倒左側張牙舞爪撲上來的一個白鬼子,中年人又對著身後的兩個人說:「張亮,孫鬼,我們殿後,讓小庄他們先撤。」
說罷,不退反進,想為幾人爭取更多的安全撤退時間。
撥開帶刺的貓兒草叢,五個人匍匐著穿過外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可以聽見門的戰鬥愈發激烈,白鬼子的嚎叫也愈+0206萬加激烈。
不顧許多,五人穿過洞口后,直往陰暗處跑去,想著藉此躲避身形。至於中年人和張亮、孫鬼三人,既已知斷後的結局,早先託付過小庄立個碑名,親人不在,遺喔,留言之類也無作用。塵歸塵、土歸土,在這個時代已是作為「人」最為普遍的結局了。
原本莊園已離3號壁壘不遠,加上眾人為了逃生,都是拼了命地跑,所以大概半個時辰左右高聳的城牆就出現在了眾人身前。
雖然從遠處看,土石堆砌,漆紅如血!與普通磚石牆一般無二,但既然能保護其中的人們免受數十年外物傷害,自然有其獨到之處--黑蹄之屬,驅邪之物,內嵌石中,外符篆鐫刻,這是城中俗守派所為。意在用老祖宗傳下來的技藝保衛自己:次聲武類,科技化手段充斥於城牆孔洞之中,類似於心電門控,
定向對異類脈衝消融,意在用科技化手段加強防禦,並適度反擊。
正因為有著這雙重保險,所以城牆內的民眾才能在這混亂的時代稍微放鬆,體驗平凡的生活氣息。
其實說到這裡,能在這個時代存活下來併入住城牆,又怎麼可能是真正的「普通人「呢?必然經歷過勾心鬥角,你死我活,或者生離死別後變得內心堅毅,這使得人們能笑,卻笑中帶淚。
說話間,一行人移至牆角,小庄回身示意,旁邊的中年婦女隨即從包裹中取出巴掌大的一塊里石,摸索著向城牆腳下
不起眼的 一處裂縫中抽去。只聽得細微
的碎石滾落聲,抬頭望去,城牆頂出現了一個裹著厚軍衣的老者
「祁爺爺,祁爺爺……」小周擠至眾人前方,揮著手中的光源向城牆上的老者示意。但是還沒說話,就被大哥拉到一旁,奪下了光源。
「說了幾遍,晚上不要晃動亮光,要保持警惕!「
「唉呀,知道啦,知道啦,這不是看著到家了,激動的嗎。「
小周一臉不在平,又抬頭沖著老者喊到:「祁爺爺,快放鐵板下來,我們回來了!」
「哎,小周啊,還有小庄,「被稱為祁爺爺的老者沖遠處望了望,又打量了一下隨行的幾個人,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才按下了身旁的一個開關,將鐵板放了下去,「你們快上來吧。」
登上鐵板,鐵索像是暮年老者,載著數人也有些吃力,吱嘎作響,但對其安全性,眾人卻沒有多想,只是注意到牆上鑲嵌的武器都亮著指示燈,連符籙也散發著些許熒光。
眾人不解。登至城牆,又看到城內燈火通明,遂又感到疑惑。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年代,應該時時節約資源,為何今夜如此?
祁老看著眾人都注視著自己,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唉,大本營那邊出事了,說是摩潮提前爆發了,正在從各個壁壘和庇護所徵兵呢。「
「什麼!「眾人吃了一驚,感到了形勢的緊迫,便不再停留,往著城中那座建築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