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明天見

一首歌后眾人都打開了話閘，趙晴訴說她的夢想，她喜歡音樂，想往娛樂圈發展，但她沒有賣唱歌手的勇氣，家裡的經濟水平也不允許她這般做。

蘇小小和唐夭夭嘗試鼓勵她，但趙晴搖了搖頭：「算了吧，像陳文瀚唱的那樣，這就是生活。又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咋可能供得起我呢？」

唐夭夭問老闆要了兩瓶白的：「喝酒！一醉解千愁。」

這一頓，大家都喝了點酒。

唐夭夭好一點半醉半醒，蘇小小和趙晴醉的一塌糊塗，兩人抱在一起哭。

馮郎耍酒瘋，朝著街道大喊他喜歡蒲老師，將來一定要和蒲翠嵐結婚。

「……蒲老師，等我啊！」

陳文瀚看不下去，把馮郎按到桌上，讓他睡覺。

這一晚，唯一沒醉、保持清醒的也只有陳文瀚了。

吃好喝好，陳文瀚付了錢，給馮郎家裡人打電話，說馮郎喝醉了。

他爸來接他的時候，拽著馮郎的耳朵，邊罵邊走：「兔崽子，能耐啊你？學習不像樣子，還學會喝酒了。」

趙晴由唐夭夭送回家，兩人打了計程車。

走前，陳文瀚問：「真沒醉？」

唐夭夭拍了拍胸脯，道：「我這樣子，哪裡像醉了？要買盒煙，去去酒味，不然回去老太婆肯定要打我。」

這一次，陳文瀚沒攔她。

兩人走後，陳文瀚帶蘇小小回家，小小醉的走不動路，這裡離家蘇家近，陳文瀚想著要不也打一輛車。

滿身酒氣的蘇小小，醉了膽子也大了，不然陳文瀚打滴滴，墊著腳丫想往陳文瀚身上跳：「你……背，背我。」

看著蘇小小紅撲撲的小臉，陳文瀚來了惡趣味。

「你太重我背不動，除非……」

「除非什麼？」

蘇小小眯著眼睛，醉醺醺的盯著陳文瀚的眸子。

「親我一下。」

「？？？」

醉了不代表沒有意識，蘇小小一怔。

「不……不要。」

「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說著，陳文瀚雙手插兜往前走去。

蘇小小踉蹌幾步跑上來，小手抱著陳文瀚的胳膊：「親了，你……你就背我回家？不……不騙我？」

「嗯。」

陳文瀚點頭：「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騙你作甚？」

「＾3＾」

蘇小小快速在陳文瀚的臉上點了一下，慌的退後幾步。

「來……背我！」

蘇小小跟小孩子似的，雙手張開，一跳一跳的。

馬尾辮左搖右甩，散發青春的活力。

這次，換陳文瀚愣住。

場景如此相識。

前世，他和蘇小小是怎麼成為情侶的？

06年高考復讀，陳文瀚如願考上鄭大，入學的那一晚，蘇小小請客為陳文瀚接風，兩個人都醉了。

那一晚，蘇小小也讓陳文瀚背著她回學校，陳文瀚威脅蘇小小表白，不表白就把她扔在這裡不管了。

「不……不要。」

陳文瀚沒有如願。

後來，他壞笑著，說要當蘇小小男朋友，不然兩個人沒有關係，大晚上的一個男孩背著女孩進校園，不讓人說三道四啊？

思量再三，蘇小小點頭同意。

「嗯……好。」

路燈下，蘇小小的影子跳到陳文瀚背上，陳文瀚背著蘇小小搖搖晃晃往學校走，影子越拉越長。

之後，二人都不提那晚的事，卻也正式處朋友，陳文瀚大膽開放，逢人就說我女朋友蘇小小鄭大的校花，漂亮吧？

蘇小小則會害羞的低頭，外人離開后，她揚著粉拳威脅：「誰是你女朋友？我可沒答應！」

「誰說的？那天晚上你都答應我了。」

「那是喝醉了，不算！」

往事如煙，陳文瀚輕輕搖頭，就這麼讓它過去吧。

「你快點！」

蘇小小催促。

陳文瀚蹲下身子，蘇小小騎上來后，抱住她的雙腿往上顛了顛：「啊！」

陳文瀚一米八六的身高，蘇小小上來后就恐高，又被這麼一搞，叫出聲。

陳文瀚笑道：「走了。」

兩公里的路，陳文瀚走了一小時，路上蘇小小一直說唐夭夭的壞話，讓陳文瀚離她遠一點。

「我聽說唐夭夭和社會上的人不清不楚的，是個小太妹！陳文瀚你可不能這樣。」

「滿嘴髒話，趙晴是怎麼和她玩到一起的，關係還這麼親密。」

「唐夭夭抽煙又喝酒，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陳文瀚你要離她遠點，別被她帶壞了。」

「唐夭夭就是個痞子！」

「陳文瀚你怎麼不說話？我說的你都聽到沒？」

蘇小小有些生氣，嘟起嘴唇。

陳文瀚看不到她的表情，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蘇小小咬緊牙關：「但願如此！」

總感覺最近陳文瀚怪怪的，有意的忽視自己，腦子暈沉沉，這個想法冒出來，蘇小小隻當是自己喝多了。

「陳文瀚。」

「什麼事？」

「和我一起考鄭大好不好？」

「我這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鄭大不會要的。」

「那……那你就復讀！一定能考上的。」

「復讀又是一年，我沒那麼大魄力，有這一年的時間，我更願意去做點生意。」

「但是，你不考鄭大，那我們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了？」

「可能吧。」

「我想考鄭大，這是我的夢想。」

蘇小小袒露心聲，表達無與倫比的決心。

「你就不能…就不能……反正考上鄭大又沒壞處，未來畢業出路也好找啊，陳文瀚你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可能是因為懶吧，我沒什麼大志向，不嚮往大城市的繁華，又沒有吃苦耐勞的決心，一輩子待在這個小縣城，隨遇而安就好。」

「真的……不想出去看一看嗎？哪怕是，哪怕是為了我！」蘇小小講出之前沒有講完的話。

「怎麼？你喜歡我啊，就這麼想和我在一起？女朋友也沒你這麼煩人吧。」

「誰喜歡你，別自戀了。」

蘇小小呸了一口，兩手攥緊在陳文瀚的胸前捶打。

「你到家了。」

陳文瀚放下蘇小小，她家在一樓，陳文瀚道：「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敲門吧，叔叔阿姨這會兒應該沒睡。」

家裡亮著燈。

「明天見。」

陳文瀚擺手，他家距蘇家就隔了一條馬路的另一個小區。

「那……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