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別罵了別罵了，我錯了
今天周四，
小雨。
雨滴打在槐樹葉上，涓涓作響。
「滴噠——」
沿葉片滴落淌在水窪，盪起圈圈波紋。
陳文瀚撐傘，唐夭夭雙手抱著她的胳膊，兩人渡步走出校門。
從蒲翠嵐那要來請假條，看門大爺輕易便放行了。
「我們現在去火鍋店，真的是去商談版權合同的？」
唐夭夭不敢相信的說。
「不然呢。」陳文瀚沒好氣道，「感覺我是隨便找個理由騙你出校門，然後找機會把你迷暈帶去開房的？」
「滾，你個發情的猴子！就知道你是饞老子身子。」
「就你那飛機場，我再飢不擇食也要等它發育好才行吧。」
「你想死啊。」
唐夭夭用膝蓋頂了下陳文瀚的屁股，雙手環抱擋住胸脯。
是有點自卑的，但身為男朋友你不能拿這事損我吧？
是你表白的，又不是我主動。
大不了，你……你別選老子做女朋友啊！
飛機場、老色批……等辭彙，都不屬於這個時代，是陳文瀚寫《總裁大人愛上我》用上的，並貼心解釋。
成為這個時代，第一批網路流行詞。
陳文瀚還會歪曲一些成語意思，如有容乃大、迎男而上……《總裁大人愛上我》爆火，這些腦洞大開的辭彙新解釋貢獻重大。
「哎，陳文瀚。」
正鬥嘴，唐夭夭突然打破氛圍。
「又怎麼了？」
「你是去簽合同，要不要換身裝扮？」唐夭夭指著身上二高天藍色的校服道，「這也太不正式了。」
「簽個合同而已，還要我買身西裝啊？又不是酒會啥的，哪有那麼多的規矩。」陳文瀚坦然道，「人家是來找我洽談版權的，這是咱的主場，客隨主便懂不懂？編輯香菜我也認識，就一個外人，你怕啥。」
唐夭夭明顯緊張了。
出學校前，她一直很期待。
簽合同哎！大場面！
真面臨的時候，她反而退縮了。
「你要緊張，就多吃少說，我和她們聊就行。」
陳文瀚寬慰唐夭夭一句。
電話鈴聲響起，來電備註「香菜」，陳文瀚接聽。
「你們到了？行，你們先點著吃，不用客氣。好，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正巧一輛計程車駛來。
隔空揮揮手，計程車停下。
陳文瀚讓唐夭夭先上車，之後才收傘坐上去。
和司機師傅報了目的地，計程車快速駛離，壓過一坑坑水窪，濺起一陣水花。
「有病是吧？」
被濺水的行人，在車后謾罵。
十多分鐘，陳文瀚和唐夭夭到達目的地。
「姜家火鍋店」的紙質廣告牌高高掛起。
店外擺放兩台有線音響，放著當下的流行歌，05年牌面一批。
走進店裡，靚麗的年輕女***員上前接待。
陳文瀚說了聲來找朋友，徑直走向九號桌。
九號桌只有兩個人，一個短髮穿著職場ol裝，帶著金絲邊眼鏡，像是大老闆的貼身小秘。
另一位就要小許多，長著張肥嘟嘟娃娃臉，目測一米六不到的身高扎著雙馬尾，見到的第一刻陳文瀚腦海浮現後世抖音出名變裝博主小柔，視頻的小柔主要靠美艷和濾鏡，這位就是天生麗質了，擁有所有女生都羨慕不已的白。
金絲眼鏡女似乎很怕娃娃臉，鍋中剛涮好的肥牛她眼巴巴的看著娃娃臉撈去，滿臉不情願卻不敢說什麼。
「香菜編輯？」
陳文瀚是朝穿職場ol裝的大姐姐喊的。
誰知，她沒有半分動靜，反而是娃娃臉女孩跳下椅子，樂呵呵的迎上來：「百年老陳醋？你竟然不是油膩大叔！姐姐都要被你迷住了。」
是香菜聊天時候的腔調。
但被一個蘿莉這麼說，有點難為情。
而且，你成年了嗎？！
「編輯……妹妹，你畢業了嗎？」
唐夭夭不好意思的問出心中好奇。
「我就知道！」香菜氣的跺腳，可愛的像個瓷娃娃，「姐姐今年三十歲娃娃都會走路了！別看姐姐年輕就充大輩啊！姐姐對你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香菜接二連三的強調。
最後，雙手托舉36d的大胸：「你見過哪個沒畢業的女孩子發育這麼好？！」
陳文瀚和唐夭夭默然。
保養挺好。
簡單招呼后，陳文瀚、唐夭夭落座。
香菜掌控全局，讓大家互相做個自我介紹，現實中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
香菜性趙，本名就叫香菜，自我介紹也是最短的，最後著重強調，大家就叫我香菜就好！
金絲邊眼鏡的短髮妹子叫孫雨筠，二十二歲剛畢業，是可研出版社的實習編輯，這一次《總裁大人愛上我》的出版版權洽談由她負責。
購買圖書版權對一個出版不是小事，可研出版社只派孫雨筠一個實習編輯來，證明她在出版社話事層絕對有關係，而且本身有對應的能力，不能因為她年輕就小看她，陳文瀚心想。
陳文瀚打量孫雨筠，孫雨筠也在打量陳文瀚，她來之前做了許多準備，預料了所有可能的突髮狀況，但孫雨筠實在想不到，寫《總裁大人愛上我》的作者是個高三的學生！再有一個月就要高考！
他怎麼有時間高強度更新的？！
不應該把重心放在學習上？
一想到業內公布的《總裁大人愛上我》第一個月的稿酬收入，孫雨筠又覺得理所應當，這份成績，哪怕是知名高校的畢業生，找工作也不見得能短時間拿到高薪資。
陳文瀚領先了太多太多。
可以預料，但凡陳文瀚一直在這條路走下去，他的知名度只會越來越高，作品也會越來越受歡迎。
如果說，電子付費是大勢所趨，陳文瀚就是這個行業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管未來電子付費是否大獲成功，百年老陳醋的筆名都會成為業內傳說。
這場飯局的主角是陳文瀚和孫雨筠，一位是作品作者，一位是版權買方俗稱金主爸爸，香菜也只是來做個陪襯，幫忙引薦順帶抬一抬版權費的價格，陳文瀚是她們網站的作者，當然要護著！
沒急著談合同，陳文瀚和唐夭夭中午都沒吃飯，幾人邊吃邊聊，半小時過去，孫雨筠見差不多了，從公文包拿出一式兩份版權合同。
「陳醋老師，您看下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