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雅馬哈r1
談合同的地點選在機場旁邊的咖啡店。
貓咖主題的。
店裡有兩隻布偶貓，香菜一眼愛上了，抱在懷裡愛不釋手。
軟軟的，吸著可舒服。
布偶貓特嫌棄，這女娃把口水弄它一身。
香菜樂此不疲。
店員上了三杯咖啡。
陳文瀚和畢博遠相對而坐，香菜蹲在地上逗貓。
「小弟，這次老哥是帶著誠意來的。」
畢博遠頓了頓，輕抿一口咖啡：「我特別看好《總裁大人愛上我》的市場反饋，相信影視開拍的消息宣傳出來，你的讀者會熱情高漲。」
陳文瀚默默的聽。
畢博遠一定有后話。
「但是，實話說，老哥手裡不是特別的寬裕，你看合適的話，給老哥個面子，影視劇版權的版權費稍微降一點，老哥承你的人情。」
陳文瀚微微皺眉。
畢博遠的話就讓人生厭了。
他不賺影視劇的錢，既然想靠《總裁大人愛上我》改變打開影視劇市場，又不想出太多的版權費，哪有這樣的？
陳文瀚又不混娛樂圈，你的面子值幾個錢。
真的是大導演，陳文瀚想給面子也沒機會。
大導演也不會磨磨唧唧在版權費上摳搜。
畢竟是香菜帶來的，相信編輯部事先了解情況，對方給的報價也還算合理，陳文瀚沒有表現的太抗拒。
沒說話，陳文瀚在等，等畢博遠給出他的報價。
林翰的心理預期是三十五萬版權費，這個年代畢竟沒有後世的天價版權，三十萬版權費只能說是中規中矩，再加上《總裁大人愛上我》已經打開市場，就算演員不用一線明星，依靠讀者熱度的浪潮，也能快速拉高收視率。
可以預見未來的豐富回報。
三十五萬版權費不算獅子大開口。
畢博遠開口道：「老弟，這樣你看行不行，版權費老哥給你二十五萬，外加半成的影視劇廣告收益分成。」
誠意十足了。
版權投資二十五萬，這部劇的投資起碼要在三百萬左右，只要導演不是太廢物，拍出的作品讓讀者買賬，廣告投放的收益起碼是投資的三倍左右。
去除投資方應得的回報，畢博遠能給陳文瀚開出半成廣告收益分成，也是下了血本。
這麼做，是畢博遠分析了市場，推算出《總裁大人愛上我》版權費大概在三十八萬到四十五萬的區間。
若是陳文瀚獅子大開口，投資全砸劇本上，就代表要在其它方面縮減成本，最終的成片有很大差別。
特別是劇情中，有一段男女主出國的戲碼，是小說的高潮劇情，這一段劇情拍下來，少說砸三十萬進去。
投資本就少，不能在劇本上浪費太多。
重生前，陳文瀚談過太多生意，能看出畢博遠的心理價位。
陳文瀚也不玩虛的，他道：「畢導，談合同都是買房想砍價，賣方想加價，咱們也不玩那些虛的，沒意思還浪費時間，你給老弟說您能開多少價，來句痛快話。」
畢博遠故作難為：「老弟，老哥難處也給你說了，你都這麼說了，老哥就給給你來句痛快話，三十萬！老哥只能給你三十萬，再多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樣吧，老弟眼界淺薄，看不了太遠。那半成廣告收益，老哥折算八萬給老弟，三十八萬版權費，老哥點頭，小弟現在能把合同簽了。」
畢博遠心泛嘀咕。
三十八萬，不偏不倚卡著他心中的價位。
但凡多一點，這版權他都不打算買。
畢博遠嚴重懷疑，陳文瀚身後是不是有高手支招。
「老哥，老弟也不讓你為難，這樣！」
「影視劇版權賣出，老弟新章節開單章宣傳小說影視化的消息，先給新劇宣傳做預熱。」
陳文瀚說了句屁話。
版權賣出，哪個作者不開單章慶賀？
這是榮幸！
陳文瀚卻不然，他會抓住自己的優勢，賣版權那是生意。
又不是我拍劇，憑什麼免費給你做宣傳？
畢博遠意動。
最後，咬緊牙關，點頭。
「行！」
合同沒有坑，畢博刷卡轉賬后，坐最近一班飛機飛走。
拿下版權后，他要趕緊去找投資方，確定投資的事情。
劇組也要搭建了！
走前，他特地留了陳文瀚的電話，等劇組開機，會邀請陳文瀚來玩。
陳文瀚答應。
「香菜，你這跟個工具人一樣，就知道逗貓，就不能幫我抬抬價嘛？我還是不是你手底下的作者。」
香菜斜個白眼：「你還用我幫忙？話沒說兩句，人家的底褲都被你套出來了，你不適合寫小說，適合做生意。」
陳文瀚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等這本書完結，就拿掙的錢創業去。」
「你敢！」
香菜威脅一句，她現在最喜歡看的就是陳文瀚的書，劇情節奏快量大如母豬下崽。
哪個編輯不喜歡這樣的作者。
「要不要留下來玩兩天？」陳文瀚揮了揮手中的銀行卡，「包吃住。」
「算了吧，我怕你把我賣了。」
香菜哼哼一聲，又逗會兒貓，乘飛機返程。
編輯也不容易，基本沒什麼空閑的時間。
站在路邊，一個計程車司機過來給陳文瀚遞煙：「小弟去哪裡？坐咱車，不黑費。」
不黑費是家鄉話。
計程車的車費很難通明，很多人都有被宰一刀的經歷，為了區別黑車，很多計程車司機拉客都會說一句不黑費，意思價格公道。
「謝謝，我不抽。」
陳文瀚拒絕司機的好意，他沒直接回縣城，而是讓司機帶他去最近的摩托車店。
版權費到手，陳文瀚打算買人生的第一輛摩托車。
縣城買不到雅馬哈r1，要去專賣店。
正好有現車，陳文瀚全款買下，老闆貼心的為摩托加滿油，順帶送了雨衣、頭盔、護膝、紙巾等一些小贈品，還有三次洗車服務。
「嗡嗡——」
雪銀色的排氣管排出一簇簇尾氣。
穿戴好護具，帶上頭盔，陳文瀚上路。
一路，收穫無數人羨慕的目光。
三萬多塊錢，買一輛摩托車？
啥條件的家庭。
有這筆錢，多數人更願意買一輛二手的麵包車，能拉貨能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