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這就是愛情啊!
,我與暴君相伴的日子
僅僅也就兩三百米而已,哪怕小弗朗機的炮彈,也足以對這種松木板的船造成重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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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威力再弱也是炮。
幾乎轉眼間對面三艘船上就一片驚恐而又混亂的喊聲。
還有慘叫。
雖然瞄準的是船,但炮彈打偏也是正常。
楊豐用望遠鏡看著對面少女。
後者倒是很鎮定,也可能是沒見識過火炮,總之拿著弓箭站在那裡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然後炮彈在她身旁打出碎木飛濺,下一刻她身後的青年男子一腳踹她背後,她就那麼撲落水中。幾乎同時一枚炮彈從她原本站立處掠過,正撞上那男子,後者已經本能的舉盾,在炮彈撞擊中那面盾牌粉碎,他也隨著向後倒飛出去,帶著飛濺的血肉落入江水……
「這就是愛情啊!」
楊大使一臉唏噓的感慨著。
然後清澈的水面下一個毛茸茸的身影,就像只遊動的樹懶般,向著這邊直衝而來。
速射炮依舊在開火。
炮彈呼嘯著劃過水面,不斷撞擊三艘船。
她在水下全速向前。
楊豐舉著望遠鏡,特意站在木筏邊上,很有興趣地看著她,她勐然從水中探出頭,嘴裡還叼著一把刀,緊接著又扎進江水,楊豐就這樣欣賞著她的潛泳,眼看著她到自己腳下。然後她勐然向下扎進深水,在清澈的江水中很優雅的向上,小蠻腰如蛇一般扭動,下一刻恍如一條躍出水面的魚一樣,靠著腰部的發力帶著一身水花躍出。
半空中雙手握刀直刺他胸前。
楊豐連躲都沒躲,就那麼眼看著她用盡全力的一刀,扎在了自己的防彈插板上。
已經到了最高點的她,愕然看著被擋住的刀。
然後楊豐的右手到了她脖子上。
「我很好奇,你想幹什麼?」
楊豐很猙獰地說道。
他就那麼掐著她脖子,單手把她從水裡提出舉到面前。
她依然如同被釣起的魚般掙扎。
她在窒息中驚慌地胡亂揮刀,那短刀很無力的扎在楊豐身上,雖然這次沒扎在防彈插板上,但就她目前的力量,這一刀根本沒有任何用,她就這樣在半空中蹬著雙腿,然後在缺氧中逐漸翻起白眼……
楊豐隨手把她扔在木筏上,緊接著抬腳當胸踩住。
至於短刀當然踢進江水。
她這才貪婪的呼吸著久違的空氣。
而此時對面三艘船已經被炮彈打的一片狼藉,船上沒死的也都跳進了江水,而那些兀者緊接著跳下木筏然後遊了過去。
他們都會水。
在松花江邊生活,不可能不會水的。
所以他們和一輩子不洗澡的草原牧民有本質區別。
不過這個時代塞外的人,的確都不是很喜歡洗澡,因為一旦著涼感冒很可能會把命丟了,避免這種悲劇的最好辦法,就是盡量不洗澡,反正乾淨不幹凈也沒人在乎,身上老泥厚點還能防凍……
冬天還得特意抹油呢!
說到底和小命比起來,乾淨什麼的都是矯情。
水中的抓捕很順利。
畢竟兀者有數量的絕對優勢。
楊豐又看了看已經恢復正常的少女,後者憤怒而又畏懼的看著他,然後他微微一笑,但還沒等後者明白過來,他的腳就勐然用力,後者立刻又喘不動氣了。
「你要是想女人了就趕緊拖到個僻靜之處,別在這裡礙事!」
張輔在一旁很無語地說道。
「胡說,我是正人君子,我只是抓了個俘虜而已。」
「對呀,就是俘虜,既然俘虜自然也就任你處置,想怎樣就怎樣,想殺就殺,就是你想刨心挖肺,然後油煎了,那也是隨便你的。」
「呃,你們口味真重!」
……
而少女在楊豐腳下,毛骨悚然地看著他們。
很顯然懂漢語。
然後她的那些族人一個個被拖到了岸邊,緊接著捆起來,而木筏也終於完成擱淺,楊豐用腳尖把她翻個面低頭拎著腰帶把她拎起,就像抓住後頸皮拎著只貓一樣,拎著她騎上已經下了木筏的馬。這裡江水一米深,騎馬就可以直接上岸,到了岸上很粗暴的把她往沙子上一扔,早就等待的兀者拿著繩子迅速捆起,而囊哈納則拖著個中年人過來。
「大人,這就是阿哈出。」
他說道。
後者毫不猶豫地跪下了。
「大人,大人,小的是帶著人去吉林向大明歸降的!」
阿哈出直接趴在地上焦急地喊道。
他會漢語,但不是江淮官話,而是更像山東話。
不知道是哪裡學的。
不過元朝時候遼東主要就是和山東貿易,尤其是這些以松花江流域為主要活動區的,最便捷的貿易通道應該是從鴨綠江出海,畢竟他們走牡丹江水路就可以到鴨綠江上游,剩下就是向下漂流。
所以他們的漢語更接近山東話才是最正常的。
「歸降?」
楊豐拖長了聲音說道。
「對,對,大人,小的是在奚關城聽說大明王師北上,故此帶著部下想走水路到吉林,向大明歸降,請求為大明臣民。」
阿哈出趕緊堆起諂媚的笑容說道。
「那你跑什麼?」
楊豐冷笑道。
「呃?」
阿哈出無言以對。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們,看看他們身上的衣服旗號,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就是大明王師,既然你是找大明王師歸降,那總不會連大明王師什麼樣都不知道。而且你們航行的路線是進入松花江然後向下游,那麼你解釋解釋,去吉林為什麼向下游,難道吉林在松花江下游?
在我們面前還敢撒謊,把這個老東西拖到大炮前面。」
楊豐喝道。
緊接著兩名士兵上前,拖起阿哈出按到一門速射炮前……
「不要,放開我阿瑪!」
少女尖叫著。
「啊,她說了,不要放開她阿瑪!」
楊豐說道。
然後那些士兵們一片鬨笑。
那速射炮後面的炮手,緊接著將炮口對準了阿哈出。
「大人,大人,小的們是到下游貿易,不想遇上大人,但小的的確有歸順大明之心,只是此前有女真逃到奚關城,說大明屠戮降人,他們都被殺戮殆盡,故此不敢去歸降。此時突然遭遇王師,小的一時害怕,故此想躲避,不想王師神威無敵,大人神勇無敵,此時已然甘心臣服大明。」
阿哈出看著近在遲尺的炮口,驚恐地扭頭喊著。
「那你就不怕我殺你們?」
楊豐說道。
「大人,小的已甘願臣服,自然生殺由大人做主,縱然死於大人刀下也勝過如孤魂野鬼般,在那冰天雪地忍受饑寒。」
阿哈出趕緊諂媚地說道。
「起來,我就喜歡你這種會說話的。」
楊豐笑著說道。
然後他看了看那少女……
「這是你女兒?」
他摸著自己下巴說道。
「正是,若大人不嫌她蠢笨,就讓她跟隨伺候大人。」
阿哈出毫不猶豫地說道。
他女兒驚愕地看著他,阿哈出目光嚴厲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好眼含淚水的低下頭。
「那就這樣吧,我正好身邊還缺個洗腳的,就是性子野了點,這得準備個鞭子才行,誰有鞭子,給我一根用用!至於你們,都鬆綁吧,不過你們想歸降大明,也得拿出歸降的態度來,這貢物總該有吧?」
那惡魔一樣的男人說道。
「大人,小的船上還有些貨物,正好可以用做貢物。」
阿哈出說道。
就在同時張輔遞給楊豐一根鞭子。
楊豐隨即甩了一下,然後很滿意地聽著那響聲,而那少女則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這東西,緊接著楊豐向她露出一臉邪惡的笑容。
「就你們那些破破爛爛,難道你們以為大明皇帝看得上?」
他說道。
「大人之意是?」
「當然是把奚關城奉上,我等此番就是去奚關城,據兀者部檢舉,斡朵里部酋長勐哥帖木兒,公然辱罵大明皇帝,說大明皇帝乃是妖魔,乃是豬妖降世。大明皇帝震怒,故此命我等前往奚關城剿滅其部,你們想歸降大明也可以,帶我們去,一同為大明剿滅斡朵里部,那才能證明你們對大明的忠心。」
楊豐說道。
「大,大人,這一定是兀者陷害勐哥帖木兒,小的與他共處一城,從未聽他對大明皇帝有半分不敬。」
阿哈出戰戰兢兢地說道。
「啊,你和他一夥?」
楊豐陰森森的說道。
後面張輔一揮手,那些速射炮迅速瞄準了阿哈出和部下。
「不,不,小的是胡里改,小的是胡里改,與那斡朵里部並無半分關係,雖然同居奚關城,但斡朵里部仗著人多一直在排擠小的,那勐哥帖木兒為人桀驁不馴,要說他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倒也算不上稀奇。」
阿哈出迅速轉變立場,把勐哥帖木兒賣了。
「不是一夥最好。
若是一夥的,那你們胡里改也得剿滅。
既然不是一夥的,那就該表現出你們對大明的忠心,帶我們去奚關城然後打開城門,召集你們胡里改部的青壯,與我們一同剿滅斡朵里部,事成之後斡朵里部的土地歸你們,牛羊歸兀者,馬匹金銀歸王師。」
楊豐說道。
阿哈出和部下互相看著。
緊接著他將目光轉向楊豐……
「大人,那女人呢?」
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