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無功而返
「吃什麼瓜,最近風平浪靜,天下太平,哪有什麼瓜吃。你別給我想東想西,好好琢磨劇本去。那個誰……?」凌策歪了歪身子,沖不遠處撐著黑傘的男人揮手。「快把你的老闆帶回去,背台詞琢磨情緒去。」
那個誰,是千旎的保鏢。
是的,保鏢,只保護她一人的保鏢。
「我都背熟了。」千旎試圖和凌策講道理。「凌導。我們已經在這裡呆了大半個月了,外面什麼情況也一知半解的,就不能讓我解解饞嘛?」
千旎是領家女孩型的清麗女子,微微撒嬌的語氣很容易讓人心軟。
凌小小開始幫腔:「叔,要不,聯網十分鐘?」
「看你的教材去。」凌策兇巴巴的。
凌小小給了千旎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縮縮脖子,溜了。
「怎麼突然想到吃瓜上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日子,看你不是在琢磨劇本就是在看你帶來的書籍,今天怎麼想到這個上面了。」
最近的熱搜被郁家真假千金以及千旎養父母的家境人品佔據了,黑料白料滿天飛。這要是被這丫頭看見了,估計心裡不知道會有多不得勁。
她這心裡不舒服,他這邊進度就會被拉慢,進度慢了,每一天都是錢啊!
千旎嘴嘟的可以掛油壺了。「這不是劇本也讀偷了,遊戲也玩膩了,一個人坐著思考人生的時候娜娜提了一嘴,關鍵是提了又不說清楚,弄得我這心痒痒的,所以就想來蹭個網,瞅瞅看。」
嘆了口氣,千旎問:「真的不能給我蹭一下網嗎?」盯著自己手機上無信號幾個字,心更累了。
「不能。」凌策無情的很,不僅拒絕了她,甚至開始趕人。「這雨眼看著下大了,你還是趕緊回去,不然一會兒不好走了。」
本來就是泥巴路,一會兒雨勢過大迷了眼,更不好行動。
蹭了個寂寞的千旎:……
唉!
兩人走後,凌策發了會呆,然後調出了女三安娜的資料。
「叔叔也覺得這個姑娘有問題?」凌小小雖然眼睛盯著書本,耳朵卻是一直留意他們的談話。
資料上的安娜精緻如同洋娃娃的臉讓人心動不已,那盈盈的杏眸即便是在照片上也能看得出幾許脈脈的情意。
「真像個天使。」不論看多少遍,都覺得這個女孩子真的是上天的寵兒。
「折翼的。」凌策瞥了一眼侄女放倒了的書,眼神不善。
凌小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書擺正。「什麼折翼?難道叔叔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內幕?」
凌策:「不折翼不早飛了?」
「……額。」這個笑話真冷。凌小小在心裡吐槽了一下,默默的看書去了,這次是真的看書。畢竟跟完這個劇組,她就要回學校考試去了。
至於凌策,依舊盯著安娜那張美美的證件照,神色莫測。指尖在手機上點了許久,終究是滅了屏,收了起來。
不經歷社會的毒打,怎麼能成才呢?
更何況,小姑娘們的戰爭,他一個大老爺們不宜插手。
唉,天氣不好,還是躺著刷刷手機睡睡覺吧。
凌策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拍拍屁股,走人了。
*
千旎回去的時候,散了的牌局又支楞起來了。
「阿狸阿狸,快來,我們發明了個新玩法。」
《虛妄之間》這部劇里,千旎飾演的女主明晚是個被拐賣的少女,男主則是落後山村裡買媳婦的男人,冠著村子里的大姓。
男主的扮演者是個實打實的新人,是凌策偷偷摸摸走訪了各大戲劇學院之後挑選出來的。
劇已經拍了一半。
不得不說,凌策的眼光是真的好。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小伙,將一個從未走出大山,善良和愚昧的並存的男主演繹的非常到位。
為了融入這部劇的劇情,他一直穿著戲服。而此時,小年輕正苦兮兮的看著娜娜在小本本上記著什麼東西。一見到她,如同見到了親人一般。
唔……
劇里,他們是夫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現在還真是親人。
「什麼新玩法?」千旎湊過去一看,小本本上記載著:
江流微博自爆,後面加了冒號,冒號後面划著正字。
董俊微博自爆,冒號,後面划著正字。
幾乎在場的都是這麼個格式。
只是,江流的最多。
江流就是男主,江流是他給自己起的藝名。
「你們玩的夠大啊。」都是新人,自爆若是踩中了粉絲的萌點,能引流。但是世人千千萬,萌點亦是千千萬。說不定你的萌點是別人的黑點呢。
這萬一要是踩中了大眾的黑點,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江流將她拉過去,按在他原先的座位上。「阿狸救命,我玩不過他們。」
「這說明這個方位不行。方位不行,我也玩不過啊。」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身上維繫著郁家還有燦爛的利益,不能冒險。「所以,我才不要玩。」
她飛快起身,閃到了一旁,順手拿了安娜手中的記事簿。「這樣吧,娜娜上去玩幾把,我來記。我可是知道。娜娜是個歐皇呢。上吧,歐皇,為了讓我們八卦起來,擊敗他們。」最後,還來了個「乾巴爹」的動作。
娜娜很爽快的坐了下去。
「我有點害怕。」董俊瑟瑟發抖。
「我也有點。」伍清在洗牌,動作嫻熟,行雲流水,格外好看。
娜娜咧嘴笑,露出整齊白潔的牙。「不要這樣嘛,人家只是贏了幾個充電寶而已,又不是都贏走了。」
小可愛精緻歸精緻,倒是拉得一手好仇恨。
在場的人:好想打死她啊!!!!
牌局開局,千旎特意看了一下安娜的牌面。不愧為歐皇,這牌面要是輸了,天理不容啊。
「哎呀。我覺得我可以打個春天。」娜娜喜形於色,美滋滋的說。
牌面都不好的對家:果然應該打死這個洋娃娃。
一局下來,很好。董俊和伍清的正字各加了一筆。接下來,兩局三局一直到第七局,安娜才輸了第一把。
「她果然是個歐皇啊。」江流嘆氣,看著安娜的兩個丸子髮髻蠢蠢欲動。「娜娜,我能揉一下你的丸子頭沾沾歐氣嗎?」
「不行!」安娜猛的離了江流兩米遠。「拍戲可以ng,打牌可以輸,但是髮型不能亂。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