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能幫你的貴人
陸沉微眯著眼睛看著她,眸子透著一絲危險。
「你說,你是我的貴人?」
白慕辭心口一跳,周圍的溫度好像都在一瞬間下降至冰點,危險越發逼近。
她看著他,眸光不閃不躲嚴肅道:「你的病,我可以幫你。」
簡短的一句話,讓身上桎梏她的男人暴怒。
他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你,在,找,死!」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膽大包天地調查他!
就在脖子上的大手準備發力時,白慕辭急忙說道:「我剛剛探到你的你的脈搏,所以才了解到你的病情,你身上有一種奇毒,是從母體帶來的,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慢慢失去五感,失去行動能力,最後會變成一個連眼皮都不能動的植物人。」
男人鳳眸危險地眯起,寒聲道:「你知道上一個膽敢欺騙我的庸醫是什麼下場嗎?」
不是沒有懷有過希望,只是二十幾年來,一次次的滿懷希望都被那些想來陸家大撈一筆的庸醫無情地破滅。
久而久之,陸沉對於拔出體內的毒素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我說過,我是能幫你的貴人。」
陸沉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眸中透著一股陰冷。
「幫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白慕辭的聲音擲地有聲,盡量讓自己顯得真摯。
「如果,我不能替白珊珊替嫁留在這裡,那我就會被我爸重新送回山上,我母親留給我的產業也會被一併奪走,幫你,就等於幫我自己,我是真心實意替白珊珊替嫁給你。」
「真心實意?」陸沉忽然玩味道,「替嫁可不是光會醫術就可以。」
脖子上的那隻大手突然下移,落到了她的腰間,往上用力,兩人之間靠得更加近。
潮濕的呼吸纏繞在一起,曖昧的氣息讓她呼吸一滯。
什麼意思?
「怎麼,不懂?」陸沉不耐煩道,「莫非,這種事還要我教你?」
白慕辭:「……」
她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互相利用而已,竟然還要走洞房這一步?
絕對不可以!
不說她自己不願意,就是她身體的那一關也過不去。
五年前,她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那我就主動了。」
陸沉似笑非笑,將手移到了腰側的拉鏈處,動作緩慢,卻危險撩人。
手中的銀針悄悄夾在了手指處。
如果他再敢近一步,白慕辭會毫不猶豫弄暈他。
陸沉的餘光朝她夾著銀針的手看了一眼,又面無表情地移了回來。
手上的動作繼續。
就在白慕辭忍不住動手的時候。
「叩叩叩……」門響了。
白慕辭猛地推開陸沉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陸爺,我去開門。」
她邊走邊重重喘氣,好險,躲過一劫。
門打開,寧莎站在門口,恭敬地說道:「陸爺,我有事……」
見開門的是白慕辭,她眉頭一擰,語氣含著怨毒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陸爺的房間里?」
陸沉走過去,淡淡道:「她是白家送來的人。」
寧莎咬牙,指尖掐得生疼,怨毒的眼神彷彿淬了毒一樣看著白慕辭。
幾秒后,她咬牙道:「是,陸爺,我知道了。我有事要跟您稟報。」
「去書房說吧。」
「是。」
寧莎跟著陸沉去了書房。
走之前,她再次看了白慕辭一眼。
只見那人姿態慵懶地倚著牆,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花,那花顏色妖冶,與把玩她的人相得益彰。
像是注意到了寧莎的視線,白慕辭突然抬眸看向她,嘴角輕輕一撇,露出一個笑容來。
魅惑至極。
寧莎緊咬下唇,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撲面襲來。
不行,她絕對不能放任這個女人留在景苑!
「還是沒有消息?」陸沉蹙眉,坐在皮質的沙發上看著面前欲言又止的寧莎。
寧莎點點頭道:「陸爺,我已經調查了當年醫院所有住院病人的信息,勉勉的生母應該用的是假名住院,不然這麼多年來不會石沉大海。」
陸沉道:「你父親作為當年醫院的院長,手上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嗎?」
「是,當年我父親只收到了那枚戒指,對勉勉的生母一概不知。」
寧莎咬牙,這些年,她拚命尋找,始終找不到任何關於陸小勉生母的任何消息。
她之所以想找到那個女人,並不是真的想把她帶回陸家,而是殺了她!
當年,陸小勉被誤認為是死胎,就在醫院準備處理的時候,一幫人突然出現搶走了孩子,拿著那枚被當掉的戒指詢問主人的下落。
寧莎就是在那時候第一看到陸沉,然後深深地愛上了他。
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自己的夢,無論是陸小勉的生母還是白家那個沖喜新娘。
「既然這樣,你不用再找她了。」陸沉冷冷道。
「真的?」寧莎激動地看著陸沉,一顆心狂跳不止,努力壓制著雀躍的心情。
「嗯,從明天起你就離開景苑吧。」陸沉起身準備離開。
「陸爺,您說要我離開景苑?」寧莎看著那高大的背影,心臟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擰著,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陸爺,我想留在這裡繼續為您工作。」
陸沉看了她一眼。
只見寧莎咬著唇無聲地哭泣著,滿臉淚水。
陸沉蹙眉,他不喜歡哭哭啼啼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的腦海里莫名浮現了白慕辭的模樣。
她哭,會是什麼樣子?
呵,她應該不會哭吧,那種人只會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
見陸沉不為所動,寧莎急忙說道:「我以前是做護士的,我可以幫忙照顧老太爺。」
想到爺爺,陸沉心頭軟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答應了寧莎的請求。
出了書房之後,寧莎癱軟地扶著牆,後背冷汗涔涔。
……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陸沉回來。
白慕辭閑得無聊將行李中的花搬了出來,放到了陽台上。
這些花表面上是花,其實是蠱,助眠用的。
要是陸沉以後真的對她欲行不軌,就能利用這些蠱達到讓他秒睡的效果。
就在白慕辭搬花的時候,陽台下的草地上突然傳來幾聲稚氣的爭吵聲。
她向樓下看去。
是一個小胖墩兒和一個小瘦子在跟陸小勉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