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故事,舊宅大院中那一鍋久久燒不開的
夜越發深沉,隱藏在夜色中的大山深處不知名的蟲鳴不時傳來,靜謐的月光透過拉開的帳篷灑落進來,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神秘氣息。
我們一行人都靜靜的聽著,清姐姐的故事還在繼續......
自從那一次回老宅以後,我很久也沒再回去過,那個老宅子也繼續空著,沒人居住。老宅的一切離我的生活也越來越遠,直到有一天——當然,因為我年齡還小,這一切都是聽父親講述的,並非是我親身經歷。
農村人家大都是養豬的,但殺豬自家一般是不殺的,都要請專人來殺。有一年的冬天,村裡來了一夥殺豬的人,外來人嘛,就需要租房子居住。於是有人給他們推薦了我家的舊宅,畢竟宅子已空了許久,租出去有人住著即能讓老屋有些人氣,也可以給家裡增加些收入,在村民的勸說下父親也就同意了,就這樣那伙人很快就搬了進去。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在住進去不久之後,被嚇跑了。
是的,你沒聽錯,被嚇跑了。
據說當時在村子里傳的還挺厲害,具體的細節我無從得知,只知道這些人對村裡人說,再也不敢在那裡住了。記得我也曾好奇的去問過,但沒有人肯跟我說。也是在很久以後,我才從父親的口中斷斷續續地聽說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殺豬人嘛,主業就是要殺豬。在這群殺豬人住在舊宅時,殺豬也是在舊宅大院中進行的,舊宅院子很大,他們就在院子里支了一口大鍋,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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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用大鍋燒好開水,用來殺豬時用。至於為什麼要燒水,別問我,我沒有親眼見過如何操作,也就無法具體敘述如何使用,但我知道殺豬是必須用開水的。
一開始一切都還好,可沒過幾天,怪事就發生了。
支在院子里的大鍋是用木柴燒水的,就是那種過去農村常見的大灶。突然有一天,明明是天氣良好,無風無雨的,可是毫無徵兆的,在燒掉很多柴火以後,那鍋水就是燒不開,那邊等著用開水的人急了,可是這邊正在燒水的人無論如何填柴,這鍋水還是絲毫沒有要開鍋的跡象。
這事情來的實在有些奇怪,火夠大也夠久,水怎麼就是燒不開呢?一般的人不明所以,可能是因為這些人也是慣於殺生的吧,或許是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見怪也就不怪了,他們自有自己的一套處理方法。圍觀的人還在感嘆遇到如此怪事之時,就見到那個領頭的殺豬人轉身進屋拿出一沓黃紙,用火點燃了,一邊燒一邊口中還念念有辭,紙燒完了以後,奇怪的是很快這鍋久久不開的水還真的就燒開了。
後來,同樣的情況又發生了很多次,在每次燒過紙以後也就正常了,大家也就習慣了,每天依舊熱熱鬧鬧地繼續殺豬。時間一天天過去,類如此事也經過了一次又一次,可殺豬的人卻發現燒紙也漸漸地不管用了:紙需要越燒越多,水燒好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更不可思議的是緊跟著更奇怪的事也發生了,夜幕降臨,勞累了一天的殺豬人睡下后,其中一個人睡意朦朧間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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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傳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睡前明明是已關好了門窗,舊式的門栓不知不覺的就被鬆動,陳舊的木製屋門在吱吱吖吖中緩緩地打開了......,他一開始以為是誰起夜,但接下來半天沒動靜,等他爬起來看卻一個人都沒有,而他的夥伴們一個個都在身邊沉沉入睡。
他也沒多想,以為是睡前沒關好門,起身把門插好又接著睡了。可誰想到自那天起,每天夜裡都會出現類似奇異的動靜,一到夜裡院子里時不時就傳來腳步聲,即使睡前反覆地檢查過,到夜間屋門也會自動打開。一天天過去,兇悍的殺豬人至此也開始害怕了,無奈之下,他們選擇了逃避,狼狽地離開了對他們來說恐怖的舊宅。
其實從頭到尾也只是那幾個人在說,最多也就是發生了幾次怪異現象,可人總是對無知者才會覺得可怕。我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也許只是巧合,也許是真有其事。
對這件事,父親他是這樣解釋的:祖輩是讀書人,不喜看到在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如此殺生吧,這是在攆他們走呢。
故事講到這裡,清姐姐停頓了一下,看我們一個個的默不做聲,又進一步解釋了一下:
事實證明這個解釋很合理,在發生這件事很長時間以後我回去過一次,當時有什麼事我忘了,但我記得很清楚就我一個人,我進了大門,卻沒有任何恐懼的感覺出現。畢竟曾經生活在那裡的是我的家人,對我們這些後代庇佑尤恐不及,怎麼可能還會來恐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