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借風送雲霞 夜走楓樹林
雲河看著那些已經死去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這時,西山上的暮霞映照進楓林里顯得分外紅艷,若馨的手還一直抓著少師的手。天上的彩霞像是纏在了這片楓林里一樣,不願再離去,楓葉也伴著晚風飄落到地上。雲河似乎從那些黑衣人身上看到了什麼,走了過去一一揭開他們的面罩,現這些黑衣人在耳後根上都烙有一個一寸長的形如柳葉的烙印。
雲河忙道:「你們快來看看,這些人都在耳後根上烙下了這個似柳葉的烙印。我想,這就可以說明他們都是同一個組織的,現在我們至少可以從這個烙印著手找出幕後主使者。」
若馨和少師走過去仔細地看了看,現真的是每個人都有同樣的烙印。少師疑惑地道:「這個烙印沒什麼好看的,我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啊。」若馨打斷了少師的話:「你一個打柴的,懂什麼呀!一邊站去,別打擾雲河哥哥查線索了。」少師忙道:「我不懂,難道你就懂啊!我看你也是在這裡搗亂來的。」
雲河看著那個烙印,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了看天邊的雲霞,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到枯柳山莊去吧!我想,到那裡之後會查到一些線索的,到時就可以知道是誰想殺文掌柜和許大夫他們了。」
少師看了看若馨,都聽不懂雲河在說些什麼,對雲河所說的話有點不知所云。但聽說雲河是要去枯柳山莊,也就不想那麼多事情了。
晚風漸漸地有了些許涼意,楓葉輕輕地飄落,好像隔離塵世的隱士一樣,不留下遺憾和怨恨,只留下孤寂與靜謐。雲河把那九個黑衣人放在一起,擺放在一棵楓樹前。「我們走吧!天黑了,這裡就不好走了。」雲河仰望一下星空,便大步地跨出,向枯柳山莊那個方向走去。少師和若馨也跟著雲河在其後面走著。
雲河走了五十幾步,便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少師說道:「對了,少師兄弟,我這是要前往枯柳山莊。你還是回去吧!這次去枯柳山莊我只是去查明一些事情而已,我想,在途中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雖說你內力渾厚,但你不懂半點武功,去了我怕應付不了。況且我聽說枯柳山莊的柳莊主武藝高強,使得一門絕世飛刀『柳葉旋刀』,在武林之中能接下他的飛刀的人可是屈指可數。」
少師看了看天空,又瞧了瞧四周,便道:「我······我也去,我才不怕什麼狗屁飛刀呢!再說,往回走也太遠了,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到什麼枯柳庄去的,好歹也得讓我尋個地方將就將就一晚上吧!」
若馨聽見少師這樣說,『嗤』的一聲笑道:「你要是害怕就明說好了,還找這麼多借口。」
少師忙道:「誰說我怕呢!我打至出生以來我就沒有害怕過!反正我也正好到枯柳庄去一趟,見識見識人家的大莊園。」
「你······愛去便去,若是有什麼危險,我可不會救你。」若馨氣沖沖地道。少師答道:「我才用不著你救呢?若有危險,我自有辦法逃脫。」
雲河見少師這般說了,而且這時天sè也漸漸地暗下來了,讓少師一人往回走確實也是挺危險的,便說道:「那好吧!少師兄弟,你與我一起到枯柳山莊去吧!不過你得萬分小心,不可大意,鬧出動靜來,否則難以逃出枯柳庄。」
西山上已沒有了霞光,星星也開始掛上了天空。原本紅艷美麗的楓樹林,一下子變得暗淡起來了。雲河和少師、若馨,他們三人借著天邊還殘留下來的那一絲光亮,走向枯柳山莊。
雲河的步伐穩健而有力度,若馨走起路來也是輕盈而又飛快。只有少師在吃力地追趕著,雖然走得有些踉蹌,但底氣很足還可勉強跟上步調。
少師手中還緊緊地抱著那一塊布,像是這塊布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樣。雲河開始慢下腳步,等著若馨和少師。「雲河哥哥,還有多遠才能到枯柳山莊啊。」若馨問道。
雲河用衣袖擦了擦汗水,向去往枯柳山莊的方向看了看,說道:「再走二里地應該就到了。」
少師跟上來了,氣喘吁吁地道:「我今天從南崗鎮西面就被那些人追殺,一直追到這裡,我估摸著都跑了四十里地了,可把我給累壞了,退都酸痛了。現在還得走這麼遠的路,我都累死啦!」
若馨得意地笑道:「雲河哥哥早就給你說了,叫你別跟來的,而你非要跟著來,那是你自討苦吃。」
少師也不管若馨說什麼了,只是一坐便坐了下來,不願走動了。此時,四周已是一片黑暗,紅艷艷的楓葉已經看不清楚了。從山的四周還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陣狼嚎的聲音,讓人聽了,也是心驚膽顫。
雲河向四周看了看,便道:「還是快走,等進入了枯柳山莊便好。我們放慢腳步走吧!一來好讓少師兄弟緩緩氣,二來我想知道今天文掌柜和許大夫的事情。」
雲河、少師和若馨,慢慢地走在黑夜裡的楓林,一邊走著,一邊聽著少師講述今天他所看到的一切。
少師道:「今天我和你們分別後,便去到一家布莊,選了一塊布。之後,我就向三石鎮的方向走去,誰知道我走到一片樹林里,我看見有人打架,我便藏了起來去看個究竟。我躲在那裡看見有三十餘名全身都穿著黑衣的人在與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正在那裡打鬥,地上還躺著四女一男的屍體。我細細地看著,覺那女子和那男子正是文掌柜和許大夫。可是我沒有出去,我都不會武功,出去了也是去送死。所以我一直在躲著。那些黑衣人出手甚是狠毒,一開始打不過文掌柜和許大夫的,還有幾個黑衣人也死掉了。可是最後他們撒出了一些石灰粉,使文掌柜和許大夫看不清楚,有一個黑衣人便趁機上前刺文掌柜,最後許大夫為文掌柜擋了一刀,但文掌柜還是逃脫不了,也死在了那些黑衣人的刀下。當時我看見他們倆被殺了,心中一驚,便弄出了聲音來,被那些黑衣人給現了。之後,就有九個黑衣人追來了,然後我就一直往回跑,最後就跑到這裡來了。之後的事你們也都知道的。」
雲河和若馨聽了少師的這番話,但還是聽不出有什麼破綻,只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況且文掌柜和許大夫已經隱姓埋名十年了,就算是仇家,也應該在此之前就會動手的,也不會等到今天才動手的。
雲河這一路走著就一路在思考著這些問題,但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文悅和許君山究竟是為誰所殺的。黑夜的涼意已經漸漸地變成了寒冷,楓樹林像是沒有盡頭一樣,走也走不完。
「前面就是枯柳山莊了,我們要小心謹慎。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雲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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