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殺氣騰幽朔 寒芒橫碧煙

第五回 殺氣騰幽朔 寒芒橫碧煙

那黃衫少女飛到對面,便坐在那裡的欄杆上。看著下面的人,不高興地說道:「你們崆峒和峨眉也算是武林中的大門派了!怎麼總是吵吵鬧鬧、打打殺殺的,弄得兩邊都不高興!多血腥的江湖啊!我不和你們玩了。」

「你······好個小鬼頭,竟然瞧不起我峨眉派,今天就讓你知道峨眉劍法的厲害。房崢你去會會她,看她有什麼本事。」清柳師太怒道。房崢約三十餘歲,面帶慈相,不苟言笑,眼神總是顯出詭秘的殺氣。

雲飛子走到清柳師太身後,左手捋著鬍子,冷冷笑道:「師太,你跟一個小丫頭較勁幹嘛!若敗給了她,豈不讓峨眉名聲掃地。今晚我們在此商議,卻被這丫頭給搗亂了,傳出去了可不太好啊。」

清柳師太斜著眼瞧了雲飛子一眼,回道:「你們崆峒派除了能做出些傷天害理之事,還能做什麼呢?今晚之事,早已在江湖中傳開。若你不拿出個交待,武林中的各門各派便叫你聲威掃地。現在我清柳就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小丫頭,好讓後輩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雲飛子不作聲,走回凳子處坐了下來,把劍也放在了桌子上。一邊捻著鬍鬚,一邊看著清柳師太如何應付這個丫頭。崆峒派的弟子也都退回到雲飛子身後去了,做好準備,隨時待命。峨眉派的三十餘名男女弟子則站在清柳師太兩側,看心蘭和房崢是如何教訓那黃衫少女。房中的藍衣少女一直觀望著這一過程,但不曾被兩派的人現。雲河則躲在房中竊聽,只知其音不見其人,可是以雲河的江湖經驗,他斷定外面會大大動手。

清柳師太對房崢說道:「房崢,你和心蘭兩人將那丫頭捉來。」房崢應道:「師傅,弟子一人便可將她擒住,何須勞煩師姐。弟子現在就上去。」說罷,便向前跨出兩步,縱身一躍,右腳蹬向樓梯的扶手,飛躍而上。

房崢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握住劍柄。左手一力勁,呼的一聲,劍鞘飛向那黃衫少女。那黃衫少女本無挑釁之意,但見這兩大門派爭吵得甚是僵持,且在房中十分煩悶,也就出來瞧瞧,誰知他們也太不好玩了,但看到他們的表情也不禁格格失笑起來了。誰知那清柳師太正在氣頭上,正好找個人來出出氣。

那劍鞘離黃衫少女的身體已不到六尺,那少女側倒身子,劍鞘飛穿過,喀的一聲響,劍鞘插入了柱子上。那少女避開了房崢的劍鞘,但房崢的劍尖也刺向了少女的心臟。那少女站起來,翻躍飛起,房崢從少女身下穿過,這一劍房崢沒有刺中。房崢用左腳向柱子一蹬,飛旋轉身追向那少女,追在少女身後,用劍一劈、一砍、一崩、一截、一攪、一掃連使六招,但一招也沒傷到那少女。

雲飛子見房崢使出的峨眉劍法甚是jīng妙,便暗暗驚道:「峨眉劍法果真厲害,招招逼緊,出劍乾淨利落不留破綻,加上獨門的輕功絕技更是出招便可傷人吶!這真是身若驚鴻縱穿柳,劍似追魂不離人啊!連本派的奪命劍也遜sè三分。」

房崢見連出六招都未著,便使出了峨眉劍法的三十六劍經中的『玉女素心』,劍鋒一撩,一股內勁從劍身出。那少女見房崢揮劍之時便已施展輕功躲開劍鋒了。房崢見又刺不著,便再施展出一招『殘紅乾坤』,劍尖向少女身後一指,一陣勁風激shè而出。那少女早已料到房崢會使出第二招,所以那少女以自己的左腳為平地,右腳踩在左腳上施展騰空輕功向上飛出一丈有餘。房崢沒料到那少女還有這般本領,這一招『殘紅乾坤』又撲了個空,打在了對面的房門上,穿門而過。

房崢的這一招雖沒打在那黃衫少女身上,但他卻打在了那藍衣少女所在的房間的房門上。那藍衣少女正好躲在門后看房崢和那黃衫少女角斗著,卻沒有想到房崢的招式竟然正好打了進來。不過房崢並沒打中那藍衣少女,若房崢再向右偏三寸距離,那麼那藍衣少女便可被現。

這時那掌柜和那小二隻躲在角落裡,看著房崢和那黃衫少女追來打去的,卻不敢出半點聲音,生怕刀劍無眼傷了自己。

清柳師太見房崢已出十七招,但沒有一招傷著對方,便對還在樓上的心蘭說道:「心蘭,你去幫下房崢,他一個人應付不了。你要將她拿下。」心蘭雙手一拱,應道:「是,師傅。」

還躲在房內的雲河聽得外面一陣混亂,便悄悄地走了出來,靠在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地方,但還可以看到整個廳堂。雲河看到那黃衫少女坐在了樑上,有一個男子站在樓梯的欄杆柱上,手中握著一把劍,正抬頭看著那黃衫少女。廳堂中有一個老者坐在東面,身後站著十餘名弟子。而西面一個道姑站在那裡仰著頭看向那男子和那黃衫少女,兩旁站著三十餘名男女弟子,神情看似很緊張。手中的劍雖還沒出鞘,但已做好拔劍的準備了。

雲飛子看見房崢占不到半點便宜,只不說話,在那裡捻著鬍子,臉上露著詭笑。心裡總是在思忖著什麼詭計。其身後的弟子亦是站在那裡看著峨眉派捉那少女,但見房崢鬥了許久卻不見捉得,一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黃衫少女飛到了樑上,便坐了下來,很不高興地對房崢說道:「我還以為你只是來捉我,卻沒想到你出手招招置人於死地,看你一臉慈相,原來這般心狠。」

這時,心蘭已抽出劍來,施展輕功從下飛旋而上直指那黃衫少女。那少女見心蘭飛將上來,便縱身飛到另一個樑柱上。房崢也飛將上來,那黃衫少女只在樑上飛竄。心蘭和房崢,使劍一撩、一洗、一格,但還是刺不著那黃衫少女。心蘭和房崢使的是峨眉派的獨門輕功,輕功心法也是峨眉的上乘心法,但那少女使的輕功,卻是十分奇特,連雲飛子和清柳師太也看不出個端倪,究竟是何門何派的輕功?這也難怪心蘭和房崢出劍怎麼快也刺不到。可那黃衫少女從一開始就沒有出手只是一直避閃,劍來便閃,劍氣激shè過來便躲開。

雲飛子和清柳師太留意了許久,心想:「是不是這小丫頭不懂武功,只懂輕功呀!若是這樣便容易對付。」

那黃衫少女在樑上飛來竄去,心蘭和房崢已是萬般無奈了。房崢心想:「想我房崢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今晚竟連一個小丫頭也擒不住,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讓我在江湖中失了顏面。再說,在師傅面前失態,在眾師弟前掃了聲威,那我奪取掌門之位豈不難上加難。不行,我房崢非得將她拿下,就算······」房崢說著,臉上露出一陣陣的yīn笑。

心蘭見如此下去,還是擒不到那少女,便飛躍下去。那少女還在樑上,一邊搖著雙腿,一邊微笑地看著下面的人。但對房崢還是不甚高興。房崢看到心中便起了一陣怒氣,當下左手反握劍柄將劍置於身後,右手迅向那少女的方向一揮,有幾個細小的物事飛出飛向那少女。

那少女坐在那裡,卻沒有注意到房崢施放暗器,在暗器離少女很近時,那少女才驚覺,但無法逃脫。眼看就要刺到了,只聽得『鐺、鐺』幾聲向,那幾個物事都落在地上。

眾人受了驚嚇,往上看去,只見一把銀裝刀插在了樑柱上,但已不見了那少女。眾人再往樓道看去,看見一個男子抱著那黃衫少女。這時眾人更為驚奇。

雲河微笑道:「姑娘,你沒事吧!」

「是你啊!大哥哥,謝謝你剛才救了我。」那黃衫少女說道。

在廳堂里的人不知怎麼又出現了一個人,正大惑不解。雲飛子站起身來,道:「你是何人?」

雲河放下那黃衫少女,面向雲飛子恭敬地說道:「雲老前輩,晚輩端木雲河,路過此處,見裡面有打鬥的聲音,便前來看個究竟。誰知那位道兄,暗施飛簪,想置這位姑娘於死地,我見這位姑娘並無與崆峒峨眉兩派為敵,只是無意冒犯,故出手相助。」

清柳師太說道:「既然是無意的,那為何到此來搗亂,難不成她也是路過此地,世上難道真有那麼巧的事情。」

那黃衫少女對雲河說:「大哥哥,我確實是路過此地的,我見天sè已晚,想找個客棧住一晚的,誰知這小鎮上的客棧都關門了,只有這一家還開著的,我便進來了。這你也是知道的。」

清柳師太道:「小把戲,只能騙騙小孩。」

雲河向清柳師太拱手作揖,說道:「師太,請恕晚輩冒犯,晚輩一早便來到此了,只聽得掌柜說今晚會有廝殺,但依晚輩看來崆峒和峨眉並無交戰之意。既然如此,又何懼江湖中人知道。待到崆峒查清真相,自會大白於天,到時再作決定未遲。」

清柳師太不作聲,看了看雲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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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刀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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