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愛錢稱其為銀河
吃罷飯,二人走出飯店,黑衣保鏢們不知何時換了身有夜光的藍色衣服,成了一群藍衣保鏢,一群人默默跟在二人後面。
這會兒大多數人都去往河邊了,也許暗處還有些八卦星,不過不要緊。
肖戰把手背到身後沖他們擺了擺手,藍衣保鏢們很識趣的放慢腳步。
安心此刻仰頭看著夜色,沉迷於星空的美,她指了指夜空道:「戰哥,你看,那是不是銀河,還有那幾顆星星,你說,是不是牛郎織女啊?」肖戰看向她所指的方向,一群星星一閃一閃的,是不是銀河不知道,不過它們確實是一個星群。
「是星河,古人愛錢稱其為銀河。」
肖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安心忍不住笑了,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一個曾經拿財神當手機壁紙的人,不知道有多愛錢。
今晚夜色很美,就像她的心情一樣美。
走了一會兒,她的視線在他空空如也的手上停留,她喃喃道:「戰哥,河燈好像落在飯店了。」
肖戰愣了愣,怪不得他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的老?毛?病貌似又犯了。自從腦袋受了傷,雖然醫好了,掌管短時記憶的功能區卻時不時會短路。
二人並沒走出多遠,肖戰在自己的智能手環上點了幾下道:「我讓阿豪去拿了。」
他擔心自己回去拿,走著走著就忘了回去幹什麼了。
安心想了想,妥協了,畢竟,他們也沒走多久,河燈也只能在飯店,飯店裡到處有監控,況且不至於有人覬覦一盞河燈。
二人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人放河燈了,河面漂浮著各式各樣的河燈,河岸掛著紅燈籠,這個世界很重視七夕節,畢竟這個世界崇尚的就是真愛,因為這裡的人有錢有勢有雙商,他們只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
河岸家家戶戶都掛著燈籠和彩燈,在河邊漫步的情侶,與二人擦肩而過時都在嬉笑。安心默默地離肖戰更近了些,她道:「戰哥,我——」
「——安心!」
誰呀這時候叫她,是不是有病?
看到來人,她真覺得她沒說錯,還真是個有病的。
白黎向二人走來,肖戰面無表情的看著來人,白黎道:「還真是你,我還以為你早就回了。」不知怎麼的,雖然他的笑看上去特別友好,肖戰莫名覺得如針扎在身上般難受。
安心禮貌性的笑了笑,道:「戰哥,這是我姐的男朋友,白黎。」
白黎聽到她這樣介紹他,內心有些酸楚,不過很快又露出笑容,好像這才看見肖戰似的,伸出手道:「你好,看過你演的戲,演得很好。」
肖戰禮貌性的伸手與他象徵性地握了握,隨即道:「你也可以去演,安心最近寫的一個劇本,其中一個角色很適合你,你覺得呢,安心?」
「額,啊,哈哈,戰哥你說什麼?」
安心一遇到不好回答的問題就裝聾,肖戰嘴角輕揚,而安心看到他笑了,自然而然就忽視他所說的那個很適合白黎角色的劇本。
豈止是很適合,那就是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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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型改造的角色,不過安心自以為是的想不會有人發現的,畢竟她已經包裝成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了。至於肖戰是怎麼猜到的,安心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
白黎面不改色道:「我已經把河燈放了。」
安心感覺心臟微微顫動,她道:「我以為你今天會去國外找姐姐。」
白黎聽到此話,有些失落。
白黎望著河上漂流的河燈道:「去了也見不到,對了,你的河燈呢?」他轉身看向安心。
安心則看了看肖戰,肖戰一臉淡定,她道:「落在飯店了。」見到他故作鎮定的模樣,她笑了。
白黎意味不明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時,阿豪快步走來,安心在看到他空空如也的雙手后,臉上的笑頓時凝固了,阿豪看了看肖戰轉而看向安心遲疑道:「河燈不見了。」
安心道:「是不是飯店的人撿了放著了?」
阿豪搖搖頭道:「問過了,都說沒有見過,調了監控,只有清潔儀進去過,不過,那台清潔儀也不見了。」
「……」難不成清潔儀把河燈當成垃圾搗毀了?
可就算是這樣,它怎麼也不見了?
肖戰不經意的掃了眼白黎,沖阿豪道:「讓他們再找找,清潔儀不會隱身。」
阿豪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轉身走了。
那台清潔儀或許是被誰藏起來了,也或許是被誰毀了,飯店不止一個清潔儀,因此很可能魚目混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換走了,總之,只要是人乾的,總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安心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失落來形容了,她總不能怪肖戰走時沒有拿河燈,因為連她自己都忘了這茬。
都怪她這個豬腦子,這下好了,沒有河燈,第一個七夕節難道就這樣黃了?
白黎道:「安心,我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邊有賣河燈的,要不,給你買一盞。」
他怎麼還在這兒?
她正要說話,肖戰道:「我們走吧。」
安心愣愣道:「走哪兒?」
白黎就這樣被忽視了。
不過他並未感到尷尬,反而看向安心那纏了創傷貼的幾個手指上,關切道:「安心,你的手指,疼嗎?」
安心愣了愣,道:「什麼?」
得,又裝聾,雖然這樣看起來很傻,可屢試不爽,白黎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明明做不來那樣的細活,偏要逞強。」語氣里竟然透露著一絲寵溺,當然,安心這個傻子是聽不出來的,但肖戰聽出來了。
那創傷貼是用特殊材料製成,貼到傷處,根本看不出來貼了,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手指上有傷。
肖戰皺了皺眉,一把抓了安心的手走了,還刻意看似巧妙地避開了她的傷處,安心的心臟狂跳不已。
莫非他發現了?
雖然他的動作看起來很強勢霸道,實則抓著她的手力道很輕,可以說是很溫柔了。
白黎看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黯然神傷。
他手上的智能手環在月色下呈現出光澤,那是銀白色的手環,曾經它在夜幕之下會發出月光一樣的光芒,那是因為他與另一個手環的主人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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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通。它會隨著那個人的心悸而發出光芒,成為夜幕中最耀眼的存在。
他朝他們離去的方向走去,此刻河岸的廣場上人群熙攘。
河面上有幾艘船悠哉悠哉地游,這是七夕節的情侶遊船項目。
此刻安心與肖戰在其中一艘船上,白黎站在岸邊,看到安心臉上的笑,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他腦海,眼前這樣熟悉的一幕,他深深記得。
同樣是在這樣一個七夕節,安好瞞著她爸來見他。
同樣是在這艘船上面,安好說要重現與他初見的情景。他當時不明白,她為何總是在回憶從前。
「你好帥哥,我叫安好,你呢?」
「白黎。」
「白色的泥?」
「……」
「哈哈哈開個玩笑,這樣我才記得深刻一些。」
安心那張笑臉,同他記憶里的笑臉分明是一模一樣的。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回憶從前,是因為知道跟他沒有未來。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安心與肖戰的船隻不經意間超出了後面的幾艘,安心放下船槳,認認真真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肖戰,二人之間只隔著一個船槳的距離,她覺得現在正是表白的好時機。
「肖戰,我……你知道一同遊船的意義嗎?」她話到嘴邊改口,險些咬了舌頭。
肖戰挑了挑眉,故作不解道:「那些人不是說這是比賽嗎,贏了的可以免費得一盞河燈,難不成還有什麼特殊意義?」
好吧,跟她一樣在裝傻,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十年修得同船渡……」
「原來是這意思。」
「我還沒說完呢,下一句是什麼來著?」
肖戰歪頭故作沉思,安心急道:「是什麼呀,我想不起來了。」
「百年修得共枕眠……」
安心恍然大悟道:「啊哦,對,就是這樣,所以,肖戰,我——」
「——肖戰,謝謝你送的河燈,我很喜歡!」
安心被這猝不及防的聲音打斷,頓時愣住了。
肖戰看向聲源處,是跟他一塊兒演戲的女演員,她沿著河邊走著,在她面前的河面上漂浮著一盞河燈。
蓮花瓣形狀,是河面上最特別的一盞,極其扎眼。
安心看到那盞河燈,頓時呼吸一滯,腦海湧入許多消極的想法,譬如:肖戰背台詞背得那麼順,怎麼今天會這麼大意。他是不是真的如那些八卦星所言,他真的很討厭她,之所以縱容她,不過是看她爸爸的面子?因為討厭她,所以,他轉手就把河燈送給了別人?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船也搖晃了幾下,肖戰立刻扶住了她的兩隻手臂,安心轉頭看著他,看她眼神似乎想求證什麼。
肖戰道:「一塊兒拍戲的,我不知道河燈怎麼就到了她那裡。」
此刻肖戰的語氣里竟然帶著一絲委屈,安心笑了起來,卻忽然道:「你看過河燈?」
肖戰愣了愣,點點頭,道:「趁你去衛生間的時候瞄了一眼。」
河岸的女演員見自己被忽視,心有不甘,但她還得維持她的形象。
與她同行的幾位女演員,紛紛圍著她稱讚她的河燈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