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憶

秋與小蘿莉埋葬了她後來到了她們隱居的那個地下室。

地下室中雖然yīn暗空蕩，散著濃重地物品腐爛后的氣味，但確非常乾淨。徹成地下室的岩石已經變黑，角落裡有一張石床，上面鋪著雜草與絨毛，地上有一個刻畫的非常繁雜的花紋組成了一個直徑有三米多的圓形，整個地下室中便再沒有其它物品。

秋把懷裡的小蘿莉放到床上，站起身想去打點獵物，可是剛剛站起來，手就被小蘿莉拉住，轉過頭，小蘿莉正用那哭紅的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哎！」秋無耐地吧了口氣「我不會丟下你，我去弄些吃的。」隨後想起來語言不通，就指了指肚子，而這個時候小蘿莉的肚子出了「咕咕」聲。

秋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等我回來，很快。」

秋出去后，小蘿莉傻傻地看著床頭的牆壁上記rì子的三道划痕，淚水又慢慢地順著眼角往下流。

小蘿莉的名字叫羅莉絲·羅斯塔那，羅斯塔那家族是魔魂界一個輝煌的魔魂家族，但羅莉絲是一個另類，用於測試的儀器測不出羅莉絲的屬xìng與天賦能力，只是測出了她比同級的魔魂jīng神力更強，情感更豐富。也測不出她進階的終點，但測出了她每一次想要進階都需要比同級魔魂多十數倍的資源，而且隨著階位的增加，資源則成幾何形的倍增。想把她培養成最終形態，家族盡全力、不展供應，最少也得要二十年時間。

為了一個可能是天才也可能是廢物的族人而停止二十年時間的展，這並不划算，所以家族把她當作特殊的重點培養對象，在不太影響家族展的同時盡最大的可能去幫助她。

但天有不測風雲，這種溫暖還沒還享受多長時間，新生的魯米那斯家族就對羅斯塔那家族動了戰爭。新家族的崛起，必然會選擇一個老牌家族用於成名。在家族覆滅的最終關頭，家族把羅莉絲當成了希望，最後倖存的長老們與家庭成員用生命給羅麗絲爭取到了逃脫的時間。把她傳出了魔魂界，傳到了一座人類的城市中。

為了躲避魯米那斯家族的追殺與別有用心的人類，幼小的蘿莉絲一直過著流浪般的東躲xīzang的生活，在黑暗角落與野狗搶食，在拉圾堆中尋找著保暖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小蘿莉絲遇到了那個死去的女人，同樣年幼的娜娜。她的父母在一次任務中死去后，她也和小蘿莉絲有了相同的命運。於是她們兩相依為命地過了八年，直到三年前，娜娜十五歲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份給鍊金術士學徒當小工的工作她們的生活才有了些起sè,還是因為那個學徒因為娜娜長的有幾分姿sè才選中了她。

娜娜的這個工作羅莉絲也跟著借光，讀了許多的書籍，魔法類、鬥氣類、冒險、遊記等等，由於小羅莉絲過目不忘的能力，還學習了很多種語言。可是她的成長確一直都是逃走時的一階，娜娜沒有足夠的錢為小羅莉斯夠買魔魂進階用的資源，小羅莉絲從來沒有報怨過，她了解她，娜娜的收入除了每rì三餐，連買件衣服都得猶豫好久，幸運的是不用交房費，那個煉金學徒給她們租了個房子，為的是方便在娜娜這裡過夜。

可是在三天前，小蘿莉絲切菜時不小心把手指切破，血滴在了那個學徒送給娜娜當生rì禮物的殘破魔法陣做的桌面上，小蘿莉絲和她就來到了地下室中的那個魔法陣中，但她們用盡了辦法也沒能讓地上的魔法陣再把她們送回去。

記憶如chao水般湧來，在那段黑暗的rì子中，就算是從野狗的嘴下搶到半個漢堡都要一人一半的；因為娜娜比羅莉絲長的高，所以一直當她是妹妹，同樣年幼的娜娜確給了羅莉絲無微不止的照顧；無數次遍體鱗傷地來到羅莉絲的身邊，把食物放到快要餓死的小羅莉絲的嘴中......回憶著與娜娜相依為命的十一年來的點點滴滴，小蘿莉哭的越來越傷心，可是她確無能為力，她痛恨著自己為什麼這麼弱小，為什麼每回都要娜娜去承擔風險。直到秋把她抱起來放到腿上她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那油旺旺的烤肉。三天沒吃飯的小蘿莉，口水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出來。但一看到食物，她又想到了娜娜，就是因為去找食物，娜娜才會死的。所以她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就在秋的懷裡沉沉地睡著了，就算是睡著，眼淚也沒有停止流過。

看著懷裡睡著的小蘿莉，秋暗暗地想道：這裡一定不是地球了，地球上不可能有這種生物。森林深處是什麼東西在呼喚著我？那種yīn深深的感覺，一定不是很好東西！可是又為何可以感覺到那裡有我穿越來的原因與離開這裡的辦法呢？自從到了這裡后，只要不連續三次以上受重傷重組就不會有困意，這漫漫長夜應該長些事情做對。

身體比過去更強壯了，可是這幾rì碰到的那些可以放火球，閃電的怪物是怎麼回事？魔法嗎？那可真是太神奇了。

伸手從袋子里拿出個紅sè的晶核，感覺半天也沒感覺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懷裡的小蘿莉確忽然醒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秋手上的晶核，口水又不自然地流了出來。

「你要？」秋試探著問了一句，然後才想起，語言不通。

秋把晶核塞到小蘿莉的手裡，可是小蘿莉確木木地看著秋，好像是在問：真的是給我嗎？

秋點點頭，然後把那獸皮口袋都放到了小蘿莉的腿上。

看著那口袋中，少說也有三十個顏sè各異的晶核，羅麗絲一下驚呆了。想起了娜娜臨終前的遺言，『妹妹，用你的真心與他相處，姐姐不在了，你要聽他的話，把他當成我。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想到這裡，羅麗絲一下躍到地上，雙手合十，半跪在地上的小蘿莉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她的吟唱，一張范黃的羊皮紙慢慢地從虛空中浮現出來。周邊美麗的花紋中，閃著金黃sè的光。在秋與小蘿莉之間出現了一個天秤虛影。隨著吟唱，紙上又慢慢地出現了兩種字體，一種秋不認識，也沒有見過，但另一種秋知道，那是漢字。而那個天秤虛影也隨著吟唱變化著，秋那面越來越重，小蘿莉那面則越來越輕，當小蘿莉吟唱結束，秋那面已經落地，而小蘿莉那面則高高地翹起。

『我羅莉絲·羅絲塔那，願與眼前的生物簽訂契約，分享我的一切，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何種情況，永不背叛，不離不棄，真到死亡。幫我完成最終的進化，我將付出我的所有。』

小蘿莉咬破了手指，按在了紙上，然後抬起頭看著秋。

秋也注視著小蘿莉，小蘿莉的眼中有著幾分希望，幾分害怕，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很明顯這是一個不平等的契約，而在這個契約中，秋是受益方。看著小蘿莉的樣子，秋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也咬破了手指按在了那張紙上。

紙張緩緩地消失了，然後天秤慢慢地分解成光，9o%以上進入了秋的身體，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進入了小蘿莉的身體里。隨著光點的進入，秋腦子裡好像多出了很多記憶。

那是小蘿莉的記憶，從她出生一直到現在，也知道了她不是人類，而是魔魂。

「主人。」羅莉絲怯怯地叫了一聲，她沒有收到秋的記憶，見秋雙眼無神，還以為契約出了什麼問題。

一聲甜甜地、怯怯地聲音把呆中的秋拉回了現實。

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小蘿莉，秋一下子把她抱在了懷裡，她的遭遇深深地打動了秋。看著她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與清澈，彷彿驅散了自己心中那永恆的黑暗。

「好堅強的小魔魂，以後不許你叫我主人，我說過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你要叫我哥哥。」隨後秋楞了一下，「我能聽懂你說的話了，而且我能說你們的語言了。」

「哥哥，因為契約。」

「原來是這樣，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在我沒有倒下前，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傷害到你。這裡有三十六塊晶核，你先吸收吧。」

「謝謝，哥哥。」羅莉絲微微點頭

「我是你哥，不用太客氣。」

「嗯，我知道了。」

秋好奇地看著小蘿莉，原來小蘿莉吸收方式是用嘴吃，就像是吃糖豆似的。很快小蘿莉吃完了這些各sè晶核，不好意思地看了秋一眼。

「哥哥，我想睡覺。」

「你睡吧，等你睡醒了，咱們再往森林裡走，那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可以離開這裡的東西。」

「嗯。」

小蘿莉甜甜地答應一聲，但就那麼躺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可就是沒有睡，眼角漸漸地又有淚水流下。

『娜娜姐，臨終時你還在為我著想，我一定會強大起來的，娜娜姐，我好想你。』

「怎麼還不睡？又想她了？」秋好奇地問道。

「嗯，娜娜姐還活著的時候都是她抱著我睡，現在我有點睡不著。」小蘿莉小臉紅紅地回答道。

「哦，那我抱著你吧。」

也是奇怪，秋剛剛把小羅莉絲抱在懷裡，沒兩分鐘，她就睡著了，嘴角還有口水流下。

從穿越之後，碰到各種各樣的怪物、植物秋就一直在想，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從接受了羅莉絲的記憶后，才有了一個比較清楚的認識。

地球文明五千年的進化可以使人進入太空，可是這裡幾十萬年確一直是如東方的王朝與西方中世紀結合的封建社會，因為這裡真的有神－－由修鍊而成的神。這是一個輝煌的元素文明，幾十萬年來魔法早已經進入了人們的rì常生活。城與城之間的空間魔法陣，城內如線車的魔法車，照明用的元素燈等等，很多rì常用品比地球上還要先進、方便，只是武力方面確還是冷兵器時代。但這裡有鬥氣，有魔法，那些最頂級的生物都可以輕鬆地造成美國投在rì本廣島的原子彈那樣的破壞威力。

這時，秋忽然感覺到四周有些靜的可怕。連蟲鳴聲都消失了，黑暗中好像正在醞釀著強大恐怖。越來越強烈的危機感，迫使秋必須得做點什麼。

『黑暗，應該是由我主宰！』

深深地吸了口氣，緩解一下壓力，然後把羅莉絲叫醒。吃了三十幾個晶核后，小羅斯絲出現了一個能力－－化刃。可以幻化成秋想要的兵器，威力也是隨著羅莉絲的成長而成長。秋讓小羅莉絲幻化成一把黑sè的直刀，拿在手裡，小心地來到了出口處。外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秋忙切換成紅sè視覺，這是秋有另一項能力，類似遊戲〈吸血萊恩２〉中紅外視覺，能量越強，紅芒越勝，反之則是藍白。頓時四周一片藍白，如白紙上的簡筆畫，清晰無比。

強烈的危機感，正是來自遠處那正在緩緩靠近的人形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