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對不起！」他們沉默了一會兒，舒言詢問起解決方法。

「你可有當年獻祭的法陣和那個上古魔族的所有消息？」舒言點點頭：「這些在卷宗都有記載，可以回藏書閣去查！」

他們在藏書閣找到了願山獻祭的法陣和上古魔族的身份，原來是上古魔君最愛的小女兒九幽公主。「九幽公主，這名字真有意思，這是要讓她當下一任魔君吶！」

「是有那麼個意思！」對於九幽公主舒言就在了解不過了，之前是不知道獻祭的魔族是九幽，現在知道了那也就了解了。

「母親無事總愛和我講她了解的故事，當初九幽公主的母親是翼族公主，與魔君是青梅竹馬，兩人自然而然結為夫妻，後來翼族公主生產之時遭人陷害無奈離去，魔君便將所有的疼愛轉給了九幽，並且在其滿月之時宣布其將來會繼任魔君之位，九幽算得上是天地以來第一位有此殊榮的公主了。」舒言和古闕繼續往下看，大抵內容是：神界清風神尊與其有過一段情，后神尊娶青丘帝姬，殺害其父，滅大半魔族，公主心灰意冷獻舍於願山，換來魔界修生養息的機會。

「清風神尊，這人我見過一次，看著也不像負心薄性之人，會不會其中有誤會？」舒言搖搖頭，拿出獻舍的法陣：「我看過這個法陣，和我們在願山的一摸一樣，應該沒有問題，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濁氣產生。」

「不關法陣的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了。」古闕想了想，問舒言：「九幽公主的生平可有詳細的記載？」舒言收起法陣，直接說：「九幽公主是魔界的禁忌，澤荒魔君繼位以後銷毀了有關她的一切，這個能留下來便已經是極限。」

「看來當年的事情有些意思，內情很多。」古闕面前出現一瓶酒和杯子，自動倒好酒，古闕接住遞給舒言：「喝嗎？」

舒言接過去，古闕接住另一杯酒，兩人捧杯以後一飲而盡。

喝了那杯酒古闕伸了伸懶腰：「終於舒服了，看來我不適合聽這種故事，走吧！去問問九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已經獻舍消散於三界，如何還能去問她？」舒言又一次被古闕的想法震驚了，她總是說出一些超出他所知。

「不過是獻舍罷了，她的靈體消散在魔界，那就重聚好了！」

「可是這是逆天道行事，以前明月神尊也曾重聚過一個上神，不過片刻又消散了，為此明月神尊受了八十一道天雷，下界歷劫十世，歸來后惶惶終日，再也不提重聚之事。」想當年明月神尊也是問鼎六界第一劍神之人，連他都不行，古闕估計也懸。

「你不相信我？」古闕對自己太自信了，舒言想說一句難，可是目光相對間他又變成了：「需要我準備什麼？」

「讓魘魔來，重聚成功那一刻我要九幽在夢裡為我們重現當年。」

「好！」舒言捏了一道訣出去，繼續等著古闕的動作。只見古闕拿出一盞燈，手劃過自己的眼睛放到燈上，燈瞬間被點亮，舒言知道這是她的眼睛。

「會不會有影響？不若用我的吧！」舒言伸手想去接過那盞燈，被古闕用力躲開：「你的不行！」沒注意間書架上的書砸下來，舒言鬼使神差的沒用法力，反而用手去擋，那瞬間把古闕整個人都整蒙了，只好往後又退了兩步，書砸的更多了，兩個人一同被砸在書里，說時遲那時快，舒言倒下之前攔住了古闕的腰，倒下去的姿勢讓舒言瞬間不好意思的臉紅，趕忙從古闕身上起來之後拉古闕起來，不好意思的向古闕道歉：「對不起！」

我用手拂了兩下裙擺，假裝不在意的回道：「我們還是先去願山好了！」只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心跳動的不知快了多少。

古闕不能告訴舒言，這盞燈是用她的皮做的，也不能告訴他，這盞燈曾經用來尋找過他，在那些想他的日子裡，她曾去過很多地方，找不到他，索性做了這聚魂燈，可是，那時候的舒言已經投胎轉世，所以，這盞燈終究沒能發揮作用，如今倒是能用來幫上舒言，倒也不錯。

「參見魔君！」魘魔收到口令便飛速趕往願山，到時古闕和舒言已經等候半天。

「起來吧！」魘魔聽見舒言准起的聲音才敢起來：「我們打算重聚九幽公主靈體，重聚以後你讓九幽公主重現當年情景。」

「重聚九幽公主靈體，這怎麼可能？」魘魔還是第二次聽見這種做法，第一次那人已經失敗了，面對古闕和舒言他顯然是不相信的。

「你準備好就是了！」古闕最是討厭別人質疑我的能力，說的再多不如做出來讓他們看看。

「是！」魘魔只好在旁邊等著。

古闕將自己的神識擴大到整個魔界，聚魂燈在她的指引下不停的抽取九幽散落在魔界絲絲點點的靈體，不停的匯聚，星星點點的紫光慢慢匯聚成九幽的樣子，古闕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其實耗費了自己一千萬年的修為。

「你還在等什麼！」九幽睜眼的瞬間魘魔驚呆了，被古闕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同樣回神的還有舒言。九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時代，這時候她還沒遇見清風神尊，只是被父君寵愛，天天胡吃海喝，闖天撞地，訓練著等待繼承魔君之位的九幽。

「真的可以！」魘魔和他們一同在夢境之後還在震驚古闕的能耐和九幽的重聚。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舒言不禁感嘆，古闕這時候的眼睛只有一隻看得見，剛才耗費太多讓她有些撐不住，又不想讓舒言發現，結果下一刻就昏過去了，旁邊的舒言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抱在懷裡，將她頭上的散發分開，露出她的臉，默默的對著她問：「到底是為了什麼！」

「魔君，現在怎麼辦？」魘魔盯著她懷裡的古闕問，舒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能傾入她的夢境不？」

「屬下試試！」魘魔費盡方法都進不去，最後只能搖搖頭：「她太強了，即使這個狀態我也不能侵入她的識海。」

「算了，還是先找一個地方療傷，你跟著九幽看看進展。」魘魔認命的跟著九幽，舒言抱著古闕去自己以前的宮殿療傷，可自己的靈力輸入古闕體內就跟石沉大海一樣沒用，後面自己也竭力倒在床上，等古闕醒來只看見在旁邊的舒言，一隻眼睛實在不舒服，索性把聚魂燈裡面的眼睛還回原位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