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曝身份

「起來，快起來！」

「我要把你的屁股敲開花！然後狠狠再給你兩腳！」

……

莎拉五音不全的自創鄉村重金屬歌聲從鬧鐘里響起來。

「狗娘養的斯塔克！」

「艹！！」

喬治閉著眼睛手忙腳亂，隨手從床頭柜子上掏起短刀投擲出去。

【啪嚓！！】

短刀貫穿鬧鐘的橡膠外殼，巨大的力量直接帶著它飛出去插到牆板上。

可以看到，牆面有不少刀插或者重物砸擊的痕迹。

翻了個身。

喬治把枕頭蒙住腦袋。

還沒結束。

果然，千瘡百孔的鬧鐘堅強無比，圓滾滾的身體居然從兩邊側面伸出來兩根細長的機械手臂，又從身下伸出兩條能夠自由擺動甚至還能固定在光滑牆面的仿生機械肢。

它努力地把自己連著短刀一起從牆上拔起來，然後啪一聲掉地上。

兩條機械手伸到背後轉動發條，重金屬音樂重新響起來。

就在這樣魔音灌腦的氛圍中，長出手腳的鬧鐘攀爬到喬治耳邊。

「好了好了我起來了，有什麼事你說！」

【啪！】

按住鬧鐘頂上的一個按鈕，喬治有些崩潰。

這個鬧鐘是托尼.斯塔克閑暇時弄出來的小玩意兒，他給自己的高層員工每人送了一個，以提醒他們不要遲到。

莎拉作為安全部門的副部長，當然獲得了這份饋贈。

說來在黑市上，這種由貴金屬和真皮手工打造的限量版斯塔克鬧鐘單個價格甚至炒到了上萬美金。

鬧鐘的傳音器里發出莎拉的聲音。

「法拉盛出現了δ類感染體，你們立刻往曼哈頓區域逃離！」

只有這一句話。

剎那間，雖然眼角還掛著眼屎，頭髮亂糟糟像是雞窩，但喬治的表情驟然便冷冽起來。

好像整個人的靈魂都變了。

他感到一股恐懼裹挾著寒意侵襲了全身。

δ類感染體……非常危險。

甚至可能影響到法拉盛附近的皇後區。

感染體，也即系統文案中所說的異類，至今為止在紐約出現的歷史已經長達兩年。

世界安全理事會對這種病變個體進行了專業的危險性分級，並以希臘字母作為等級劃分。

現在出現過的總共六個等級。

α（可以被單個武裝執法人員解決的低危個體，沒有感染性、行動遲緩）

β（需要至少一個專業軍事人員才能解決的低危個體，有一定的感染性，個體素質依舊在普通生物範疇之內）

γ（難以單人處理的高危病變體，高感染性、非生物特徵外表、難以殺死、任一單個個體的弱點都不相同，建議使用達姆彈和白磷燃燒彈進行無害化處理）

δ（需要大量現代化軍隊和高殺傷性爆發武器才能解決的高感染性高位病變體，這一類感染體非常危險、非常詭異，建議出動特反部隊）

ε（有能力毀滅一整個城區的特別危險病變個體，所攜帶感染源能夠感染超過十萬人，危害等級接近於一場小規模戰爭）

ζ（放任不管的前提下，在一定時間之後能夠對全美的人種造成滅絕性危害）

如上次出現在學校的信徒，便按照破壞力、感染性和危機感傳播，把危險等級劃分為γ類。

而那兩個警員感染之後化作的異類，雖然依舊被系統判定為1級異類，但在安全理事會的危險等級劃分中卻是β類。

曾在紐約中心出現過一隻ζ類感染體。

但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初時出現在城市內，便立刻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撕成了碎片，然後化作齏粉，連渣滓都不剩。

政府牽頭進行追查事件過程，包括神盾局在內的幾乎所有相關機構都曾參與其中，但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只有喬治知道，那東西當時出現的地方正好是布里克街。

這裡存在一個組織的分部。

即卡瑪泰姬的紐約聖所……

大概當時古一法師正在紐約聖所。

在兩個宅子里都沒找到哈利的身影。

喬治撥通他的電話。

「哈利，你在哪兒？！」

哈利：「我，我，嗯，我在外面……夜跑……」

喬治：「凌晨四點鐘你他媽在外面夜跑？！」

哈利：「對，邊，邊跑，邊跑邊吃辣條……」

喬治：「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受了打擊去當鴨子了？」

哈利：「……」

喬治：「你他媽走路上，隔壁教區里的神父見了都不屑停下來多看兩眼，莫非還真有變態願意給你通腸？」

喬治：「還是說你召了雞？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我要跟斯塔克說這事兒，讓他削減你的零花錢生活費和實驗經費。」

喬治：「叫雞都不帶上我。」

哈利：……

喬治：「你個狗娘養的真不是個東西。」

哈利：「……」

【當！】

哈利那邊傳來重擊的聲音。

他似乎在平復自己的心情。

半晌，才說：

「我比你更早收到消息，現在已經快到法拉盛了。」

「穿著你的雪獒俠1號？」

「呃……其實是泰坦一號。」

喬治說：「你怎麼不叫上我？」

哈利：「我怕你成炮灰。」

喬治：「？」

哈利：「好吧好吧我承認……」

喬治：「看吧我就知道你還是把你爸爸放在心上的。」

哈利：「我承認是擔心你被感染噁心到我，而且重申一遍，我是你爹。」

「去你媽的，你真該叫上我。」

喬治嘆口氣，

「兒子你俠肝義膽，你爹我又何嘗不是俠肝義膽呢？」

「可你沒裝甲，而且泰坦系列我現在也只有一套，還是按照我自己的體格來造的，老實說，你太小了，進來可能會卡襠。」

「上次拿尺子量的時候我記得我是157吧，有些人是不是才136？」

哈利：「滾你媽的。」

喬治沉默片刻。

哈利等了大概一分鐘：「還有事沒？沒事我先過去了。我帶了用車床車的大刀，說不定能幫些忙。」

喬治於是沒有再猶豫，他說：「兒子你聞雞起舞，你爹我又何嘗不是聞雞起舞呢？還記得那天學校里和蜘蛛俠並肩作戰的神秘人嗎？那就是我。」

哈利：「你的意思是……套子人？」

喬治：「你他媽才是套子人。」

哈利：「我在拉瓜迪亞機場附近，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