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苦情戲
「你這精神力都快趕上太子爺了！」秦淮喃喃自語，「好想，好想切片……」
「堂哥。」秦山警告性地喊了一聲。
「堂弟！」秦淮納悶了，「以前只要我想切你就給我抓的！你這次怎麼向著一個外人？」
秦山淡漠道：「秦淮，你再這樣無理取鬧小心我告你媽。」
秦淮一個四十幾歲的油膩中年男人，頓時憋屈得想哭。
江小閑敲敲桌子，有氣無力道：「別浪費我時間行嗎？」
醫研院院長：「……難不成你比我還忙嗎？」
江小閑直接切入正題，他的靈魂還是虛得很，需要長時間的睡眠來修復。
「我每天交三張這樣的符咒，除此之外，我和醫研院沒有任何瓜葛，可以嗎？」
江小閑展現了自己的價值，就不用怕被殺封口，怕的是被其他人知道這符咒是他搞出來的。
這些符咒遲早是要流出去的，說不定哪天就到了某個大反派手中，他們認得他的精神力，搞不好會找上門來。
這樣找上門來了也是找醫研院，跟他沒關係。
當然，前提是這幾個別把他兜出去。
秦山很快就擬了份合同出來，雙方又協議了一陣，最終敲定，江小閑大大方方地簽下「余正悠」三個大字。
內涵意味滿滿：我正悠著呢，尼瑪別來打攪我！
「只是，你這一天就畫三張，是不是太少了？」秦淮討價還價。
江小閑露出毫無破綻的笑：「您不知道，看著簡單，卻要消耗我大量的精神力，三張已經是極限了。」
秦淮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又道：「那我給你準備硃砂和黃紙，效果會不會更強？」
「duck不必，」江小閑在桌上拿了一疊報紙，又在在筆筒里抽了兩支中性筆，「這些足夠應付中低階喪屍了。」
「唉唉唉等等，」秦淮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你的意思是，你還能造出能抵抗高階喪屍病毒的？」
江小閑偏著腦袋，又笑：「可以是可以，但起碼得等我升到四階吧。」
秦淮若有所思。
蹭了頓午飯，江小閑就從秦山給他開的暗門離開醫研院了。
他來過醫研院，以及「余正悠」和江海之間不得不說的秘密這碼子事，除了他本人以外，就只有秦山、秦淮和小醫研員知道。
江小閑前腳剛走，秦淮就立即拿起了桌上那張江小閑畫好的符咒，看向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旁的小職員，和藹道：「你來試試這個符咒的效果吧？」
小醫研員當即全身發涼，猶豫再三，在秦淮和秦山冰冷的目光下，不得不點頭妥協。
秦山給他注射了一管五階喪屍的血液，秦淮卻完全沒有給他使用符紙的意思。
小醫研員在絕望中漸漸變成了一隻三階喪屍，被秦淮隨手就給殺了。
很簡單，殺人滅口。
秦淮揚了揚符紙，像是拿著什麼很有意思的玩具，迫不及待道：「堂弟，快去找個一階的人來試試六階病毒！」
*★
江小閑回到宿舍，看著裡面光著膀子的十幾個大漢，陷入了沉思。
「喲，江海，不是昨天出任務回來了嗎，怎麼不回宿舍？」
「去哪裡鬼混了？」
「咦——能去哪兒啊，當然是在某個四階異能者的床上了！」
「哈哈哈哈……」四周頓時響起猥瑣的笑聲。
江小閑翻了下江海的記憶，發現江海還真勾搭了幾個中階進化者，還好沒走腎。
江小閑想都不用想的，就開始演。
「我以後不會再去找他們了。」他紅著眼睛，露出一個凄美的笑，「我本來就是被強迫的，現在他玩膩了，不用再去了……」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看著他。
江小閑接著說，「你們想笑就笑吧，我一個廢物，再怎麼掙扎，在你們眼中都是笑話，不是嗎？」
「別、別這麼說……」
江海以前都是強硬地嘲諷一句「你們這是嫉妒，學不來我就貶低我！」搞得他們火冒三丈，髒話連篇，現在江小閑一哭，這群大漢都麻爪了。
「對不起……」
原來他是被強迫的啊！
在外面受到非人的待遇，回宿舍還要還要遭到他們的冷嘲熱諷……
當他試圖維護僅剩的一點點尊嚴，大吼一句「你們這是嫉妒」時，他們笑得前仰后翻……
「對不起，江海！」
幾個直腸子大漢，立馬陷入了深深的愧疚當中。
是啊，他一個被醫研院院長直呼「廢物異能者」的人，你憑什麼要求他按照你認為正確的路走，他走得下去么？！
人家不偷不搶不害人，你憑什麼不允許他掙扎啊，憑什麼說他賤啊，憑什麼一邊笑一邊罵啊？
可以看不起，但別傷害。
江小閑看著他們清一色的愧疚臉，欣慰地笑了。
不虧他聲情並茂的演戲，還加上了當年學到禿頭的心理暗示，效果杠杠滴。
要是那些大反派也這麼好騙就好了。
腦海中，江海看得目瞪口呆。
他一直都在，只是不大敢說話，畢竟前腳剛把人家給踹了，沒過幾個小時又拉了回來什麼的，實在是太丟臉了。
江小閑四處看了一下，眉頭微不可查地皺起。學生宿舍的條件有多差不用多說，但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問題是……
八個上下單鋪，要睡16個人，這意味著，每張床要睡兩個人。
0.9m寬的床，要睡兩個大男人！
江海因為瘦被安排在上床，江小閑慢吞吞地爬上去，光腳踩上爬桿上的時候就開始委屈了，連汗毛都寫著不情不願。
當然，他表面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滿，臉上還洋溢著被室友感動到的幸福笑容。
「江海，這個床位……」下床的一個大漢欲言又止。
江小閑看著乾乾淨淨床鋪，就知道自己換「床伴」了。
他按套路問道：「林叔……」
大漢神色一黯，「你出任務不知道，林老三前天去探一個秘境，三十幾個人都死那兒了。」
「沒人活著回來嗎？」江小閑問。
大漢苦笑著搖搖頭，「無人生還。」
「那你們是怎麼確定人死了的？」
大漢似乎覺得他這問題問得很離譜，「宿管都安排新人進來了，不是死了是什麼？」
他說完也不打算再說林老三的事了，提醒了一句「昨天來的那小子不大對勁」，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江小閑沒想這麼多，直接躺下了，懶懶地舒展身子，愜意得不行。
管他對不對勁，看這床鋪打整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多好啊。就是不知道他這個床伴長得壯不壯，佔不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