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你先到我身後來。」布萊克假裝鎮定地說。實際上,他也慌的不行。
過了一會兒,從樓梯下來的幾位紳士和一小隊衛兵。這些人羅森瑤雖然不認識,但還是鬆了一口氣。
「布萊克,他們是什麼人?」羅森瑤問說。
「應該是熱月黨人。」布萊克看著走廊那邊漸漸跑過來的一行人說道,「國民公會中反對雅各賓派的力量。他們發動熱月政變,推翻了羅伯斯庇爾獨裁統治,並且將他送上斷頭台。」
「嗯……」羅森瑤思索了一下又問說,「也就是現在法國的執政黨?」
「沒錯。熱月黨人解散了國民公會,成立了新的政府機構——督政府。」
這時,瓊·柏得溫跑過來詢問道:「布萊克爵士,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羅森瑤滿是驚訝表情,他怎麼又變成布萊克爵士了?
「我現在很好。不過,剛才我可嚇壞了,這裡竟然出現了一個喪屍。幸好,我妹妹擊斃了它。」布萊克眼神示意他們,「喏,喪屍已經倒在地上了。」
瓊·柏得看了看地上腦袋破碎的喪屍,致歉說:「布萊克爵士,我們監管失職,給您和阿瑤女士造成了不必要的恐慌。實在抱歉。」
「呵呵,只要你們稍微盡職盡責一些,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了。」布萊克隨意而輕蔑地說道。
但是,卻看呆了旁邊的羅森瑤,他為什麼這麼有貴族派頭,為什麼可以裝得這麼傳神?
「是的,布萊克爵士。您說的沒錯。」瓊·柏得溫愧疚地說道。
「那麼好的,柏得溫先生。」布萊克優雅地說道,「現在,我們要去外面的散步了,再見。」
接著,布萊克轉過頭看羅森瑤,偷偷示意她儘快跟上。
在宮殿外面的一片空曠的草地上,羅森瑤問道:「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明天早晨,議會衛隊將會在這片空地集合,維護元老會和五百人院的議會的安全進行。」布萊克說道。
「可是衛隊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羅森瑤說。
「其實,我們只是衛隊里的士兵。」布萊克說。
「啊?」羅森瑤驚訝地說。
「喏,那裡就是議會大廳了。」布萊克指了指前面建築物說,「維護議會的正常進行,就是我們的職責。」
羅森瑤看了看前面那座巴洛克式的建築,又轉過頭對布萊克說道:「原來我們倆只是議會衛隊的士兵。」
「嗯,是的。」布萊克見羅森瑤臉上的落差有點大,又開口笑道,「阿瑤,這只是個時間的遊戲而已。不用在意。」
「我知道,布萊克。」羅森瑤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們大多數人,其實是歷史的小人物。」
就像她以前玩過的《刺客信條·法國大革命》一樣。刺客兄弟會和聖殿騎士會就像在貓背上打架的兩隻虱子,滿以為勝利者就是那隻貓的主人。但他們倆對於那隻貓來說,都只是一隻無關緊要的小蟲子。
再次回到宮殿的那處房間里,他們吹滅蠟燭,就躺下休息了。不過,羅森瑤是睡在床上,而布萊克自願睡在旁邊的地毯上。
第二天清晨,拿破崙來到聖盧克宮的元老會演講,那裡大多都是較年長的議員。
在宮殿外面的空地上,羅森瑤和布萊克像是士兵那麼一回事兒的,扛槍站崗。他們早就在之前的宮殿房間里,穿帶好了藍白色的軍服,戴上了軍帽。
「布萊克,今天的灰色天空可真是不錯吶!」羅森瑤怡悅地說,「我們既可以欣賞聖盧克宮的建築,又不用擔心被太陽曬得臉發燙。」
布萊克被羅森瑤這話弄得實在忍不住笑了,隨即又正色道:「阿瑤,我們這是在站崗,說話聲音低一點。還有,你剛才到底在說什麼?」
「哦,明白了。」羅森瑤低聲笑著說,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把站崗想得太天真了。
「阿瑤,現在聖盧克宮外面有三千名士兵駐紮。而你作為士兵中的一員,是否聽從拿破崙的指揮嗎?」布萊克問說。
「嗯,我聽從拿破崙將軍的的指揮。」羅森瑤說。
「為什麼?」布萊克問說。
「我覺得,拿破崙是個很有才能的人,他能帶領法蘭西和軍隊走向輝煌。」羅森瑤崇拜地說。
「阿瑤,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認為士兵應該聽命於法蘭西共和國政府,因為這是這個時代的進步思想。」布萊克說。
「元老院的老先生們,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諸位,英國正在醞釀一個陰謀,法國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拿破崙·波拿巴說道。
「什麼陰謀?重新組織的第二次反法同盟軍?」底下的元老說。
「是的,他們企圖扼殺法國大革命的果實,但我們絕會不妥協。」拿破崙意志堅決地說。
「那麼將軍,你準備怎麼辦?」元老們問說。
接著,拿破崙鄭重地說道:「我相信我已充分證明對國家的忠心,為了應對這次入侵,我們的政府急需要一次重大的變革……」
元老會的議員們滿懷敬意地傾聽演講,他們很快接受了拿破崙·波拿巴認為政府需要重組的建議。
但是五百人院的情況不同,議會上爆發了混亂而激烈爭吵。拿破崙的弟弟——呂西安·波拿巴是五百人院主席,他根本控制不住混亂的秩序。
「秩序!秩序!請注意秩序,先生們!」呂西安大聲喊著,但卻沒什麼作用。
「我說話的權利嗎,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一位議員說道。
「法國需要的是自由和民主!」另一位議員說道。
大廳里五百人,但有四百多位議員在同時說話,吵得屋頂都快要蓋不住了。
「布萊克,怎麼辦?我現在站得好睏!」羅森瑤哀嘆說,她感覺自己胳膊和腿有些撐不住了。
「唉,我也是。真的站的太累了。」布萊克嘆息說,他感覺自己就像被劇得差不多的樹木,只要稍微一推就會到下去。
「議會衛隊好辛苦啊。」羅森瑤說。
「也不知道五百人院的議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布萊克說。
在外面等了許久后,拿破崙·波拿巴也終於沒有了耐心。
他對艾曼紐爾·約瑟夫·西哀士教士、羅傑·杜克說道:「待在這裡,我什麼都做不了,他們怎麼還沒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