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年後
寬闊的沙灘上,幾名孩童正在追逐嬉戲著,只是在他們之外卻有一名孩童站在岸邊安安靜靜的,看少年的模樣約莫十一二歲,瘦弱的身軀加上明亮的眼眸,讓人一眼救印象深刻。他便是當年被漁民夫婦收養的孩童。
而此刻他只有一個人默默想著心事。
「大哥和阿爹出去捕魚了,他們怎麼不帶上我呢,我知道哪裡有魚,可是他們偏偏不信。還不是嫌我小,沒力氣。要是我有大哥那麼高那麼壯就好了。」
「二姐做的魚湯真難喝,早就跟她說過了,要少放鹽,她偏偏不聽,這海里的魚又不是水塘里的魚,本來就有鹹味,放那麼多鹽,齁死了。」
「三哥想放風箏,等明天向娘討一些布料做一架。」
「四哥和五姐……」正在小夢想的出神的時候,忽然有孩童大喊大叫起來。
「快看,有人在飛啊!」忽然幾名遊戲中的孩童指著大海的方向喊著。
小夢一驚,他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有仙人能夠飛天遁地,可惜一直沒有親眼見過,而現在……
他抬頭往還望眺望著,果然看見一道身影似乎在海面上徐徐而來。那人七八十歲年紀,身穿一身玄黃色袍子,腰間鼓鼓囊囊,腳下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圓盤。
這形象簡直像極了小時候聽說過的老神仙。
正當小夢等幾名孩童出神之際,陸川徐徐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多少年了,終於回來了。」看著小島上的一切,陸川幾乎落淚。海外漂流十數年,到頭來不過一場空。他抬目望去,只見無盡的海域之中孤零零的一座小島聳立在這裡,如若一葉扁舟,可不是像極了自己這孤寂的人生。正是:「百年虛度是光陰,回首徒嘆老來身。勸君勤學人世經,莫等白頭悔年輕。」
「哎。」他低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築基,為何如此之難!」
「你是神仙么?」這在他發愣之際,忽然一名孩童出口問道。
「嗯?」他回過神來,掃了一眼眼前的幾名孩童。「要是我真的是神仙就好了。」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嘴上卻說道:「不錯,貧道法號平川散人,乃熙霞城散……仙人。」
也許是老來開悟,也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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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孩童崇拜的目光所吸引,他便一改往日口風,自吹自擂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手摸鬍鬚,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君不見他也只不過練氣大圓滿,一介散修罷了。
「拜見老神仙……」
「老神仙,請收我為徒……」
「老神仙,大發慈悲……」
陸川哈哈大笑,難得他高興了一會,也不拒絕,隨手一拍儲物袋,頓時手中多了一樣東西,原來是檢驗凡人是否具有靈根的靈性石。
手持靈性石,陸川微微一笑道:「你們想不想修仙?」
「想!」眾孩童齊聲回答道。
「好,你們看一下,這是神仙石,只有讓神仙石亮的人才能做神仙,你們試一試吧,誰先來。」陸川玩心大起,他一邊把靈性石遞給伸來的一隻小手,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幾丈之外的小夢。
他很好奇,別的孩童都爭先恐後的圍著自己,為何這個孩童卻很安靜,而且看那略帶審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痴傻之人,莫非他是修仙者之後,早已見過其他修士,不過看他衣著打扮也不似修仙者之後裔才是。
靈性石在幾名孩童手中走了一遍,很顯然沒有哪個孩童能讓靈性石發亮的,這讓陸川覺得即無奈也可笑。是啊,擁有靈根之人那可是萬里挑一,若是在這小小的島嶼能檢測出擁有靈根之人,那才奇了怪了。
想到這裡他剛想收了靈性石,決定一鼓作氣飛回大陸,另尋築基之法,卻用餘光看到了小夢仍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心中一動,鬼使神差的沖他說道:「孩子,你不過來試一試么?」
小夢猶如如夢初醒,他有些緬甸,剛才他一直再看陸川的腳下,那圓盤的東西怎麼會憑空消失,還有那手裡的石頭為什麼憑空出現。難道他真的是神仙么?到底還是年紀小,有太多的事情他想不明白。
聽到陸川的問話,他猛然驚醒,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我也可以么?」
「當然了。」陸川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微笑說道。即使眼前的少年看起來眉清目秀,尤其是雙眼,炯炯有神,但他也不信他具有靈根。所以如此一說。
「好,我試試。」他也不客氣,往前走幾步,伸手接過靈性石。
便在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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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入手的剎那,一道耀眼的紅光衝天而起,而這一幕直接讓所有的孩童看傻了。不由的發出感嘆之聲。
「火系天靈根!怎麼會?」陸川瞪大了雙眼,猶是不信的又放出靈力檢查了一邊,靈力一接觸紅光,一股炎熱立刻撲面而來,這做不了假的。
陸川神思百變,剎那間臉上陰晴不定,僅片刻,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定,臉上表情全部收了起來。手一揮收走了靈性石,緩緩的蹲下身子對小夢說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夢。」小夢如實的回答道,剛才手握靈性石的時候,他只覺得一股暖流從石頭上順著手臂在身體中遊走了一圈,讓他很是舒服。靈性石一離開手中后,讓他悵然若失。
「小夢?」陸川喃喃自語,又問道:「那你願你拜我為師么?」
「我……」小夢頓時遲疑了起來,他內心是很想的,可是他還捨不得自己的爹娘,捨不得大哥,二姐他們。他不願離開土生土長的地方。他把目光移向了家的方向。
「只要你拜我為師,你就能和我一樣,飛天遁地,變化萬千,想去哪裡去哪裡,想吃什麼吃什麼。」陸川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孩子在顧忌什麼所以循循善誘起來:「你要你成為了像我一樣的仙人,就可以隨時回家,而且還可以帶你們去外邊見見大世面。」
「真的么?」小夢眼前一亮。「好,我拜你為師,不過我要像我爹娘說一聲。」
「沒問題。」陸川哈哈一笑道:「走,我們現在就去見你們爹娘。」
傍晚,漁夫歸來,木屋內,漁夫與妻子緊張的站在院子里,迎面便是陸川,他知道凡人最敬畏也最想要什麼,於是二話不說施展了一番平生最為得意的神通,隨後又取出儲物袋中所有的世俗錢財以及兩瓶丹藥留了下來。提出條件讓小夢隨自己去修仙。
夫妻二人豈有不敢答應的,一邊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一邊忙著給小夢收拾行禮。
世俗之物陸川本不看在眼裡,但他知道這是當爹娘的一番心意,也便沒有阻攔。
待行禮收拾妥當,天已經完全黑透,陸川發出飛行法器破空盤,載著還在戀戀不捨的小夢衝天而去。
此行,熙霞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