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陸真一聽此人如此說話,也不著惱,當下洒然一笑道:「也好,你們一起上吧。」心中已經做好了給他們一點教訓的想法。
七人一聽此言全部臉色一邊,一直坐在一塊山石上的一人,此時猛地越到近前先是沖為首之人說道:「大哥,讓我先來會會這小子。」說著便沖著陸真喊道:「喂,小子,有什麼本事使出來吧,我胡龍接著。」說著便擺開了架勢。
陸真一眼便看出此人的修為,同自己一樣也是練氣七層,是這些人最墊底的。雖然如此,陸真也認真對待起來,當下點點頭說道:「小心了。」說罷一抬手一道火蛇直衝胡龍而去,卻是陸真練習半年之久的十三個法術之一火蛇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雖說陸真打出的乃是最為普通的一道法術,但手速快如連影一般,火蛇也比普通修士發出的要猛烈三成。讓人不可小覷。
胡龍雙眼一亮,他立馬收起了小覷之心,認真對待了起來。當下也不遲疑一道法決打出給自己加了一個靈氣護盾。腳下連連輕點想要躲開此擊,同時單手一摸儲物袋已經取出了一柄法劍。
正想御使法劍攻向陸真,卻見那半空中的火蛇忽然一掉頭直撲他而來。胡龍嚇了一跳,他還從未見過有人能把火蛇術操縱的如此高明,竟然能做到半途轉換方向。此時哪還有心思想著要攻擊陸真,當下只能往靈氣盾中加大靈力的輸送,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剎那間,火蛇碰到了靈氣盾,轟的一聲火蛇當場爆炸開來,這一擊之下只見靈氣盾淡薄如紙,已經不堪用了。而胡龍也在這一擊下倒退了兩步。待重新站穩還沒來的急觀察情況,只見前方又是一條火蛇迎面而來。
胡龍雙眼一瞪,知道靈氣盾已經抵擋不了此次攻擊,急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物擋在了深淺,卻是一件斗笠似的法器。
轟,又是一聲轟鳴,此次火蛇爆破之聲已經超過了上次。而此刻只見胡龍已經被炸飛了出去,半空中踉蹌的跌了下來,還沒等他站穩,只見一道霞光一閃而來,卻是一把法劍電射而來。
胡龍眼神一縮,其他之人也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已經是來不及了,紛紛喊道:「住手,不可。」
正當眾人搶上前去施救之時,只見那法劍來到胡龍的脖頸間猛的停了下來。這一幕正好落在眾人眼中,眾人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由的停下腳步轉身望向了陸真。而此時胡龍卻已經嚇的滿臉細汗,雙眼緊緊盯著漂浮在身前的法劍上。
「承讓了。」陸真微微一笑,神念一動便收回了法劍。自己與胡龍這一戰並不公平,因為自己早已動用了神識,如那火蛇半途轉彎便是神識引導而致,勝了此人也並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此時眾人神色各異,陳有道似乎早已料到會如此一般,神色挑釁的望著胡龍等人。反觀胡龍等人,此時均一臉肅然,早已想到陸真可能不簡單,沒想到胡龍上場沒走兩招便一敗塗地。這如何不讓他們驚訝。
「道友好高明的術法。」為首之人名叫胡晨,他掃了一眼胡龍示意他退下,自己走到了場中向陸真抱拳道:「不知道友師從何處?」
「道友客氣了,區區控靈之術不足道哉。」陸真還了一禮說道:「在下一介散修而已,無門無派。」
「哦?」胡晨臉色變得奇怪起來,若是陸真稱自己是名門大派之人,胡晨一點也不會懷疑,但是陸真聲稱自己乃是散修,卻讓胡晨有些震驚。因為散修是什麼德行,他自己豈能不知道,別說能與陸真一樣控制著法術的攻擊路徑,便是連簡單的釋放法術都會笨手笨腳,二者豈能相提並論。不過世間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數,如眼前之人一般有一手拿手的絕活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胡晨不由的鄭重的起來,他為人雖然有些傲氣,但若是遇到真正的天才也會真正的佩服的。此刻,也不讓其他人上場了,自己也手癢了起來,當下抱拳對陸真說道:「在下胡晨,請陸道友指教。」說著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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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當下一道法決打出,御使著法器向陸真攻去。
此刻他見到陸真的法術也是不敢大意,想著一步先步步先的想法便立馬發動了攻勢。
眼見法劍飛來,陸真瞳孔一縮,他毫不遲疑的發動了法劍迎頭截上。只見半空中,兩隻法劍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嗡鳴之聲。接著便迅速的分開。又重新向對方擊去。
半空中,法劍又一次相遇,接著再次分開。二人都是御使法劍的行家,一個是修為身後,一個是提前擁有了神識,二人你來我往,都想快對方一步把對方逼停。只不過法劍不是築基修士用的靈劍,本身速度不高,越是反應快些也能防禦的住。
場中,只見半空中兩把法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每每其中一把法劍快要逼近對方身體之前,便會由對方御使法劍抵擋接住。這一番打鬥拼的全是經驗與御使法器的技巧。經驗陸真確實欠缺了一些,不過御使法器的技巧卻不少與對方,再加上強大神識的作用,每每對方出手之際都能做到未卜先知,更是壓了胡晨一頭。
在場外看來,二人御使法劍的技巧可算讓眾人開了眼界。胡晨大開大合,有一往無前的氣魄。反觀陸真卻如羚羊掛角,讓人無跡可尋。若不是胡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全神貫注之下早已被陸真突破了防線,敗下陣來。
二人斗劍已經有了一盞茶十分,陸真見久攻不下已經失去了耐心,他早已想好了計策。當下分心二顧,一邊操縱著法劍與胡晨纏鬥著,一邊在手中凝聚出一道火龍術發向了對方。
陸真的動作全被胡晨看在眼裡,眼見陸真不但能和自己在法劍上不落下風,還能分心二顧,心中不由大驚失色。這一失神之下,法劍當下沒有截下陸真的進攻,被陸真趁虛而入,一道寒光射向了自己。
只見一道火龍一道寒光齊齊射向胡晨,胡晨反應不急只能加大靈氣盾的防禦。
「轟。」火龍當先碰在靈氣盾之上,一擊之下靈氣盾當場破開,在胡晨的法衣上留下一團焦痕,同時法劍也到了胡晨的身前,嗡的一聲卻是懸停在了胡晨的脖頸處。
「我敗了。」胡晨坦然的承認道。此時在場之人才回過神來,這精彩的一幕讓眾人目不暇接。直到此刻眾人才看陸真如同怪物一般,若是能讓控制法術的方向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分心二用。這已經不是天才了,簡直是妖孽。
胡晨心中滿是苦澀,想著自己修道三十餘年,從小便被家族寄予厚望,他也不負所托不到三十歲便達到了練氣巔峰的境界,只不過由於家族一直沒有得到築基丹,所以便一直停留在此境界上。不過他停留此境界雖然長達十年之久,但也並沒有閑著,除了日常的練習之外,也是到處找人比斗,一番磨練技巧之下不說築基之下無敵,也是少有敵手,就拿陳有道來說,也只是在自己手下走了區區十幾個回合便被自己拿下。而現如今遇到一個不但比自己年紀小,而且修為還低的人,最後竟然敗了。這如何不讓胡晨震驚。
心灰意冷之下,也沒有了說話的行去,當下一擺手說道:「願賭服輸,胡明,快把儲物袋還給這位道友。」
那胡明還想說什麼,上前兩步便要說話,卻被胡晨瞪了回去,只好乖乖的取出儲物袋扔向了陸真。
陸真單手結果,又遞給了身後的陳有道說道:「陳大哥檢查一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陳有道點了點頭,趕忙把儲物袋中的事物取了出來,堆滿了一地。陳有道當場清點起來。此時那名叫胡明的修士忽然開口說道:「還查什麼,你以為我們缺你那點廢銅爛鐵。」
自己的大哥胡晨輸了,他心裡很是不服氣,心中想著這小子若不是耍詐,哪能贏得了自己的大哥。可惜自己沒有上場的勇氣,若是自己大哥那般修為和技巧早就上場教訓這小子一頓了。
「我們回西源城吧。」胡晨雖心中不甘,但敗了就是敗了,找再多的借口也是無用,自己一行人出來也只不過是尋個樂子,沒想到意外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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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人,也算有了一些收穫,至少讓自己意識到了不足。
胡晨說完便一馬當先的放出了自己的飛行法器,正當乘坐上去之時,忽然聽到陸真喊道:「這位道友請慢。」
「怎麼,還有事?」胡晨心情不好,不由的皺眉說道,自己雖然敗了,但也不代表自己真的怕了陸真。此時不由的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了陸真。
「嗯。」陸真點了點頭說道:「剛才聽聞道友說回西源城,道友可是西源城裡的修士?」
「正是。」胡晨動了動嘴唇說道。
「那你們可認識張平,他是張氏家族之人?」陸真笑問道。
「張平?」胡晨摸了摸額頭做思索狀,正在這時只見旁邊的胡明忽然上前說道:「大哥,不就是住在西余衚衕里的張家么。你怎麼忘了。」
「哦。」胡晨點了點頭,說道:「我曾聽說過此人。不知道友詢問此人有何事?」
「沒有什麼事,只是張平乃是在下故交。」說到這沉吟了片刻又說道:「若胡道友有空之時不妨替在下轉告張平一聲,就說在下不日會去拜訪一二。」
胡晨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後便舒展了開了,爽快的答應道:「好,到時候胡某親自走一遭便是。」說罷便轉身踏上了法器御空而去,其餘胡氏子弟也紛紛踏上飛行法器跟了上去。
此時陸真望著胡晨等離開的方向發了一會呆,經此一遭,他對這幾人也算有了些好感,若是他日再相見,也不介意品茶論道一番。
便在胡氏兄弟等人走後,陳有道走到陸真跟前一拱手笑道:「這次多謝陸兄弟解圍,若非陸兄弟我怕與亡妻再難有相見之日了。以後若陸兄弟有什麼事要陳某相助的時候,陳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難辭。」
陸真擺擺手笑道:「陳兄客氣了,以你我二人的交情,何必說這些客套話。」
陳有道當然不是耍嘴皮子的人,他心中早已認定了陸真此人,千恩萬語也不及真材實料,當下也不再啰嗦。
二人站在山巔一會,陳有道忽然對陸真說道:「陸兄弟,聽聞那古修士洞府鬧得熱鬧,有沒有心思去看看啊?」
陸真沉吟片刻卻搖搖頭說道:「古修士洞府豈是說開啟便開啟的。此事還不知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這方圓萬里十餘個城鎮早就有無數修士聞風而動了,此刻你我再前去,怕是連杯羮也分不到了。不去也罷。」陸真說到最後指了指西方垂下的落日,對陳有道說道:「陳兄,我們該回去了。」
「對對對,是該回去好好謝謝陸兄弟了。還是歸仙樓,你我二人今晚不醉不歸。」陳有道說的豪邁,當下便放出飛行法器想要踏上去。便在此時,只見遠方天際有兩道流光向此方向飛來。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起初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別的修士在此經過,沒想到這遁光到了他們之前便慢了下來,接著便緩緩的降了下來。
「築基修士!」二人一眼便看到其中一人是御使飛劍而來,當下陳有道便驚呼一聲。而陸真也神色敬重了起來。
「牛不易。是你?」二人一落地,陳有道當即發現了築基修士身後的牛不易,不由的大皺眉頭。
而此時牛不易卻沒有理會陳有道,而是走到築基之人身邊指著陸真低語了起來:「那日碰到的正是此人。」
這築基之人年約七旬,只是腰桿筆直,頭髮烏黑,面色紅潤,看上去倒也精神的很。若不是一雙老鼠眼破壞了一張臉的話,倒也算是道貌岸然了。此刻聽牛不易說完,老鼠眼頓時睜大了一絲,上下不停的打量著陸真,最後在嘴中蹦出幾個字來:「你叫什麼名字?」
語氣高高在上,似乎完全不把陸真當回事。
此時陸真眉頭一皺,築基期修士他也接觸過一些,更何況在拍賣場之間也和上百名築基修士坐在了一起,心中並沒有什麼畏懼之心。此刻聽聞眼前之人的話語,不由的心中抵觸,臉色也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