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跑來跑去

蕭湘曉從穹頂山裡走出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腳上也沒穿著鞋子，自己的頭髮披散下來，他笑著一步步走出穹頂山。

「霸一！我這次絕對要贏了你，就用我的十四劍。」

霸一：江湖第一刀，在刀劍排行榜上無人可以企及，從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沒有敗過。蕭湘曉跟霸一已經交手兩次，從沒能讓霸一使出三段刀技。

蕭湘曉戰敗后回到穹頂山一步步向上攀登，不斷磨練自己的十四劍。

窮頂山是一層層的高山，從沒有人登到最高的那座山，窮頂山一山更比一山高，沒有盡頭，一層也比一層難上，其中有著無數的妖獸，傳說一隻金烏就在那一萬層上。

霸一此時五十四歲，蕭湘曉二十四歲，霸一在窮頂山的最外環的入窮谷的石頭上坐著喝酒，等待著蕭湘曉的出現。

當天上的亮光漸漸消失時，蕭湘曉走了出來，手上握著十四劍，衣服也換了一套新的。

霸一從不跟穿的破破爛爛的人交手。

霸一緩緩站起身，兩人一白一黑，相同的衣服款式。

「蕭小兄弟，進山鍛煉的可還好？」霸一爽朗的笑聲響起。

「來試試不就知道了？」蕭湘曉抖了一下十四劍。

「那我來試試！」

霸一刀都沒拔，帶著刀鞘直接砍了過來，蕭湘曉右手一個側擋將霸一刀彈開，一劍順勢刺向霸一的脖子。霸一身體一斜，刀順勢反手握住，刺向蕭湘曉的脖子，蕭湘曉左手手指一動，無形的十四劍將霸一的刀擋住，並且卡住。右手一個橫砍，霸一身體一轉腳踩刀上。

「可以啊，蕭小兄弟，你已經足夠讓我拔刀了。」

霸一向後一躍，霸一的刀直接從刀鞘飛出，霸一落地，握住飛來的刀。

「那我可真砍了。」

「霸一·寸柔！」

霸一用的刀是寬刃的霸道猛虎大刀，本應迅猛無比，但在此招下，卻是像小刀一般，來回揮砍，蕭湘曉運用十四劍周身布防，本劍與虛劍一同防守，蕭湘曉眼裡的眼珠來迴轉，稍有不慎就會被刺穿身體。

「十四劍·寸硬！」

蕭湘曉右手十四劍在身前轉起來，自己腳踩一腳劍柄向後退去，左手食指指向霸一，霸一收刀突感到前方像是無數劍在刺過來，霸一提刀一擋，打飛出去的虛十四劍又飛回來，不知確切數的十四劍分不同的時間間隔打向霸一，霸一右手拿著刀，左手出現金色的金光往自己的刀傷一拍。

「霸一·九回遊！」

時間像是突然慢了下來一般，蕭湘曉披散隨著風飄的頭髮都變慢了，霸一一瞬間出現在了蕭湘曉面前，一刀披向蕭湘曉。蕭湘曉前兩次都是敗在這一刀上。

「十四劍·極劍！」

霸一一刀揮看而下，蕭湘曉破碎成了無數個碎片，霸一身後突然出現蕭湘曉，蕭湘曉迅速出劍刺向霸一，然而霸一的身體則變成了一團金光。霸一從蕭湘曉側翼出現，一刀橫砍向蕭湘曉，蕭湘曉十四劍一擋，卻不料身後又出現一個霸一，一個豎劈，蕭湘曉再次變為碎片然而兩個霸一也在蕭湘曉化為碎片的一刻變成了一團光，再次出現的蕭湘曉和霸一相互看著對方。

「好傢夥，在山裡面全練了一些抄襲的招式？」霸一笑著說。

「那不至於，我這都是針對。你這九回遊速度太快，不剋制一下真的擋不住。」蕭湘曉認真地說。

「那再來試試！」

霸一又是一瞬間出現在蕭湘曉面前，蕭湘曉又是變成一堆碎片，散落到地上慢慢消失。

「這速度太快，我剛剛已經足夠警惕了。」蕭湘曉內心想道。

霸一此時又迅速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揮砍，蕭湘曉刺出的劍趕忙回防，蕭湘曉被打飛出去撞到山壁上。蕭湘曉撞到牆上一刻沒有停留，迅速移動，但還是晚了一步，霸一已經大刀揮砍而下。蕭湘曉右手提劍一擋，左手猛的一握拳，十四把無形的十四劍極快的刺向霸一，霸一變成光團。

「霸一·游山！」

「十四劍·極劍閃！」

霸一使出了第三個技能，蕭湘曉嘴角上揚，「終於來了！霸一！」

「小夥子還挺激動呀！」霸一笑著說。

蕭湘曉發動十四把劍追著來回移動的霸一，霸一極迅速的來回移動，十四把劍根本不能碰到其一下，蕭湘曉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直接身後豎劍一擋，擋住了霸一的一次進攻。

「好傢夥，你砍起我來是越來越不留情了！」蕭湘曉揮動著十四劍阻擋著霸一的進攻。

「蕭兄弟閉關出來后能擋得住我這麼多招了，你還在這裡跟我裝呢？」霸一笑著說。

蕭湘曉右手一橫，擋住霸一的又一豎劈。蕭湘曉側身發力，向著一旁後退去，霸一迅速調整身體平衡，猛蹬一腳地，再次刺向蕭湘曉。

半空中的蕭湘曉將手中十四劍扔向霸一，霸一揮刀一打，將其打飛，心想「蕭老弟這是又整什麼？」

蕭湘曉落到地雙手一拍，十四劍迅速飛向蕭湘曉，霸一瞬間感覺到自己周圍被無形的十四劍包圍了起來，霸一冷哼一聲，周身行成靈氣防禦，半空一個轉身將飛回的十四劍再次打飛出去，蕭湘曉嘴角微微上揚。霸一落到地上再次看向蕭湘曉的方向，卻發現他已經不在了。霸一向四周看了看也看不到蕭湘曉的蹤影，然後突然看向十四劍飛出去的方向，但是那邊也沒什麼。

「哎，他究竟閉關學了些什麼招式？一招比一招花。」霸一內心嘆了口氣。

霸一將手中帶著黑耀紋理的長刀插到地上，右手搭在刀柄頭上，左手凝聚出一個氣團，然後猛的扔上天空。

「破！」

轟的一聲，霸一周圍迅速炸出一塊空地，但是依舊看不到蕭湘曉的蹤跡。

就在霸一打算準備再炸一下的的時候，霸一表情瞬間凝重快速側身，右手一捏，捏到了不知從哪飛出來的蕭湘曉揮出的十四劍劍身。

「誒呦，你在哪藏著呢？」霸一大笑著說。

「你這都給我捏住了？」蕭湘曉略帶憤怒的說。

霸一鬆開了劍，嘿嘿一笑，說：「這一劍是挺出其不意的，你的殺氣也隱藏的很好，但是你沒有藏住你揮劍時的氣息。」

蕭湘曉將十四劍也插到地上，表情難看的說：「我這一劍是我現在所能揮出的最快了。」

霸一拔出自己的長刀收回刀鞘，拍了拍蕭湘曉的頭，「哎，不用那麼失望，你這才哪到哪，那不是差點就刺到我了嗎？」

蕭湘曉一拍十四劍，十四劍緩緩的消失了，「你在捏住我劍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你的進攻，你也不行。」

「哎呀，咱們這種人切磋幾招就行了，又不是要必須死一個。」霸一看了眼天空中飛過去的一隻麻雀，緩緩的說：「我要趕去遠方的戰場了，所以我得馬上就走了。」

蕭湘曉不爽的說：「我能跟著去嗎？」

霸一搖了搖頭，說：「這次我要去找一個答案，我不希望別人插手。」

蕭湘曉看著霸一認真的表情，就平靜的說：「行吧。」

霸一轉身就要走，蕭湘曉突然大聲的說：「為什麼你說的話讓我感覺你要去赴死一樣？」

霸一停下腳步，頭微微下低，沉默了一下，笑著說：「蕭老弟，你這是盼我不好啊？」

蕭湘曉的心裡像是被霸一的話捆住了一般，非常難受總覺得那些話是再跟自己告別，永遠的告別。

蕭湘曉表情恢復自然，說：「哼，我哪能盼你不好啊！我只不過是沒切磋夠而已。」

霸一周身亮起紅色的光芒，揮動著右手，笑著對蕭湘曉說了句話，雖然沒有聲音，但是蕭湘曉覺得他說了句「再見。」

「霸一也會這麼溫柔嗎？平常都用那種要看砍人的目光看人。」蕭湘曉心裡想著自己與霸一曾經的時光，撇了撇嘴。

紅光過後的霸一出現在了這個世界里分界最明確的兩個國家的地方，一遍是荒漠一邊則是高山，中間有著一條河流，霸一出現在高山這一邊。

沙漠那邊也出現了一個人，兩人一對視，都揮起自己的右手。

高山和洪漠位於這個世界的最西邊，兩個國家逐漸把自己周圍的地區都納入自己的囊中，周圍只剩下這兩個國家。

霸一輕鬆一躍落到沙漠的那一邊，向著沙漠這邊的人說：「海五你近來可還好啊？我走的這五年戰況咋樣了？」

海五向著霸一走過去，說：「他們好久之前就突然放緩了，已經好久沒有進行過大規模進攻，只有十三刃還有幾個小頭頭一直在局部騷擾，可能不久會放棄。」

霸一撓了撓頭說：「十三刃？是咱們認識的那個十三刃嗎？」

海五皺著眉頭看著霸一，說：「十四劍那傢伙把你打傻了？現在的十三刃是繼承下來的，十三刃的徒弟，十三刃那個老傢伙已經好幾年沒有消息了，應該是死了。」

霸一看了看周圍除了沙子就是沙子，說：「你咋過來的啊？我想知道那個徐單他在不在。」

海五蹲下用手拍了拍腳下的沙地，不遠處竄出一條巨蟒，「我們的快馬到了。」

霸一笑著率先跑去，「我要坐最前面！」

海五嘆了口氣，心想「唉，一會兒你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