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終南山1

湘曉站在南山的飛來石上，看著遠處的終天鍾，眼裡儘是冷漠。

「當年就是在這裡第一次遇見的終不悔這個老頭，開始了終南山的漫長修行，如今又要從這裡出發了嗎？」湘曉內心如此想著。

在湘曉所站的飛來石不遠處，還有著一群人，都全副武裝著在等待一個人的命令，等站在這群人前面的一位老者的命令。

凌悔站在這群人的最前面，對著湘曉說：「雨風！我們終南山培養了你十六年！你就真這麼狠心?」

湘曉回過頭，依舊是冷漠的面孔，說：「雨風那個名字需要承擔的太多了，我已經扛了太久了，我扛不住了，我放棄了。」

凌悔怒皺著眉頭，眼裡滿是殺意，「你可知終不悔對你的期望！」

湘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哎，你就別拿他老人家來壓我了，這招現在根本沒有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消失很久了，誰知道現在是生是死。況且是當年的不無悔道長給我起了雨風這個名字，你說他會想到心在這種情況嗎?」

凌悔說：「那可是你師傅！你竟然這麼放肆！不無悔雖然這樣做確實不妥，但這也是為了本門好啊！他的這一做法，可是救活了許多的人啊！」

這時，湘曉的右手上出現一個淡綠色光團，將手平舉起，給遠處凌悔看。

「他將那屬於我的靈力偷走了，放在自己的門派，供別的弟子修鍊。然後以此贖罪，為的只是想將自己能葬在終南山上，這樣子真的對嗎？」

凌悔身後的莫悔生氣地說：「他這麼做有什麼錯?你不是本門派的嗎?這樣讓自己的門派強大起來，這難道不好嗎?」

湘曉冷哼一聲，說：「莫悔師兄你真是會說，如果按你的來說的話。門派強大起來我很高興，但是你們用這股靈力幹什麼了，自己心裡應該知道吧?我還用說什麼嗎?」

凌悔搶在了莫悔前面，說：「救人以及…」

莫悔這時趕緊拍了拍凌悔的肩膀，凌悔回頭看了眼莫悔，莫悔的眼神像是在告訴他接下來的話。

「不能說！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說！」

凌悔沒有在意他們的眼神，冷冷地說了出來，「和延續自己的生命。」

凌悔身後的人都皺著眉頭，不否認這句話。

遠處的湘曉左手也出現了一個淡綠色的光團，說：「你們已經變了…」

「從你們發現我的那股靈力可以續命開始，就註定了你們的變化。」湘曉的語氣有了些顫抖，話里儘是憤怒。湘曉將雙手的兩股光團融在一起，淡綠色的光斑配在湘曉冷峻的臉上，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索命惡鬼一般。

凌悔感受到了湘曉身上散發出來的極重殺氣，憤怒的說：「雨風！你敢！」

湘曉冷冷地說：「我已經不叫雨風了…」

凌悔原地一跳，雙手一拍，身後出現一個豎著的金色大圓盤，在大圓盤的上還有著許多的小圓盤，每個小圓盤上都有著像眼睛一樣的形狀。

「你要知道，你在這樣子下去可就徹底回不了頭了！」

凌悔的聲音響徹在此地，湘曉將光團一拍，雙臂向後一揮，光團環繞在湘曉身邊，隨後冷哼一聲。

「哼，求之不得！」

凌悔合十的雙手漸漸的分開，中間發出淡金色的光芒，出現了一個像山一樣的靈體，隨後凌悔雙手指尖相對碰到一起。身後的小圓盤上那像眼睛一樣的形狀迸發出金色的光。

「六合·百封！」

凌悔向著湘曉的方向一推，身後小圓盤那金色的光柱猛地沖向湘曉。湘曉蹲下雙手猛地一拍地，身後飛出許多的大石塊沖向打過來的八道金色光柱，阻擋了金光的攻擊。

「還以為這是測驗呢？小老頭！」

湘曉的話傳到凌悔耳朵里，凌悔冷哼一聲，更多的金色光柱打了過去。

湘曉嘴角微微揚起，「這才夠樣子嘛！」

湘曉迅速起身，右手一揮，手裡直接出現一把劍，一個后跳，從飛來石上跳了下去。凌悔右手揮了一個圓，更多的金色光柱打向湘曉。湘曉在空中轉身看向金光，臉上笑著，將右手的劍扔向了金光。

「白駒劍，靠你了！」

那劍尖更碰到光柱，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無形風盾，光柱根本無法穿透。

凌悔眉毛一皺，「快去追他！不要讓他到達終天鍾！」

當時站在凌悔身後那些人立刻動身，去追湘曉。凌悔雙手合十結束了自己的招式，落到地上，雙腳頓時感到無力倒了下去，自己不禁感慨，「終不悔啊，終不悔，留這一個大攤子給我，這叫我怎麼收拾啊！我好累的啊！」

這時，凌悔身邊突然出現了四個黑衣人，看向凌悔。

凌悔看到他們，笑著說：「你們是來拿我命的人嗎？」

這四個黑衣人左胸前的衣服上都綉著一個很小的字，分別是夙、興、夜、寐。

身上衣服綉著夙字的人開口說：「我們不是來拿你的命的，我們就是好奇來看看終南山的凌悔小老頭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現在看到了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凌悔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終南山的柔風。夙興夜寐看到這老頭沒什麼事也向著終天鍾追去了。

「湘曉啊，湘曉。終不悔消失這麼久你才想起來取回自己的力量，真是慢死了喲~！老夫為了給你鋪路可太難啦~！這回可以放鬆了~！哈哈。」凌悔內心如此想著。

湘曉的老師本是終不悔，但有一次終不悔出去遊歷后，就在也沒有了消息，凌悔就就接替了終不悔的工作。

湘曉從入門的時候就是個堅定自我的自信少年，在終不悔的心中是個好少年。因為是一個偶然才進來的弟子，所以其他努力進來的人都很看不起他。湘曉在門派中也就沒有幾個可以一起說話和修行的同門，每次外出都是自己一個人，也很少和其他的門派師傅溝通，他的真實想法想必只有終不悔這個當師傅的最清楚。

在終不悔失蹤后的幾個月里，門派里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其中有一件事使終不悔和湘曉的房間以及修鍊地也被取了回去。這時又碰上了天四方的地盤爭奪，各門派都派出大量人數前往戰鬥保衛自己的領土，湘曉便是其中之一。在這場戰爭里，湘曉看到了門派的最黑暗面，他們這些最前面的人便是門派的棄子，后一批的每個人都帶著從自己體內剝奪出來的靈力源來恢復，而湘曉這批人只有自己解決，這使得湘曉在門派中特別要好的另一個人死在了戰場上，湘曉的內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不是說拿我的靈力保護門派的人嗎？為什麼我們最前面的這些人會沒有？」

「我在門派中究竟是否存在？誰還能證明我還存在在這終南山？」

戰爭結束后，終南山依靠從湘曉體內剝離出來的巨大靈力保衛住了自己，並且還擴大了自己的地盤，湘曉看著這一切，自己回到了終南山自己和師傅建的那個房子里，在那裡待了三個月。

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好像該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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