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暹羅
看著江曼那順滑的筆法,在想想自己第一次學習畫符之時的笨拙模樣,心中忍不住再一次的感慨起了江曼的資質。
想想當初自己初次畫符之時,師傅就曾誇讚過自己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修道種子,當時自己還曾為此沾沾自喜,可是如今看到江曼的表現,實在是有些汗顏。
正當寧川還在回憶當初之時,俯首在桌案前畫符的江曼此時也是已經畫好了一張符,隨後抬頭看向一旁走神的寧川。
「觀主哥哥,我畫完了。」
聽到江曼的聲音,陷入回憶的寧川立刻回過神來,隨即看向她剛剛畫完,平鋪在桌上墨跡還未乾的符紙。
只見這符紙之上,可能由於墨跡未乾的緣故,線條之間有些模糊或是泛出,不過大體之上的紋路都是沒有問題。
見江曼第一次畫符,便能夠畫成如此模樣,寧川心中也是極為的滿意,不過嘴中卻是沒有過多的讚譽,只是輕描淡寫的誇了一句。
「小曼你第一次畫符,能夠畫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錯了。不過這其中還是有著不少的瑕疵,日後只需勤加練習,自然可以改正。」
說罷,寧川便指著江曼剛剛畫好的符紙,將其中的錯漏之處,一一給指了出來,並且告訴其應當如何改正。
對於寧川的指點,江曼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而是用心的將這些點一一記了下來,以免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
見江曼如此表現,寧川心中不禁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看著她說道:「小曼,暫時你就仿這張符篆來畫即可,多加練習,將自己畫技提升,等到之後再來學習其他的。」
聽到寧川的話,江曼自是不會反對,乖巧的點點頭,隨後便又是拿了一張符紙鋪在了桌案之上,準備繼續練習。
看到江曼準備繼續習練技法,寧川也不阻攔,就這樣在一旁,也是畫起了符篆。
寧川選擇在此,一是自己也想練習一番繪符之術,二是可以再次看顧著江曼,若是她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當場給她解答。
如此二人就這樣在這涼亭之中,各自練習了起來。
雖說此時正值夏末秋初,太陽還無比毒辣,可是涼亭中的兩人皆不是普通之人,自然不會受到這炎熱天氣的影響。
期間兩人雖然也有聽到午間用食的鐘聲,不過以兩人如今的體質,一頓飯不吃可以說不會有絲毫影響,所以便也沒有去用飯,依舊在這裡練習。
兩人在這涼亭之中,從日上三竿開始,一直到夕陽將落,燥熱的空氣之中撲面而來了一些暖風的時候,才是停止了下來。
「好了,小曼,今日就練習到這裡吧。」抬頭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夕陽,寧川看向身旁的江曼說道。
「好的,觀主哥哥。」聽到寧川的話,江曼先是應了一聲,隨後將今日自己練習所畫的符紙一一堆疊起來,並且活動了一下自己那因為長時間使用而感到酸澀的手腕和臂膀。
在將東西收拾完之後,寧川看著同樣收拾好東西的江曼,隨即招呼著她一同前往食堂吃飯,用過飯後,便是清風觀所有人都會去的晚課,三清殿打坐誦經。
不過今日寧川不過剛剛來到三清殿,便看到陳志康在此等候自己,說是有事情要稟告。
見此,寧川在讓陳紹忠領著眾人前往三清殿誦經之後,便和陳志康離開了殿門口,隨意尋了一處地方坐下交談。
谷繈
此時雖然已經是到了晚上,不過道觀各處也都是有著電燈或是燈籠照明,倒也不會顯得太過黑暗,只是略微有些昏暗。
不過這點昏暗,對於寧川和陳志康兩人,毫無影響,如同白晝一般。
「志康,有什麼要緊事?」到了地方之後,寧川也不介意地上的灰塵,直接席地而坐,對著陳志康問了起來。
「觀主,方才張司長聯繫了弟子,說是已經找到了綁架小曼的幕後主使的線索,所以讓弟子聯繫你給他回個電話過去。」聽到寧川的詢問,陳志康也不賣關子,抬手一揖,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哦,是嗎?」
聽到陳志康的話,寧川立刻打起了精神,詢問了一句。隨後結果陳志康遞來的手機,給張克信播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不過剛響了兩聲,張克信那邊便已經接通了電話。
有些心急的寧川在張克信那邊一接通電話之後,便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張司長,是我。」
聽到話筒之中傳來的聲音,張克信也是明白是誰打來的電話了,隨即笑著回道:「晚上好,寧道長。」
「張司長,晚上好。」同樣是回了一聲問候之後,寧川也不繞彎子,直接單刀直入。
「張司長,剛剛聽志康說,你們已經查到了綁架小曼的幕後主使的線索?」
見寧川如此直接,張克信也不準備賣關子,肯定的說道:「不錯,寧道長,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
「根據那兩個人供出來的線索,再加上我們調取監控查到的那天去黑石山的那輛車的車牌號,發現那輛車是從滇雲府那邊過來的。」
聽到張克信所說的地方,寧川有些不禁有些疑惑,自己以前應當沒有得罪過滇雲府那邊的人才是。
「難不成是他們搞錯了人?」
仔細回想了一番后,仍舊沒有任何頭緒的寧川心中忍不住這樣想到。
寧川在這裡回想之時,手機另一端的張克信卻是並未停下來,而是繼續說著自己所調查到的情況。
「在查到是屬於滇雲府那邊之後,我就立刻聯繫了大閣老,申請了一些許可權,隨即調動滇雲府那邊的官府人員幫忙查找。」
「寧道長,你猜我們最後查到了什麼?」說到這裡,張克信忽然間停了下來,對著寧川問了一句。
見張克信突然之間賣起了關子,寧川眉頭忍不住一皺,不過卻也沒有惱怒,只是搖搖頭,對著手機說自己猜不到。
「最後我們根據線索,查到了幕後主使應當是在東南亞那邊的暹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