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謀策要挾逼婚

第278章:謀策要挾逼婚

次日午膳時分,從尚書房到重華宮的一條道路上,習以為常的出現一道風景!

男子身著紫衣,容貌出眾,氣質矜貴清冽,修長挺拔的身姿遙遙看去便已是恍惚人眼的極致,而那女子,在初春里身著一身桃花綉裙,粉嫩嬌俏,更襯她白嫩標緻之容!

兩人手挽著手,不避人目走在宮中,韓明霜見他這幾日自在的很,不免來問一句:「看你這幾日清閑的很,想來前朝應是也沒什麼事!」

韓明霜有意提起前朝,因為自打知道言璟琮恢復前世記憶,韓明霜就總會擔心言璟琮利用他所知道的事情在前朝做些什麼事情陷害於人!

要知道,言璟琮是男子,多年來在前朝儘力,前朝的局勢及種種關係都不是韓明霜一小女子所熟知的,所以,言璟琮若真是利用上一世記憶來陷害他人,韓明霜也不知能如何是好!

索性是,言瑾瑜帶著幾分輕鬆打趣的聲來回:「忙裡偷閒罷了!」

「那,前朝近日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韓明霜緊接著來問,最怕就是言璟琮陷害言瑾瑜,她若是男子,常年混跡朝堂之上也就不用擔心什麼,偏她一女子,從未沾染過那些,到時候只怕想幫忙也沒用!

言瑾瑜聽她今日關心的重點竟是前朝,少有疑惑道:「為何今日操心起前朝的事來?」

素來前朝之事後宮婦人不得干政,這自然,後宮婦人都不得干政,像是韓明霜這樣的臣家名媛千金就更得避諱,以前韓明霜從未過問過朝堂上複雜的事,偏今日問起,讓他好奇些!

而韓明霜見他有之疑問,自然沒辦法和他明說,索性言瑾瑜從不會逼問她什麼,她也只是隨口回了句:「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便敷衍了過去!

言瑾瑜倒真是沒再問下去,看著她不想說就算了,等她想說了再說也不要緊,而且前朝的事自然與她無關,既不會危及到韓明霜,言瑾瑜自然也不擔心什麼!

想了想,言瑾瑜才與她說起:「旁的也沒什麼,就是言璟琮這幾日不知怎麼,父皇交給他的事,不管重要與否,他都會找借口推辭,瞧著像是不願管了!」

這件事怕是如今朝堂上最令人費解的,旁的到真是沒什麼,唯獨言璟琮,一直以來,皇上交給他的事都是相對重要的,言璟琮為爭得好名聲和穩固地位,都會盡心儘力的去做,可偏偏這些天倒是怪了,皇上交給他的事,他總會找借口推辭不幹,像足了甩手掌柜,什麼都不管了!

「不願管?」

韓明霜聽聞果真和言璟琮有關便打起了幾分精神,可聽聞言璟琮竟不是如何想盡辦法的爭奪,反倒是撒手不管,倒確實讓她意外!

「其實,他在之前和父皇與我都說過,說是不願再爭皇位,只想要你一個,或許是因為這個,他才卸下重任,不去插手朝廷的事!」

言瑾瑜猜測著緣由,想來也只有這個了,原一開始或許也會令人懷疑言璟琮是不是又想做什麼壞事才有這樣反常的舉動,可是這一連好多天他都如此作為,朝廷臣子的猜測聲也越發有了些,他還是不知收斂,看著,只怕真的是打算放棄儲位之爭了!

韓明霜聽聞這些,倒是放心了許多,想想,她興緻勃勃的攀上言瑾瑜的胳膊,得意道:「這樣也好啊,若他真能如此,對我們倒也是好事一樁!」

韓明霜不禁覺得這樣順順利利的也挺好,言璟琮主動放棄爭奪皇位的話,那麼這一世絕對不會重蹈上一世的覆轍,這又何曾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一點也不好!」

言瑾瑜輕搖搖頭,彷彿半點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為什麼?」

韓明霜不明白,言瑾瑜最大的對手主動放棄了爭奪皇位,那麼皇位就註定會是言瑾瑜的,這有什麼不好的!

言瑾瑜看了眼她,瞧她這幅巴不得他下一秒就登基上位的小模樣,像是盼了很久的樣子,只是言瑾瑜想想自己如今的慘狀,便是開心不起來:

「他不做的那些事父皇全交給了我,弄得我這日日沒空,他反倒落個清閑,還三天兩頭的跑去找你,這對我來說算什麼好事!」

言瑾瑜說起這些都想著把摺子全扔了去就好了,言璟琮不幹了,當大爺似的日日清閑,可他卻得苦哈哈的忙活,想來,他又莫名想跑去找言璟琮打一架來的痛快!

韓明霜失笑兩聲,想想言璟琮不幹了,對言瑾瑜來說確實辛苦了些,尤其是看言璟琮沒事來找她,而言瑾瑜卻還不得不忙著的時候,韓明霜覺得按照言瑾瑜那脾氣,怕是想打人的心都有了吧!

想到這兒,韓明霜哄著他說:「他來找我是他的事,我可從未理會過他,反倒是你,回回一來我就跟著你過來了,對吧!」

韓明霜想告訴他不用擔心,即便言璟琮有時間來陪她,她也不會讓言璟琮如願的,而言瑾瑜哪怕沒時間,只要他說一句,韓明霜絕對會過來陪著他!

「這倒也是!」

言瑾瑜想想不禁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這小女子的頭,只是說到這些,韓明霜看著言瑾瑜,突然想到什麼,便是問到:「但要這麼說,你今日應該也挺忙的吧!」

「不要緊,批摺子批的頭疼,總得需要美人兒來陪陪我!」

言瑾瑜邊說邊是湊近了她幾分,怕若不是在外面,言瑾瑜就非要把她抱在懷裡好好欺負一番才可!

韓明霜聽聞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便是也放心了些,不過還是忍不住笑他:「那你也不至於這麼勤快,昨晚上你剛去相府看過我,今午膳又將我接來,我還有兩張字得寫呢!」

韓明霜對他頗為無奈,想來這傢伙也不是閑人,偏總能空出時間來陪她,可她成日里學禮,日日都有許多功課要做,有時候想好好學,又得想著得空出一部分時間來伺候夫君!

言瑾瑜聽這話倒是感嘆這小丫頭可比他忙多了,陪他的功夫竟還想著那兩張字!

「韓明霜!習字重要還是我重要?」

言瑾瑜突然停下,用著那一幅認真的樣子來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韓明霜到這時候難免是要逗逗他,張口就回道:「那肯定是習字重要嘍~」

韓明霜說罷笑呵呵的就往前走,言瑾瑜知道她是故意的,偏還不死心,上前追著她,又問了一遍:「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我重要還是習字重要?」

「習字!」

「再給你一次機會!」

「呵呵~就是習字重要~」

韓明霜偏就不說言瑾瑜想聽的,言瑾瑜氣的也沒了笑,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好啊,那你習字好了,該回頭我讓卿夫子多給你布置些,讓你好好寫,但是你寫幾張,我就給你撕幾張!」

言瑾瑜堵著氣,韓明霜聽見這些,抬頭看了眼他那生氣吃醋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在路上捧腹大笑了起來!

「你也太幼稚了!」

韓明霜實在受不了他這麼可愛的樣子,話說旁的也就罷了,寫字而已他竟也要一爭高下,不得不說,九殿下此等舉動,實在幼稚!

言瑾瑜見她這肆無忌憚開懷大笑的模樣,便是也隨著一笑,應答道:「幼稚些能討美人一笑也不是什麼壞事!」

言瑾瑜語氣里還帶著幾分驕傲,瞧著別人避之不及的幼稚二字,在他這裡,還算得上好事一樁,這不禁讓韓明霜重新認識了當朝九殿下的為人處事!

「原昨日意歡姐姐還說呢,言璟琮給自己宮殿起名為慕霜宮,你竟忍到現在還不砸了去實在奇怪!

我當時還為你辯解,說你才不會做這種幼稚事兒,如今看來,怕是我想錯了!」

快到了重華宮,韓明霜看到不遠處的慕霜宮,又突然聯想到言瑾瑜方才的幼稚言行,不免想到她和楊意歡昨日閑聊時的話語!

虧得她那個時候還自信滿滿的覺得言瑾瑜成熟穩重,做不來砸人牌匾的幼稚事,現如今看來,練兩張字言瑾瑜都要爭辯出個高下來,確實也有砸人牌匾的可能!

這話語聲落下,言瑾瑜抬眸看向不遠處言璟琮的慕霜宮,停下腳步,眸色漸漸冷寂沉靜下來,輕笑道:「若真如此,楊意歡也真是神了!」

「怎麼?」

韓明霜也停下來,瞧著言瑾瑜,只見他那目光冷冷盯著不遠處慕霜宮三個醒目的大字,隨後還來不及作想什麼,就聽見他說:

「我確實打算這兩日就抽空帶人過去給他砸個粉碎!」

聲落,韓明霜笑了聲,不出所料,可她初聞也沒有完全相信,一時間覺得他是開玩笑,可看言瑾瑜盯著那塊牌匾眼紅嫉妒的目光,不得不信了幾分!

「你說真的?」韓明霜慎重了些來問,言瑾瑜收回目光,應了聲:「自然是真的!」

說到這,韓明霜現下倒也不得不信了,她拿著一種賊兮兮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總難忍發笑!

韓明霜掐起小腰,歪了歪腦袋,俏皮的沖他笑了笑,俯身貼近他幾分,輕聲問到:「九殿下,你不覺得,這種打擊報復的行為很幼稚嗎?」

「確實幼稚!」

「那你還做?」

韓明霜不禁想要問問他,言瑾瑜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幼稚,竟然還做得出來,到底是怎麼想的!

言瑾瑜瞧著她這一臉的好奇,不覺間竟入了迷,那白皙透著粉嫩的臉龐,精雕細琢般的五官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髮長開,這眉眼間也越發透露出一股媚態,使人不經意間總容易被勾了魂去!

不由得,言瑾瑜攥緊了手,猛然逼近她,三兩步的功夫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將她一小女子抵到牆邊,韓明霜有所意外,看了眼那過路來往的宮人,當真是羞紅了臉……

言瑾瑜不知避諱,反而越發故意的低下頭去輕咬她的耳垂,男子粗獷的呼吸聲噴散在她耳邊,惹起一陣陣酥麻感,猶似電流瞬間過遍全身……

「沒辦法,心眼太小,見不得別人這麼明目張胆的撬我牆角!」

言瑾瑜聲低了些,好聽低沉的話音兒在此刻輕的只容許她聽到,然而話音兒雖輕,這字字都帶著難以想象的霸道!

韓明霜小心翼翼的去對視他的目光,原就小心著,生怕入迷,可卻還是在對視上的一刻瞬間淪為他美色之中,一眼萬年,不可自拔……

……當日午膳后回尚書房,便又難免聽見旁人稀稀疏疏的議論聲,韓明霜現如今倒是多少猜得到是因為什麼,果不其然,這剛坐下,楊意歡便湊上前來議論道:

「霜兒,舒嬪死了!」

楊意歡把此事第一時間告知韓明霜,韓明霜聽聞也沒驚奇,點點頭回道:「我知道,午膳時在重華宮,我也聽見公公那通報舒嬪歿的消息!」

說起這個,韓明霜真不覺得奇怪,在她看來,言沁是舒嬪的命,可言沁走了,舒嬪也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便是她活著,也是要成日里渾渾噩噩的活著,深宮裡再沒個指望了,所以如今死了,雖是突然,卻也不多讓人意外!

「本王先前知道父皇因為和親的事,在八姐和親離宮後下令杖責舒嬪,后又關了禁足,舒嬪不甘心成日里鬧著,身子沒養好便是垮了,可就是不知道怎麼死的這般突然?」

言璟瑢也過來湊熱鬧,想起來這件事也是嚇人,畢竟前幾日還好好的,在宮中哭著鬧著要求皇上救救言沁,可這晴朗的中午,人突然之間就沒了,倒是使人背後發涼!

「我聽別人說舒嬪好像是染疫而亡,這宮中人人都猜測是鄭貴人冤魂找她報仇來了!」

楊意歡神神叨叨的說著這件事,怕這若是在晚上,非得惹得人害怕不可!

韓明霜不知舒嬪為何突然就死了,可聽著楊意歡的鬼神之說,也是沒放在心上!

「楊意歡,你切勿以訛傳訛,鬼神之說向來不可信!」

言璟珂和言璟珣兄弟倆過來,瞧著對這件事都有著相同的疑惑!

「你們成日里住在宮裡,也不知怎麼回事?」

韓明霜問了句他們,當然比起她們這些散了堂就要急匆匆回宮的人,言璟珂他們這些個皇子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這果不其然,言璟珣與他們道來一相對可靠準確的答案:「我聽去給父皇回話的人說,八妹和親薨逝后,父皇怕舒嬪受刺激,便是沒有派人告訴她,願想等舒嬪好些再告知此事,可也不知舒嬪怎麼就知道了言沁的死訊,然後一夜之間就瘋了,至於這次的死因,確實是因為疫病,不過是飲食被人動了手腳才傳染的!」

話音一出,眾人默了聲,似聽到這可怕的陷害比聽到冤魂索命更令人畏懼!

「那這動手腳的人會是誰啊?沒有追查嗎?」

楊意歡緊接著問了句,不禁是好奇,更是害怕在這深宮的一場場陰謀算計中不知道哪一樁命案就輪到了自己!

可言璟珣卻是搖搖頭,回道:「查不到,御膳房沒有問題,所以現在人們都說是舒嬪當初陷害鄭貴人而自作自受,害得自己也染上罷了!」

說罷這些,怕是大家心裡也沒幾分信這種話,畢竟鄭貴人去世許多天,舒嬪若真是因為陷害鄭貴人而感染疫病,早就撐不住了,何至於到現在才死,這定是有人陷害!

還有那刻意告訴鄭貴人言沁噩耗的人,簡直是活生生逼瘋了鄭貴人,做這兩件事的,定是同一人所為!

韓明霜一直沒再說什麼,只是旁人猜測時,她的目光卻穩穩的落在那個身材瘦弱,穿著打扮簡單素潔的女子身上!

她在這尚書房如從前一般安靜,不惹事,也不張揚,坐在屬於她的位置上,拿著筆,認真的習字學禮,在別人看來,她還是那麼的不起眼,可是,她的沉默,再也不是因為怯懦,而是因為不屑置辯!

沒人欺負她的日子,她過得很安穩,寡言少語的態度平白為她添了些許清冷氣質,只是不知那一身黑衣白裙,還祭奠了誰人的離世……

……鳳儀宮,靜宜貴妃扶額而卧,閉目養神間時不時嘆息,瞧著神色不太好,也沒什麼精神!

德妃這日閑來無事來了鳳儀宮中,行禮后便入了坐,與之閑談起:

「娘娘,這過不了多久,便是三月三上巳節,今年又與春日宴撞上,想來皇後娘娘肯定是要大辦一場的!」

德妃現下滿心都是這件事,不過在這宮中度日,年復一年,縱有百般風景也看膩了,倒是只能靠著這過年過節圖個與平日里沒有的新鮮熱鬧!

可靜宜貴妃聽見這話卻仍是提不起興趣來,反倒還嘆了聲:「年年都是如此,除了那些個正當年華的小姑娘,誰也不覺得有意思!」

靜宜貴妃言語間透露著諸多厭倦,想想這每年大大小小的宴會都有許多,雖是不同的名義不同的風俗,可過得多了便覺得也沒什麼意思!

尤其是,每每參加宮宴,那些皇親國戚和官宦重臣家的婦人女眷來了,總少不得奉承巴結,回回還都得迎合著,聽多了也是厭煩!

德妃見靜宜好似半點也不期待,不免覺得掃興了些,可又不敢與之爭辯,只能是從別的方面勸著:

「娘娘,這上巳節會來的皆是皇親官宦人家的名媛女眷,多走動走動,總是好的!」

德妃也算是聰明,知道用拉攏人脈的好處來勸靜宜,可靜宜聽見這些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張口就說:

「罷了吧,本宮年歲大了懷的得是格外仔細些,如今身子也越發重了,行動不便,今年的上巳節春日宴,本宮派人與皇后說一聲,便是不去了!」

靜宜貴妃不見動搖,她也實在懶得動彈,一來懷著身孕,二來都是言璟琮搬出鳳儀宮的事給她鬧得不愉快!

每每想起言璟琮這幾日的言行,靜宜貴妃便是一陣頭痛,也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怎麼就突然被迷了心竅,竟還搬出鳳儀宮獨居!

最可怕的是這些日子,皇上交給他重要之事,他也盡數推給了旁人,這怕不是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無心奪儲,已與曹家決裂!

想到這些,靜宜貴妃心頭便冒起一股怒氣,眉心皺起,實在不悅,德妃向來會看人眼色,如今見靜宜如此神色,也不敢再勸靜宜參加上巳節!

「是!娘娘懷著孕,在宮中歇著也好,省的煩心了!」

德妃附和著靜宜的意思,只是聽見這聲煩心,靜宜倒真覺得一點不差:「本宮那琮兒……」

話說道一半,靜宜貴妃又閉而不談,瞧著也是心煩的不願再提這件事!

德妃見了,知道言璟琮是靜宜貴妃最心疼的,現下旁的不說,儘是為他說的好話:

「娘娘,大殿下只是年輕氣盛,待時日久了,過了這個興緻,便也就膩了,這自會回來的!」

德妃這話像是安慰,偏又是她自己心裡的實話,或許於德妃而言,她從不相信男子會肯一心一意守著一個註定不可能得到的女子!

這自然,一開始哪個不是滿腔熱血,到最後能撐下來的,又有幾個?尤其是言璟琮他們,身為尊貴的皇子,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他怎麼可能堅持下去?

德妃的這些話一出,確確實實讓靜宜心裡放心不少,雖然言璟琮當時態度堅決,可想想德妃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尋常男人尚且做不到專情,何況是他們這些皇子!

靜宜貴妃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不說話,卻還是覺得不妥,在她看來,言璟琮就算沒多久也會後悔,但是他畢竟是皇子,他不能放任自己胡來,否則,這日後即便他醒悟了,又該如何給朝廷,給天下人一個解釋!

再說,言璟琮若肯醒悟,後悔今日所作所為確實是好事,可萬一他不曾後悔,真的就這麼一意孤行下去,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想來想去,靜宜貴妃還是覺得得當斷則斷,儘早解決這些問題!

「娘娘在想什麼?」

德妃見靜宜也不說什麼,坐起身來便想的出神,不免要問一句!

靜宜貴妃心裡有了盤算,想著這不久后的好時機,不免心生一計:

「若是,能借春日宴賜婚於韓雲嫣和琮兒,那麼琮兒興許就會死心,到時候自然會一心爭皇位!」

靜宜貴妃已然想好如何計謀,德妃原一聽沒能反應過來,可轉念一想才是明白!

若能儘早逼韓雲嫣和言璟琮成婚,那麼便是言璟琮再愛慕韓明霜,可他已經成婚,有了正室皇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擁有韓明霜,這自然,韓明霜那等子高貴出身,也不可能給言璟琮做妾,這一下子,全都伴隨著言璟琮大婚而不得不斷了念想!

這自然,不能再擁有韓明霜,言璟琮總不想著往後連皇位也失去了,所以,他必定全心全意爭奪皇位!

「還是娘娘睿智過人!」

德妃聽聞此妙計連連起身誇讚,靜宜貴妃愁思多日如今有了解決之法,容色之上也添了諸多笑意!

想著當初在宮宴上做戲,好不容易為韓雲嫣爭奪的嫡女名分,若是不按原計劃讓她嫁給言璟琮,分奪丞相權勢,那豈不是浪費了韓雲嫣這枚棋子!

越想,靜宜貴妃越是覺得這盤算可行,只德妃卻總覺得這辦法有什麼不妥之處!

「可是娘娘,現下誰人都看得出來大殿下真正心儀之人是韓明霜,若是娘娘賜婚韓雲嫣給殿下,想必讓天下人糊塗!」

德妃不免為這事情的後果擔心,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實在是轉變了太多次,世人肯定是要議論紛紛,指責大殿下言璟琮腳踏兩隻船,與她們姐妹二人都曖昧不清,這到時候,只怕聲名更是不好!

「不過就是一些閑言碎語,何必在乎!總之本宮這次就是要讓琮兒儘快娶了韓雲嫣,好讓他死了那份心!」

靜宜貴妃對此並不在乎,在她看來,雖是人言可畏,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言璟琮和韓雲嫣才該是郎才女貌一對,至於韓明霜,待他們成婚後,人們也只會猜測說言璟琮是因為她是韓雲嫣妹妹的緣故才格外關照幾分罷了!

「可殿下現在這個痴情樣子,他若是不同意可如何是好?」

德妃又問,想著言璟琮現如今那個為愛痴情的樣子,實在不是個聽話的!

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可若是偏挑在他痴情旁的女子時將他不愛的女子賜給他成婚,這便是尋常百姓家的男子都要反抗一番,更別提言璟琮了!

只是,這個問題在靜宜貴妃這裡顯然更不重要:「正因痴情才會有弱點!他既然現在那麼護著韓明霜,本宮就拿她來威脅,本宮就不信了,他還不能不從!」

靜宜貴妃可從未想過她那好兒子會乖乖順從,既然如此,那就逼他順從!

人都是有弱點的,尤其是當一個人有了能左右你情感的人出現,那麼這個人就會成為你的弱點,而只要要挾了這個所謂的弱點,那便是要他和不愛的人成婚又有何難!

「可如今,相爺和將軍府,還有咱們大殿下,老九皇上,他們這些人都護著韓明霜一個,我們豈能輕易得手?

而且,就算得手了,若是韓明霜出了閃失,怕是皇上能顧忌曹家忍著,那老九也非得活剝了我們不可!」

德妃不免又想到這最後一大難關!首先,韓明霜做為相府嫡出小姐,這麼個千金小姐,身邊自然有人相護,靜宜貴妃想要抓韓明霜來威脅言璟琮談何容易!

且不說能不能成功,便是成功了,若言璟琮執意不從,那她們還真敢殺了韓明霜嗎!這顯然不可能,畢竟旁的人死了不要緊,這韓明霜牽扯了太多了,單是她稍微出了差錯,光言瑾瑜一個她們都交代不了!

皇上,丞相爺,將軍府他們便是氣惱,可靜宜貴妃是曹家最為看重的,曹家不除,便是靜宜貴妃作惡再多皇上都不會輕易拿她怎麼樣!

可言瑾瑜就不一定了,他才不管那麼多,總之你膽敢傷了韓明霜,他就非得要你加倍抵回來不可!

怕就怕,這到最後還是她們得不償失……

然而,這些話在靜宜貴妃聽來,卻是和旁的問題一樣不放在心上,她抬手撫至鬢后,理了理妝發,譏笑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本宮想要她身處險境,有的是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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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白切黑男二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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