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卻難逃
(一隊2月5日晚上)旋渦入巧洞,白光放希望。一眼跌蒼穹,萬魂未入廟。
遍地散落白骨,白磷熊熊燃燒。心境一片灰涼,沒有希望之光。
這個地方彷彿是老虎的肚子,我們是即將被老虎所消化的食物,食物是不會迴流的,更何況也找不到虎口的喉道。
過了很久,白磷所放出的光芒也暗淡了起來。微小的排風口帶來的氧氣已經趕不上我們的消耗了,我們的臉色也蒼白了許多,沒有一點兒生氣,這彷彿暗示了我們的結局與這洞窟中的這些白骨一樣。數了數,大概有10多具吧。
白磷也徹底停了下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但又不能說全部,氧氣逐步消失在這個洞窟之中。再不想辦法,我們真的將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永遠,永遠!經過一番洪流之後,我們嗆了不少水,更何況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感受到風的流動了。這使我們無法尋找風的出口。我們早就筋疲力竭,只有活下去的慾望還支持我們的軀殼了。
我們既無力又無氣地躺在山壁上,這可怕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躺平了。
在這裡完全沒有時間觀念,電子產品與磁石也全都失效了。稀薄的空氣,昏暗的洞窟已經使我們完全失去了半點希望之光。
但在這個時候,一道霞光從細隙射進,一道巨石的輪廓顯現出來,石雖然大,但這給予了我們新的希望。我們相互扶持,一瘸一拐走到石頭邊,貼近細隙,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只為多吸收一點來之不易的希望。
……
「你倒是來幫忙呀!」邢豪哲望向打著花傘,彷彿在觀光似的餘思韻。
可餘思韻就不情願了,嬌弱地說:「你可忍心,讓我一個女孩子在大熱天中找人。」
大家也拿這個大小姐沒辦法,自從這次被自家死對頭鍾慧昔搶了風頭后,脾氣就變得陰晴不定了。
她那由藍到紫再到黑漸變色的頭髮就已經勸退了很多人了,再加上那大小姐的脾氣就更少有人和她交流了。就更沒有人靠她那麼近與仔細觀察了,大概知道她左眼是星辰大海,右眼是遼闊星空的人便更廖廖無幾了,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更加無奈的是在這森林之中,樹葉茂盛,樹木高大。哪裡來的太陽啊。
餘思韻還在不停地吐槽著:「什麼破春遊,鍾慧昔一定不是真心請大家來玩得……」
遠在千里之外的鐘慧昔與此同時打起了噴嚏,旁邊的魏傑彥趕忙遞來紙巾,十分暖心,但鍾慧昔仍然盯著薛誠寧,完全沒有注意旁邊遞來的魏傑彥的手。
「我求你了,你這個樣子完全無法令我認真思考他們所有的可能性。」夏傾伽十分煩躁地說道。
餘思韻沒有回答,走到了一旁。
……
吸足氧氣后,我們靠著僅有的光暉開始推石頭,這石頭怎麼樣也有100kg吧,就算是擅長摔跤的陸軍轍也沒有辦法了。
經過多次嘗試,只見那石頭仍然紋絲不動,加上長久的沒有進食以及飲水,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支撐除了生理以外的其他活動。我們幾乎不交談,僅為保存更多的力量去推動巨石。
按常理來說,這種顯圓形的石頭應該更容易推動的,但這完全不合常理。我們累倒在地,靠在巨石上思考著,這不僅能去思考,又能恢復體力,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
一次又一次,不曾放棄,只要堅持不懈,遲早會到達彼岸。
這一次,我們使出了吃奶的力。「轟—」的一聲,巨石漸漸壓過一個手臂骨頭,碾成白灰,空隙一點點變大。
氧氣如同洪流般湧入,早就停止的白磷再一次被點燃起來了,這一次不再像以前那麼恐怖了,反而多了一些喝彩的意味。
再一次看見樹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由於實在太累了,我們直接睡倒在山同前。
……
餘思韻正在樹林之中打著電話。
「怎麼樣了,找到了沒?」餘思韻向那問道。
遠處的蘇梓橙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走上前來。站在餘思韻後方的石頭上,靠近餘思韻的手機好奇地問道:「你在和誰打電話?」
餘思韻緩步走開,掛掉電話,這使原本站在石頭上重心就不太穩的蘇梓橙直接摔了一個狗啃屎。
同時,一塊巨石面前的眾人沒了大小姐的指令也不敢擅自行動。
餘思韻也不管摔在地上的蘇梓橙趕忙走到一旁,但蘇梓橙卻仍不放棄,對餘思韻死纏爛打,想知道他那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葯。
天漸漸黑了,眾人在尋找著那手機發出微弱的光,顯現出無限的友情,餘思韻也終於擺脫了蘇梓橙,趕忙叫下手去幫忙。
「轟~」巨石被這幾位下手用出吃奶的力氣逐漸移開,在裡面的人出來前先離開了。
「轟!!」與此同時,眾人也聽見了那聲巨響,烏鴉發出嘎嘎嘎的叫聲飛走了,眾人趕忙上前查看。
到達那裡后發現筦君翊三人暈倒在山洞前,眾人也趕忙上前將他們扶回營地,只有站在陰影處的餘思韻,淡淡的笑了起來,然後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