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裝模作樣

趙毅穿上烘烤的暖陽陽的棉襖，穿上棉鞋，戴上棉帽，夜風襲人，不穿戴緊實可不行，扣緊扣子出了門，腳步輕盈的離開，關好院門后朝著城外走去。

一路上依舊是熟門熟路的來到林子邊，也不得感嘆，真是干一行專精一行，這黑市生意真是被這幾人玩出不少花活。

看著漆黑的密林，然後明晃晃的手電筒照照亮面門，晃得的趙毅眼睛犯暈，連忙朝著瘸子揮了揮手。

瘸子手電筒照在趙毅臉上以後，認出是趙毅，連忙移開，瘸著的腿蹦的飛快，口中連連道歉，「哎呀，是兄弟你呀，我這一下沒認出來，真是對不起了！」

趙毅看著熱情的瘸子，也沒說什麼，「沒事兒！」，遞上了一根煙。

「嘿嘿，還帶著濾芯，一看就是好煙！」

「去叫老狗來煙火吧！」

「哎，哎！」，將搭在鼻翼前嗅著香煙的手連忙放下，然後向著林子里拐進去。

幾道身影在林間閃出，還沒有走到近前，老狗爽朗的笑聲就傳出，「哈哈，兄弟果然守信，這時間一點都不差！」

遞上一支煙，看著對方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驗驗吧！」

「成，聽你的！」

幾人向著後面的林子里行去，看著擺放在地上的一袋袋貨物，老狗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這簡直就是一張張鈔票打著旋在向自己招手。

等手底下的小兄弟一個個驗完了貨物，向著老狗示意，老狗抑制不住臉上的笑意，「兄弟，貨沒問題！」

「嗯，我還是一樣，要一部分現錢，一部分各類票！」

「沒問題，知道兄弟你的習慣，我這次還專程收上來不少各類票，你挑挑！」

趙毅伸手結果，然後一張張翻看，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比如裡面的手錶，自行車類的也就直間挑出來，一旁的老狗看到趙毅選出來的票據，心裡感嘆自己猜得果然不錯，這位爺就會稀罕這類東西。

「行了，就這些吧，剩下的一樣算成錢！」，老狗高興的接過趙毅手裡的票，熟練的點算，然後補齊差額，厚厚的一疊遞給趙毅。

「兄弟，你數數！」

直接揣進懷裡，實際上是收入了系統空間，簡單方便，「不用了，下次遇到什麼稀罕票依舊給我留著！」

自己以後打交道的人肯定是不少，這些各類稀罕票就是很好的東西，自己不用，但是可以用來活動人際關係。

「行了，這次就是最後一次在這裡交易了，走了！」

「嘿嘿，好，兄弟慢走！」，看到趙毅離開，幾人圍在老狗身邊。

看著身邊兄弟們興奮的表情，老狗朝著離身邊進的踹出一腳，「看什麼，還不趕緊的搬？」

「嘿嘿，這不是看著這麼多貨有點高興嘛，就搬，這就搬！」

蹲在地上的老狗看著熱火朝天的場景，美美的抽了一口手裡的濾嘴香煙，「這才叫日子美啊！」

回道院子的趙毅輕輕關上院門扣上門鎖，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將厚重的棉衣拖下丟在床上，拖搬來凳子坐在火爐跟前，不一會身上就暖和了起來。

滾燙的熱水沖泡起的奶粉散發著濃郁的奶香味，喝完之後簡單的洗漱完，就鑽進了被子里，明個就是見真章的時候了，這李副廠長可不是個草包，自己得認真對待。

一覺睡得天命，熟悉的敲門聲響起，趙毅伸手掀起被子，「起來了小雪，別敲了！」

穿上衣服，溫水洗漱完，出了門。

小丫頭看見趙毅進來立刻拉著趙毅上桌，獻寶似的給趙毅交代著今天的早餐吃什麼，趙毅也配合著，一大一小有來言有去語，倒是了得開心的很。

老太太依舊是慈祥的看著兩人。

不多時，小傢伙口中的大肉包被端上了桌，咬一口冒油的臘肉餡料包子，配上一碗熱烘的白粥下肚，滋味真是美的很。

吃完飯趙毅出了門，向著軋鋼廠走去，還是熟悉的那條路，然後就光明正大的靠在路邊，等著李副廠長的到來。

熟悉的車輪滾動聲穿來，車把上掛著公文包的李副廠長騎印入眼帘，「叔，你來了？」

趙毅瞬間彈起身來，一竄跳入路中間，將路堵了個結結實實。

車剎被一把捏住，看著擋在路中間滿臉興奮的小子，「怎麼又是你，你這是幹什麼？」

「叔，我是專門在這等你的！」

「我難道看不出來嗎？」

「說吧，等著我幹什麼？」

「叔，我一來是想看看你怎麼樣，上次我不小心傷著你，不知道你恢復的咋樣了？」

「我去衛生室看過了，沒什麼事，你就不要擔心什麼了！」

「叔你沒事就好，我這擔心的一宿沒怎麼睡吶！」，其實是一覺睡到天明好不好。

「好了，我這還要上班去，就不陪你多說了！」

「哎，叔，你們廠人多不多，我能去干不？」

「你？」

「嘿嘿，嗯啊，我，叔你看我行不行？」，出色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廠，也不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得對不對。

「工廠找人用人那是有著嚴格的標準的，可不是誰來都行！」

得了吧，要不是知道對方是個什麼人性，自己估計真得相信了對方的大義凜然的模樣，看來自己距離這些老戲骨還是差著境界吶。

「叔，你應該是個小領導，那你幫我問問廠里唄，我也想當工人！」

「哈哈，行，我這還趕著上班，就先走了！」

「哎，謝謝叔！」，看著對方蹬著自行車離開，趙毅一撇嘴角，自己真要是信了這話才是傻子。

李副廠長鐵定是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但是也在自己預料中，沒關係，下午自己才是進入正題。

下午時間，估計著軋鋼廠下班時間，趙毅沿著李副廠長回家的方向溜達著，也不刻意，手裡還提著一瓶剛打的醬油。

車輪滾動，趙毅回頭就看見一身幹部裝的李副廠長騎著自行車駛來，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攔住道路。

「叔，你下班了？」

「你怎麼在這？」，看著對方面色不愉的樣子，畢竟自己這多少有點刻意，趙毅全當沒有看見。

「我這不是沒什麼乾的，就趁著出來買個醬油時間瞎轉轉嘛，叔你這是要回家了？」

「嗯!」

「叔，我讓你問的事兒你打聽了沒？」，趙毅靠近李副廠長輕聲詢問道。

那樣子怎麼看都顯著鬼鬼祟祟的，但是這也是有必要的，畢竟自己年齡還小，要是太老道豈不是就驚走了這老狐狸了嗎。

「廠里用工那是有自己的標準，那是你想進就能進的，你把場里當什麼了？」

看著對方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趙毅依舊還是一副鬼精的模樣，「嘿嘿，叔，看來你這領導也不怎麼樣啊。」

看著自己一頓訓斥下來對方依舊嬉皮笑臉的模樣，還敢反過頭來調侃自己，李副廠長也是無奈，這小子看來就是個滾刀肉。

「叔，你這混的也太差了，這都幾十歲了也沒混上個一官半職的，怎麼手裡連點權都沒有，侄子我真替你著急，你這明顯是沒混明白啊！」

「來來來，叔你下來，我跟你說說！」，說話間就被趙毅攙下了車。

將自行車靠在牆上，然後掏出兜里的煙，遞了一根，然後自己也叼起一根，氣急反笑的李副廠長配合的接過煙。

伸手給點上了火，「叔，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不明白，這想在廠里當大領導，向進步，那你得想辦法呀，這就像我，從村裡出來，那就是想進步，不願意一輩子呆在村子里，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沒志向嘛！」

「所以那？」

「叔你怎麼就不明白，叔你要主動的尋找機會進步呀，你要向廠里大領導靠近呀你！」

「那該怎麼靠近？」

「那，那那我哪知道啊！」，瞬間神情落寞起來。

「哈哈，你這剛才還頭頭是道嘛？什麼大丈夫的？」

「嗨，得了吧叔，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其實自己還一天瞎溜達著，看來咱爺倆情況都差不多！」

「但是我總會找著機會的，我肯定不會一輩子沒出息，等我當了領導力我肯定不會忘了叔你，你就等著我照顧你吧！」

「哦？」

「怎麼，叔你還不信呀，我指定能行，等到時候了，我肯定升你的官！」

「哈哈哈，你這小小年紀口氣倒是大的很，你知道這領導一天要忙些什麼不，這還什麼都不是就想著照顧我了？」

「這有啥，這領導也不是誰生下來就會的，我也能學，而且肯定比旁人學的好你信不叔？」

李副廠長被這些話逗得哈哈大笑，「你這志氣倒是不小！」

「嘿嘿，其實不瞞叔，我這才剛到四九城沒多少天，這四九城裡我就認識你這一個領導，雖然你官不大管不了什麼事，但咱倆也算熟人了，你放心，咱一起進步！」

「那你這一個人來城裡，進步的怎麼樣了？」

「叔，咱能不能不要這麼聊天，我這剛升起的一點志氣，你這一句換就給我滅了個透心涼！」

「哈哈哈，這你可怪不著我！」

「我這其實啥機會也沒找著，再找不著我就得先家去了，等明年冬上再來了！」

「咱叔侄兩就不要互損了，你也比我強不了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