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慘案

20,慘案

雨天的路面滿是泥濘,對忍者而言影響不大,但倘若是運送物資的馬車在此時間行軍的話,就會變得異常麻煩。

密林中正有一支隊伍飛速前進,領首的是一位頭戴木葉護額、身穿綠色作戰服的中年男子。

而整支隊伍除了他之外全部由半人高的忍犬組成,這些忍犬個個體型壯碩,面貌兇狠,身上各自背著巨大的包裹。

隊伍到了一直分岔路口停下,領首的黑色忍犬低下頭嗅了幾下,隨後口吐人言道:「雨天還真是讓人討厭。」

大雨沖刷掉了所有的氣味,讓它感到很不踏實。

犬冢顎回望了眼整個忍犬隊伍,隨後在岔路口的一棵樹上找到了自己部隊留下的隱秘標記。

他說道:「瓠丸,再辛苦一下我們就到了,大家都在等著我們把物資送過去。」

瓠丸聞言向身後的忍犬隊伍喊叫了幾聲,隨後道:「快出發吧。」

忍犬並不以耐力見長,長時間的跋涉讓它們已經感到十分疲憊了。

隊伍再次出發,犬冢顎穿行在高處的樹杈之上,鼻息間混合著各種氣味,多是泥土和枯枝、花草的味道、只能保證自己視野足夠開闊。

身旁的一切景象在眼前飛掠而過,下方領首在前的瓠丸卻猛地踩進了一道陷阱之中,被雨水和落葉鋪滿的地面瞬間張開一道大網,瓠丸反應飛速,連忙加速躲開,但它身後的同伴就沒那麼幸運了,大網收縮直接將其吊了起來。

犬冢顎見狀大驚,甩手擲出一枚苦無將大網割開。

忍犬隊伍瞬間停下身形,收攏在一起警惕無比地四下掌握,它們儘力地嗅著空氣中的氣味,但可惜的是仍然察覺不到什麼異常。

犬冢顎並未下去地面,而是立在樹杈之上巡視四周。

只聽見灌木叢中傳出陣陣細微的聲響,卻始終不見敵人現身。

終於響起一聲驚恐地喊叫聲,一名岩忍打扮的男子從灌叢中倉皇逃出,而未等犬冢顎和忍犬有何反應,又有一道身影緊隨其後,手持利刃剎那間飛身而過,將這名岩忍當場割喉。

犬冢顎看清了此人容貌,一個戴面罩的白髮少年,手裡握著一柄制式短刀,上面沾著血跡又很快被雨水沖刷乾淨。

他從樹杈上躍下,來到瓠丸身側。

「這不是那個天才兒童嗎。」瓠丸開口道。

白牙之子、天才上忍、金色閃光的學生、擁有寫輪眼的外姓人……卡卡西背負著各種稱號,在前線以及村子里有著極高的名氣,無人不識。

犬冢顎沒接這話,而是向著對方開口:「這些岩忍像是長了天眼一眼,連我們的路線都能知道,真是陰魂不散啊。」

這時又有一名金髮男子瞬身出現,手中握著一枚苦無。

犬冢一看便知剛才在暗處伏擊的岩忍小隊是被眼前這人給解決了。

「水門大人。」犬冢顎當即恭敬地向他行禮問候。

水門說道:「大批岩忍已經滲入了我國境內,現在很多地方都不安全。」

犬冢顎感嘆道:「戰局愈發艱難了。」

水門看了眼整隻忍犬隊伍,也道:「你們一路辛苦了。」

犬冢顎搖頭說道:「為了村子,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若非您來接應,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

一旁的卡卡西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些零食放在手心喂著一隻忍犬,這些面相兇狠的狗他毫不畏懼,反而很·親近。

他語氣平淡地說:「雨天對忍犬的嗅覺有很大影響,你們不該在這時候行軍。」

「汪!」瓠丸沒說人言,而是叫了一聲。

犬冢顎聽出了意思來,是在說卡卡西的語氣很讓人不爽。

他只是淡笑,道:「卡卡西說的是。」

水門則是道:「物資是重中之重,顎也是怕耽擱時間才冒險走這一趟的。」

「多謝水門大人體恤。」

「我們快走吧,很多傷員在等著我們呢,卡卡西,你處理一下屍體,然後跟上來。」

「好。」

水門同犬冢顎以及整支忍犬隊伍率先離去,留下卡卡西一人清掃這裡的戰場。

他將所有的屍體搬至一處空地,簡單在上面搜索了下,補充了下自己的忍具,而後又找出了一枚信號槍,以及三發顏色不同的彈丸。

卡卡西看著這信號槍若有所思,有信號槍便意味著附近不知哪裡還存在著岩忍!

水門和犬冢顎這邊,他們和己方營地已經相距不遠,眼看著前方即將是密林的盡頭,水門的心裡卻陡然生出一陣不好的預感。

他情不自禁地提快了速度,犬冢顎見狀不由出聲:「水門大人?」

「顎!」瓠丸這時突然開口提醒他。

犬冢顎這才發現,周圍的森林中竟是存在戰鬥過的痕迹。

一人加忍犬們終於抵達了營地外圍,發現水門站在密林的邊緣一動不動,眼前的一幕讓犬冢顎瞪大了雙眼。

大地龜裂、血流成河,殘肢碎屍、慘不忍睹!

到處是被忍術摧殘過後痕迹,還被大規模的土遁改變過地貌。

犬冢顎心頭震撼,隨後便是無盡的悲憤。

「水門大人。」他扭頭看見水門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一聲不吭。

他只離開了半個多小時而已,這裡就發生了這樣的慘案,這意味著敵人知道他離開才特意發起的進攻。

又是內鬼……

木葉已經因此栽了無數個跟頭了,即便不再主動出擊,但敵人總能掌握他們的所有動向。

水門實在想不出來,那些個生死與共的同伴,到底誰是叛徒。

雨還在下,淋在兩人的身上。

「這些該死的岩忍!」犬冢顎一拳狠狠錘在一旁的樹榦上。

這時有忍犬傳來叫聲,瓠丸跑過去發現樹榦上有木葉忍者留下的記號。

「是撤離的信號。」它開口說道。

「看來大家還活著。」犬冢顎舒了口氣說道。

活著,又還能活下多少……

此地是傷兵營,這一場戰鬥怕只是一邊倒的屠殺。

水門仰著頭深吸了口氣,看不出喜怒地說道:「應該撤去最近的營地了,走吧,先和卡卡西會和,然後送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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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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