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青樓驚魂夜
「痛痛痛痛痛!」
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將賀雲初直接逼醒。
赫然睜眼,發現自己像塊破布被人扔在地上。
「鬼、鬼啊!」
一道顫抖的男聲驚恐的大叫。
素聞賀雲初傾國傾城,身段了得,他不過想來試試口味。
為了盡興,他們整整灌了三倍的媚葯。
...卻沒想到把人給葯死了!
但此刻她卻又詭異地睜開了雙眼...
恐懼蔓延至全身,龜公不敢多留,拔腿就要跑!
可來不及了,他脖頸覆上一雙纖白素手。
如鬼魅般的女人盯著他,配合臉上血肉模糊的刀疤,堪稱驚悚!
「別、別找我,你要去找賀三小姐!是她將你扔至青樓,讓我們輪流上你的!你死了不怪我!」
這是在說什麼?
賀雲初頭痛欲裂,身上傳來一陣不正常的潮熱,似乎...情熱。
被她攥住的男人很吵。
賀雲初眼裡湧現殺意。
對上這雙眼睛,龜公心頭一震,渾身都在發抖。
怎、怎麼回事?
素聞賀七軟弱無能,是個繡花枕頭,太子衛司韞不堪忍受將她休下堂。
可她如今哪有軟弱無能的模樣?!
手勁更是了得!
還沒等他想明白,突然咔嚓一聲,龜公瞪大雙眼,隨即頭一歪,渾身癱軟下去。
賀雲初推開他,甩了甩用力過猛的手指。
她常年跟人體打交道,隨便攻擊一個穴位就能讓人三天醒不過來。
打量了一眼環境,只見紗帳飄飄,滿是風塵氣息。
青樓?
穿越了?
她賀雲初,二十一世紀人體科研博士。
今日跟著考古隊深入一座墓地,怎料墓門剛開,強光一閃,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就是這荒唐處境。
看向銅鏡上映出的一張滿臉刀痕的臉,賀雲初狠狠皺眉。
流落青樓,毀容...還中了媚葯。
這個賀三...跟原主什麼仇怨?
身上的燥熱之症愈發明顯,當務之急是儘快紓解。
找男人,或者找葯!
想看她的笑話?
有種。
賀雲初微微冷笑,找了一層輕紗將臉圍住,抬手便去推門——
門外是個院子,紅牆高築,薄雪傾覆。
前院傳來聲聲絲竹管樂,男女調笑,而這後院凄清寒冷。
後院牆高八尺,門外還隱約有人把守的聲音。
賀雲初只能混進前院。
可青樓之地,魚龍混雜,到處都是人。
廂房裡更是傳出令人面紅耳赤的響動,聲聲驕Yin。
賀雲初聽著,體內的潮熱來的更甚,指尖微顫。
她正觀察著時機,突然一聲響動傳來:「來人吶,賀七跑了,快去通知香姐!」
隨後人聲嘈雜,龜公們一涌而出,抄著棍子開始四處找人。
鴇娘搖著團扇急匆匆地趕來:「廢物!還不趕緊找!明日賀三小姐怪罪下來,我要你們的腦袋!」
急促的腳步聲就在耳邊。
賀雲初藏身在廊坊石柱下,握緊方才順來的一柄短刀。
後頭沒有退路,若被發現,這麼多人,以她如今的境況,未必能應對。
但那鴇娘在離她十米遠的燈籠下。
若是兩邊龜公散開一些,她衝過去,制住鴇娘——
擒賊先擒王,那接下來就會好辦很多。
袖中短刀一動,賀雲初剛要出手!
可一陣勁風過,廊下燈籠搖晃一瞬,她手腕突然被攥緊,後背貼上一具滾燙的胸膛!
誰?!
她回不了頭,制住她的人一把將她拖住往後!
「什麼鬼天氣!」
鴇娘凍的抱臂粗罵一聲,隨即便轉身回了前堂,邊走邊囑咐:「都給我仔細找!找到之後,你們幾個輪番上了她!賀三小姐明日還要來查驗呢!」
「是!肯定混到前院去了,追!」
龜公們跑遠了。
嘎吱一聲,男人將賀雲初推進方才那間屋子。
賀雲初手中短刀趁機出鞘——
可衛司韞似是早有防備,力道悍然,反手便卸了她的力!
「別動!」
來人低喝。
他聲音低沉,隱約含著一絲暗啞。
呼出的滾燙氣息就在耳側,賀雲初感受到抵在自己腰側的男人的硬挺。
對人體反應熟悉備至的賀雲初:「……」
這麼巧?
又是媚葯?
衛司韞的聲音再次響起:「想必你也是想活命,不如,合作?」
他也看出了賀雲初的異樣。
男人身材高大,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松木熏香,想必出身大族,非富即貴。
有沒有錢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臟不臟。
賀雲初沉吟片刻,體內的燥熱此刻卻是壓制不住了。
她張開問道:「你是童子么?」
來這煙花柳巷,想來大多是嫖客。
誰承想,衛司韞只是沉吟片刻,答道:「是。」
「遭人迫害至此,實非無奈。」
賀雲初隨即轉身,動手去扯衛司韞的外衫,她露在面紗外的雙目被葯激的陀紅:「那抓緊!」
顯然沒料到她如此果斷,衛司韞微微一僵。
燭火昏暗,又戴著面紗,看不清女人的表情。
可被她觸碰的瞬間,體內的燥熱竄動更猛!
賀雲初解到裡衣,正想一把剝下,卻反被衛司韞一把拋到了床上!
他覆上來的瞬間,賀雲初只能瞧見那鷹眸中危險的情動。
大掌一揚,床幔傾蓋……
*
整整兩個時辰!
賀雲初揉了揉酸軟的腰,踢開將自己側攬在懷裡熟睡的男人。
床幔層疊,她只能隱約瞧見男人堪稱完美的下頜。
這男人有著一張近乎完美的臉。
可這原身也是處子之身,又太過虛弱,賀雲初下床時,差點腿軟撲街。
這副身子,如今是走不遠的。
臉上的傷也需要醫治。
她合計了一番...果斷推門出去。
如今已過子夜,青樓打了烊。
龜公們堵住了各個門,還在夜巡。
恩客們則已經摟著小倌兒熟睡。
鴇娘是青樓老闆,她的屋子定當要富貴一些。
賀雲初順利地停在一塊畫著大元寶的門匾下,門匾上書:進財。
應當就是這間。
握緊短刀,深吸一氣,賀雲初隨即推門而入!
不消一會兒,裡頭傳來悶響。
「你是誰?!你想做...唔、救、救——」
這道聲音也漸漸微弱下去。
前堂又恢復安靜。
屋外的雪簌簌而下,紅梅初綻,被月光映的血紅。
後院廂房,木門被敲響了兩下。
一道挺直的人影立著,小心翼翼地喊人:「殿、主子。」
門內沒有反應。
正當那人打算繼續守著,門卻倏地從內拉開。
晨曦下,露出男人冷肅的一張臉。
他穿戴整齊,只是外衫的盤扣似乎被人匆忙之下扯壞了一隻,顯得稀鬆。
「主子,」暗衛行了個禮:「太...不,那賀七,進了鴇娘的屋子。」
衛司韞深沉的眸里意味不明,卻未作聲。
半晌,他問:「你說,人死而復生,會性情大變么?」
「啊?!」
人還能死而復生?!
衛司韞卻興味地瞧著自己的指尖,彷彿上頭還留有體溫。
暗衛實在不解他的行為,忍不住多問一句:「主子,賀七已經被您休下堂,為何您還來找她...且中了葯...」
他想說你從前對這太子妃可是討厭的很。
衛司韞冷冷朝他一瞥,斥道:「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