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賀若家族的試探
男生聽了想要的答案,開開心心的離開了。似乎是被即將到來的快樂沖昏了頭,都開門走出去了,才想起另一件正事,又返回來,探出一個小腦袋。
「頭兒,還有一件事。」
澤兌瑟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個下屬的馬馬虎虎,但也能做到包容。
「說。」
「你還記得那個野猴子嗎,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我看見它這幾天一直在咱們公司的那個四星酒店周圍晃悠,我是不是該查一查黃曆還是找人算算風水什麼的,這不會是啥徵兆吧。」
什麼?那個伯棱還沒回空境嗎?澤兌瑟脈搏跳動的頻率開始加速,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既然這麼留戀人類生活,呵呵,那就留下吧。
「沒事,不用管他。」
「可是有隻猴子老在門口溜達,影響咱們酒店形象呢吧。」
澤兌瑟低下了頭,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只有澤兌瑟他自己知道,在這個無人察覺的角度,他露出了一個很少使用的狡黠笑容,
「很快就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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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申懷珺一行人離開后,賀若家族便展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母親,舅舅,我還要去尋主上嗎?」賀若曉聽到申懷珺摔倒的聲音后,既安心又不太放心的樣子。
「那是自然,咱們已經與這位新主上籤訂了真正的契約,而且...」賀若澤恨不得讓女兒即刻出發,語速不免得快了許多。
「不急,」賀若維十分淡定的打斷了妹妹的話,「他們只能走路回去,」然後捋了捋那並不長的鬍鬚,氣定神閑地接著話頭說道,「而且,申懷珺有兩世,締結契約時的記憶涌動,她怕是難以消受。」
「若是她連這也消受不起,我們是不是就得考慮一下......」賀若澤試探的問了問哥哥。
「當然不可!」賀若維皺了皺眉,「契約已成,你想讓世人都知我賀若一族竟是如此不成體統、背信棄義的世家大族嗎?」其實賀若維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他個人是很滿意這個新主上的,原本,他已不願繼續......
「可......」賀若澤欲言又止。
能力是賀若家族挑選主上的唯一標準,之前由於百年得一十二棱,受制於族規中只可效忠十二棱的規矩,他們往往只能守著一個鏡心,可現在,十二棱可不止一個,而他們也不過只見識了申懷珺。
不過賀若澤沒有敢說。生兒育女有延續香火之意,侄兒再親終歸不如親子,自己有兒有女,而哥哥雖然有鍾情的愛人,卻不會有兒女承歡膝下。
延續香火的一脈總是理虧,所以一般來說由另一脈擔任族長,所以賀若玄不是族長,而他已經去世的姐姐賀若邈才是,且姐姐去世后也沒有人可以稱呼族長,而是空著,所以,這賀若維不日將繼任族長。
「走一步,看一步。」賀若維知道自己不能太主觀臆斷,但心裡還是暗暗擔憂,「申懷珺,你可千萬別睡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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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后,這兩人一狗終於到達了終點,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看起來是橫跨兩省,實際上不到一百公里。鏡心只是化成人,即便申懷珺身體與純人無異,可終歸不是人類,她給甫懷安和自己用了幫何玉俞減肥的那法子,自然健步如飛。
不過那周右川當真是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還好澤兌瑟還有些「遺物」,便是那個搭訕手機,
裡面還有澤兌瑟給發的合起來足足兩千塊的紅包。
有錢真好啊!申懷珺又一次感慨。
錢得省著用,所以打車就算了,狗還不能上高鐵,所以申懷珺給了周右川一個地址后便陪著甫懷安繼續步行。
加速前行二十小時,終於到了何玉俞家的小院。
此時已經是黃昏,一般這個時候何玉俞都會在這裡等申懷珺。申懷珺加快步伐,元神剛剛放回肉體,甚至都沒休息,即刻就感受到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可看到那個原本應該坐著一個小女孩的單元門口空空如也,申懷珺身體痛苦的同時又徒增了一絲失望。
「先休息一會吧。」甫懷安貼心提醒。
申懷珺有些累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像是壓在她的頭上,壓迫著眼睛的一舉一動,可卻依然說,「我想上去看看。」
「我幫您看過了,她家整整半天都沒人,所以您還是先回結界吧。」
只見一個聲音從何玉俞家所在的二單元樓門飄出來,申懷珺抬頭一看,竟然是賀若曉。
「你怎麼在這。」申懷珺現在對於賀若家的人很沒好感。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坐車的時候碰見她了。」原來,從樓里走出的不止一人,還有周右川,他其實也一頭霧水。
賀若曉不理會這個族人,「現代人得學會使用現代工具。」
明裡暗裡又帶著點諷刺,不知是故意的,還是被教育出的某種優越感。
「狗能上高鐵嗎,現代人竟不知現代規定。」申懷珺現在大腦使用的很溜,反應迅速且清晰,仰起頭顱,讓賀若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賀若曉似是有些吃驚,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欣喜,因為看申懷珺這表現完全打消了母親和舅舅的那個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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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主上修了完全肉身?」賀若維忽然想起了侄女回來后告訴自己的關於申懷珺的事。
「是的。」
「肉身?那便和之前的鏡心主上不同了,那這會不會對主上的能力有影響啊。」賀若澤不是個敢闖敢當的人,要是有退路,她總會想想,更何況,如今,可有足足三個退路,其中一個還是如今的十二長老。
賀若維緩緩閉上了眼,卻能明顯看出眼球的轉動,不知是不是氣得翻了個白眼,自己這妹妹當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局勢已定,哪能說改就改,成天想著後路,不想想如何前行,自己從小溺愛這妹妹,當真是錯了。
賀若維不說話也沒人敢接這賀若澤的狂妄之言,空氣凝固了五秒,賀若維才緩緩開口,「阿妹說的不無道理,要看主上是否受影響,只要主上的人體器官運轉不成問題,也不會對本體造成功能性傷害的,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二者總會有衝突,不過,都是后話了。」
「那萬一...」賀若澤又想說什麼,但她的阿兄已經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切記,莫要再想尋新出路的事,不然,你先把我這還未上任的族長之位搶了去?」
其實在舅舅面前,賀若軍是從不說什麼話的,因為自己的母親曾再三叮嚀過,可舅舅一再駁回母親的話,這讓他有些不爽,他其實很難分辨誰說的是真正對的,他只覺得有股子氣憋在了心口。
「舅舅,我覺得......」
賀若軍剛要開口,身旁的賀若澤急忙擰了一把他的后腰,知子莫若母,賀若澤很清楚,她的兒子絕對不會說什麼好話。
賀若澤並不是愚蠢之人,她只是有些猶豫,有些杞人憂天的習慣,聽了哥哥這話,雖不至於惶恐不安,但心知哥哥對自己這種性格的忍耐已經到達極致,已經不顧自己兒女在場,如果要是女兒說些什麼,她倒也安心聽聽,可是這愚笨的兒子,怎麼說呢,還好,他也不是一無是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