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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兌希，依舊在這場能夠充分體會生物多樣性的現場一眼看到了申懷珺。

她死死的盯著申懷珺，以便於申懷珺的每一瞥都有接觸自己視線的可能性。

果然，比預料中的快一些，申懷珺彷彿很有目的性，一眼就望向了高台，以及高台上區別於隨左隨右長老的散發著深藍色和棕色的長袍，那最為奪目的、滲著金光的大長老長袍。

真是好久沒見了。

她還是那麼呆。

作為一個菜鳥長老學研究者，申懷珺起碼知道成為長老是必須為人形的，但她還是吃了一驚。

這女人，

也太撫媚了吧。

怎麼能

比我還誘人！

還好，

她比我

矮！

申懷珺直直走了過去，同時，許兌希也緩緩走下高台。

看著那抹散著金光的黑色也在靠近，原本內心毫無波瀾的申懷珺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

它們是什麼原因分開的？它們吵架了嗎？好像吵了？那她還會放在心上嗎？算過去了吧？她為何要突然回空境？是生氣了嗎？

這一切難題都在靠近許兌希一米之內后煙消雲散了。

「阿秋。」許兌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交流。

「許兌希。」申懷珺脫口而出了這位準大長老的名號，甚至沒有思考這樣叫會不會惹得她不高興。

什麼情況？這鏡心怎麼一上來直呼大長老名號，莫不是老熟人吧，可今日來這兒的，都是些剛剛墜生的新鏡心，又怎會？站在許兌希身後兩側的申舊思和甫還緒皺了皺眉，但兩個極其聰明的長老級別鏡心深知此時不宜發聲。

許兌希是許光楚最寵愛的師妹，這幾乎是它們那一輩乃至更早墜生的所有鏡心稜稜熟知的事情。許光楚不喜這種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滋味，儘管她一再強調鏡心之間是平等無尊卑的，可這種等級觀念早在鏡心社會的自然發展中、在人類文化的潛移默化下逐漸形成，而許光楚所推行的「一視同仁」，事實上，只有十二棱有這種道理，而且，從許同蒲的表現上來看，也並不是所以十二棱都能臣服於這條規定。

好在十二棱數量稀少，鏡心之間彼此熟絡親近，像許兌希，雖然她高傲甚至還有些傲慢，甚至從骨子裡也有些不太滿意這種毫無等級的關係，但她卻完全願意維護許光楚所推行的制度，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她像親人般愛師姐，更是因為，正是由於這條浮於表面的制度，十二棱不至於鄙視、殘害棱級低的鏡心，再者說，這條制度是一直存在的，只是每一屆十二棱長老對於它的推行力度不同，但也艱難的延續了下來，可以說，揚澤空境的長久和平都可以歸功於這條規定。

所以，這兩個未來隨左隨右長老只是輕微皺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申懷珺，並未再與她進行言語肢體甚至表情交流。

不得不說，這兩鏡心雖然看起來不對付，但行事做派倒是十分相似。

申懷珺當然不會注意許兌希身後兩個陌生鏡心的微表情，她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說些什麼？雖然好像，貌似，應該它們之間目前沒什麼隔閡吧，但申懷珺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依舊無字可吐。

「望初是不是也跟你上來了呀，她呢？」申懷珺總算是用一句話打破了兩人間的死寂。

果然，申懷珺確實沒什麼跟許兌希聊的。

可，為何她就與望初有話說，明明對於申懷珺，她許兌希和望初一般無二。

「她啊。」許兌希的心裡彷彿有一種亂七八糟的情感涌動至喉間，「她，她出去了。」許兌希停頓了一下，未必就是激動到無話可說，她只是在思考要不要說點望初的壞話，比如說去見故人，或者幫助帥氣的鏡心之類的。

好在，許兌希也沒有內心陰暗至此，可申懷珺卻有了理解上的偏差，正中許兌希的陰暗想法。

出去？出去見誰？跟誰在一起？她還有別的熟鏡心嗎？竟然從來沒聽她提起？莫不是分開的這幾十天認識的吧！這麼快就有新朋友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