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帝書「萱瑞堂」賜之
《石頭記》里的「賈元春省親」一事中,多處出現的「行幸、幸、應制、鑾、行宮」等皇帝專屬的詞語,其實就是《石頭記》的作者曹霑和脂硯齋在暗示讀者們,來榮國府「省親」的人其實是一個皇帝。
兩條「萱瑞堂」里的康熙的話「此吾家老人也」以及康熙的行為「遂御書『萱瑞堂』三大字以賜」和「帝書『萱瑞堂』賜之」,顯示,曹寅在自己家裡迎接康熙皇帝的第三次南巡,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可以視為「康熙省親」。
賈元春回榮國府省親的時間「上元之日」,其實是康熙第三次南巡至南京城視察南京城中的上元縣的轉寫。
而且《紅樓夢》的第二作者脂硯齋的批註「大觀園原系十二釵棲止之所,然工程浩大,故借元春之名而起,再用元春之命以安諸艷」告訴讀者們,大觀園並不是為了賈元春起的。
可見,《石頭記》的第二作者脂硯齋的批註「大觀園用省親事出題」和「借省親事寫南巡」其實就是在告訴讀者們,「賈元春省親」就是「曹寅在自己家裡(江寧織造署)迎接康熙皇帝的第三次南巡,康熙寫了『萱瑞堂』三個大字賜給曹寅的母親孫氏」這件事。
曹寅的母親孫氏,就是曹霑的太祖母。《石頭記》的作者曹霑和李雪琳兩個人把「康熙寫了『萱瑞堂』三個大字賜給了曹霑的太祖母孫氏」這件事化進了《石頭記》里——「(林黛玉)抬頭迎面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又有『萬幾宸翰之寶』」。
我們來看《紅樓夢》第三回,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第三回,
一時黛玉進入榮府,下了車。眾嬤嬤引著,便往東轉彎,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向南,大廳之後,儀門內大院落,上面五間大正房,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四通八達,軒昂壯麗,比賈母處不同。黛玉便知這方是正經正內室,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的。進入堂屋中,抬頭迎面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又有「萬幾宸翰之寶」。大紫檀雕螭案上,設著三尺來高青綠古銅鼎,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金蜼彝,[甲側]蜼,音壘。周器也。一邊是玻璃(上台下皿)。[甲側](上台下皿),音海。盛酒之大器也。地下兩溜十六張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對聯,乃烏木聯牌,鑲著鏨銀的字跡,道是:
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
———
筆者摘抄的這個自然段寫,林黛玉進入榮府,走進儀門內大院落,在儀門內大院落的正經正內室的堂屋,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榮禧堂」這「斗大的三個大字」。「榮禧堂」這「斗大的三個大字」後面是「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和「萬幾宸翰之寶」這些小字。
我們來看「萬幾宸翰之寶」在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紅樓夢》里的註釋。
「萬幾宸翰之寶」——這是皇帝印章上的文字。幾:同機。「萬幾」即萬事,形容皇帝政務繁多,「日理萬機」的意思。宸:北宸,即北極星。皇帝坐北朝南,故以北宸(北極星)代指皇帝。翰:墨跡、書法。宸翰:皇帝的筆跡。寶:皇帝的印璽。
「萬幾宸翰之寶」里的「萬幾」形容皇帝政務繁多,
「宸翰」指皇帝的筆跡,因此在「榮禧堂」這「斗大的三個大字」後面的「萬幾宸翰之寶」這幾個字就是表明「榮禧堂」這「斗大的三個大字」,是皇帝親筆所寫的。而「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里的「書」,也有親筆所寫的意思。「書賜」,親筆所寫,賜給某一個人。
「榮禧堂」后的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表明皇帝親筆所寫的這「斗大的三個大字」「榮禧堂」,是賜給第一代榮國公賈源的。因此「(林黛玉)抬頭迎面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又有『萬幾宸翰之寶』」這兩句話就是表明,某個皇帝親筆寫了「榮禧堂」三個大字賜給第一代榮國公賈源。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賈寶玉就是曹霑,這是確定無疑的。因此,賈寶玉家就是曹霑家,這也是確定無疑的。在《石頭記》里,第一代榮國公賈源是賈寶玉的太爺爺,因而第一代榮國公賈源的原型就是曹霑的太爺爺曹璽。曹霑的太爺爺曹璽被「賜蟒服,加一品」,正和「榮國公」的品級相當。正因曹霑的太爺爺曹璽被「賜蟒服,加一品」,曹霑和李雪琳才把曹霑的太爺爺曹璽寫成了第一代榮國公賈源,曹霑的爺爺曹寅也就因之成為第二代榮國公。
曹霑的太祖母孫氏,即康熙的保母孫氏,就是曹霑的太爺爺曹璽的妻子。而「榮禧堂」三字其實是「萱瑞堂」化寫。因此用原型來說,「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又有『萬幾宸翰之寶』」就是表明了,某個皇帝親筆寫了「萱瑞堂」這三個大字賜給了孫氏的丈夫曹璽。
從「江寧織造的職官如下表」中的「康熙二年至二十三年曹璽」,可知,曹霑的太爺爺曹璽在康熙二年至康熙二十三年擔任江寧織造。從「曹璽……卒於位」可知,曹璽卒於康熙二十三年。因而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康熙第三次南巡時,曹璽已經死去十多年了。因此曹霑和李雪琳在《紅樓夢》里雖然寫的是「萬幾宸翰之寶」「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曹璽)」,但這是因為夫妻一體,曹霑用他故去的太祖父曹璽(賈源的原型)來指代他的太祖母孫氏。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曹璽,字完璧,是曹寅的父親。頡剛引《上元江寧兩縣誌》道:「織局繁劇,璽至,積弊一清。陛見,陳江南吏治極詳,賜蟒服,加一品,御書『敬慎』扁額。卒於位。子寅。」
又我的朋友顧頡剛在《江南通志》里查出江寧織造的職官如下表:
康熙二年至二十三年,曹璽
周汝昌《紅樓夢新證》,
(曹霑)曾祖(曹)璽,原名爾玉,字完璧,振彥次子。江寧織造三品郎中加四級,贈工部尚書銜。妣氏孫,康熙保母,封一品太夫人。
———
剛才筆者說,「榮禧堂」就是「萱瑞堂」的化寫。現在我們就回頭來看一下。
「榮」的解釋:榮,一般指草木茂盛、受人尊重、花草開花等意思。
「萱」的解釋(搜狗百科):萱,形聲。從艹,宣聲。本義:萱草。一種草本植物。葉條狀披針形,花黃色或紅黃色,供觀賞。亦稱「金針菜」;簡稱「萱」,如萱堂(借指母親或母親居住的地方)。萱椿(指父母)
「瑞」基礎釋義(搜狗漢語):1.吉祥:祥~。~雪。2.姓。
「禧」基礎釋義(搜狗漢語):(舊讀xī)幸福;吉祥
「榮」一般指草木茂盛、受人尊重、花草開花等意思。康熙第三次南巡至南京,住在江寧織造曹寅家,見到他的保母孫氏(曹寅的母親孫氏)時,「會庭中萱花開」。可見,「榮禧堂」的「榮」字,正是暗指「會庭中萱花開」。而「禧」和「瑞」都有「吉祥」之意。因此,「榮禧堂」其實就是「萱瑞堂」的化寫。
「榮禧堂」就是「萱瑞堂」的化寫,因此當《石頭記》的作者曹霑和李雪琳把曹霑家化為賈寶玉家時,他們就把賈寶玉家稱為「榮國府」。「榮國府」的「榮」字正是來自於「萱瑞堂」所化的「榮禧堂」。
賈寶玉家就是曹霑家,第一代榮國公賈源的原型就是曹霑的太爺爺曹璽。康熙第三次南巡,曹璽已經死去多年了。曹璽的妻子就是康熙的保母,「榮禧堂」就是「萱瑞堂」的化寫,因而「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又有『萬幾宸翰之寶』」其實就是康熙皇帝親手寫了「萱瑞堂」三個大字賜給孫氏——「遂御書『萱瑞堂』三大字以賜」和「帝書『萱瑞堂』賜之」的化寫。
———
事涉皇帝,曹霑和脂硯齋不敢直接,他們只敢這樣暗暗地寫,正如《石頭記》第二作者脂硯齋所批「此是避難法」。當然,這也不能怪曹霑和李雪琳兩個人,畢竟那是連詩句「清風不識字,何事亂翻書」也能引發文字獄的年代。他們連「『榮禧堂』就是『萱瑞堂』的化寫」也不敢寫得太直白,他們就只敢用「榮」「禧」這些和「萱」「瑞」沾邊的字眼。
《紅樓夢》的作者曹霑和脂硯齋就連「『榮禧堂』就是『萱瑞堂』的化寫」也不敢寫得太直白,-但他們為了透露出「康熙皇帝親手寫了『萱瑞堂』三個大字給曹霑的太祖母孫氏」,還是偷偷地在林黛玉和史湘雲聯句時暗暗地帶出了「萱瑞堂」的這個「萱」字。
在「萱瑞堂」三個大字中,這個「萱」字正是重點,因為和這個「萱」字有關的「萱堂」是借指母親或母親居住的地方。康熙皇帝說過曹寅的母親孫氏是「此吾家老人」,康熙皇帝還親手寫了「萱瑞堂」三個大字賜給孫氏,就是代表了康熙是把孫氏當作母親來看待的。康熙皇帝給孫氏的如此殊榮,曹霑家族的人能不感恩戴德嗎?曹霑家族的人能不「頌聖」嗎?
正因如此,在林黛玉的詩句「色健茂金萱」用上「萱」這一字時,史湘雲才說,「只是不犯著替他們頌聖去」。林黛玉則說,「方才是即景之實事」,其意為:「我」的這句「色健茂金萱」也不是頌聖,是根據眼前的實景而作的詩句。——也就是說,「康熙皇帝親手寫了『萱瑞堂』三個大字給曹霑的太祖母孫氏」這件事是真的。
《紅樓夢》第七十六回,
黛玉笑道:「雖如此,下句也不好,不犯著又用『玉桂』『金蘭』等字樣來塞責。」因聯道:
色健茂金萱。
蠟燭輝瓊宴,
湘雲笑道:「『金萱』二字便宜了你,省了多少力。這樣現成的韻被你得了,只是不犯著替他們頌聖去。況且下句你也是塞責了。」黛玉笑道:「你不說『玉桂』,我難道強對個『金萱』么?再也要鋪陳些富麗,方才是即景之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