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秀才想當兵

第十二章 秀才想當兵

開平22年八月,鄉試依舊如火如荼的舉行著,此刻李釗正在張府演武場和虎子對練。

「好了,虎子,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咱們歇歇」李釗氣喘吁吁的說到

聽見李釗這樣說,虎子也停下手來,接過旁邊伺候的丫鬟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說「釗哥兒,我要當兵去了」

「當兵?」正在擦汗的李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忙的上前抓住虎子的手「你確定是去當兵?」

「是啊,怎麼了?我爹說叫我去軍營歷練一番」虎子不解的反問到

「虎子,跟你爹說說,我也想去」看著李釗一臉憧憬的摸樣,虎子說「你傻了吧,你才剛中秀才,接著還要考舉人考進士,要是我拉著你去當兵,我爹還不揍死我」

「哪有,我說真的虎子,反正鄉試還有幾年,我就去半年鍛煉鍛煉,跟你爹說說咋樣?」

「這個……」看著虎子猶豫的樣子李釗開口道「好歹咱兩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你怎麼能撇下我呢」

「這,這是什麼邏輯,這又不是去玩」虎子滿腦袋都是問號,稀里糊塗的說道「好,只要你能讓你娘同意,我去跟我爹說」

「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李釗飛的跑了出去

興慶坊,李府

「不行,娘說不行就不行」

「怎麼不行,娘,好男兒當為國守土,驅逐韃虜」

「小混蛋,娘的話也不聽了是吧,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生了你這麼個逆子啊」下人們只聽得嚶嚶的哭泣聲傳來。這自家主子是怎麼了,少爺片刻之前回來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吵起來了,少年可是從來都沒有頂撞過夫人的,何況夫人還哭了。弄得全府下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李釗一把跪在盧氏面前「娘,孩兒不孝,只要娘答應孩兒的請求,孩兒什麼都聽娘的,不然孩兒就長跪不起」看著李釗一臉倔強的樣子,盧氏知道不同意的話這孩子真會一跪不起的

「好,娘答應你,不過娘和你約法三章,第一:只許去半年;第二:這期間就是有戰事也不許上戰場;第三:要時常回來。。。」

「娘,這,這又不是去書院,怎麼能常回來…」李釗聽見這條委屈的說到

「好好聽著,還想不想去了.第四:不許逞強,第五:不準受傷…」

李釗聽著頭都大了「娘,你不是說約法三章嗎?」

「小混蛋,仔細聽著,第六…第七…第十八:還要你爹同意,好了,起來吧」終於等到盧氏說完了,李釗腆著臉拉住盧氏的手說」娘,孩兒只是在禁軍中磨練一番,您放心吧。」

看著還是個孩子的李釗,盧氏不禁心頭一軟,將李釗拉到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說到「釗兒,你從生下來就沒吃過這個苦,前次你考秀才看你累成那樣,娘就心疼的不得了。你還是個半大孩子啊」

生怕盧氏反悔的李釗說「娘,孩兒已經十四了(虛歲),能照顧好自己的」

「娘還能怎樣,既然同意你去就不會反悔的,你放心吧,好了讓娘靜靜,你去吧」看穿了李釗意圖的盧氏說到

……………………………………

傍晚,李浠書房.只聞房中裊裊檀香讓人靜心凝神,書房東面牆上掛著

『仁義為民』四個字,西邊放著一個書架,擺放了不少的jīng義書籍和字帖.北邊一張桌案,一把太師椅,李浠正在上頭坐著,李釗坐在下手,父子二人都是一言不,良久,李浠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說到「聽說你要去軍營?」

原本眼觀鼻鼻觀心的李釗聞聽,直起身子說「是的,父親,孩兒想去」

李浠喝了口茶,一臉平靜的說「哦?那你可知道你只有十四歲,軍營不收這麼小的兵」

「孩兒只知道甘羅十二為相,霍驃騎十七封侯,而且虎子能去我也能去,只要父親同意,我就去求張叔父」

聞聽李釗的話,李浠放下茶杯「好,有志氣,原本在你摔那一跤之前,按我的意思是要把你扔進軍營好好摔打摔打,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在大點只怕是會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吧。」李釗聞言心裡一驚,父親怎麼會知道那時候的我怎麼想的,真邪門,還好還好,現在的我早已變了。接著只聽李浠說到「那時候天天挨打還天天犯,要不是你娘攔著,老子早就打死你了」說著好像越想越生氣,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嚇了李釗一跳。然後又淡淡的說「後來聽說你摔了,老子還想著你能安生幾天,沒想到你卻變的連我都快不認識了,不過老子很滿意,呵呵」李浠說著邊笑邊以手撫須。

「好了,沒事就出去吧,我在兵部拿了兩張空白文書,過幾rì你就和小虎去羽林軍磨練磨練吧」說完已不管李釗,自顧寫起字來。

李釗聞言狂喜,「孩兒多謝父親」接著對父親行了一大禮,嗖的跑了出去。

十月初六,宜出行、祭祀、辦事

今rì秋高氣爽,萬里碧空,不時一排排大雁從天空飛過,長安城裡的大姑娘小媳婦趁著冬rì來臨的最後時光盡情的展示著自己的美好身段。

南門大營外卻上演著一出鬧劇。

「嘿,這倆小子還想進軍營,這麼大點能幹什麼啊」

「看這小子五大三粗的,到是塊當兵的好料子」

「是啊是啊,不過這個,看他細皮嫩肉的,不會是來給咱唱曲兒得吧」

「哈哈哈哈………」

聽得這些大兵的調笑之語,張小虎一臉忿忿,正準備動手,李釗一把拉住了他,沖他搖搖頭.

「嘿,這小子還想跟咱們動手啊,正好,爺們好久沒練了」

「嘿嘿….」

忽聽一聲大喝」都給老子滾回去,皮癢了是吧,要老子給你們松泛松泛」只見一毛臉校尉出得門口,那群小兵頓時作鳥獸散

毛臉校尉看著李釗和張小虎,問到「你們倆就是李釗和張小虎?跟我來吧」

步入軍營,只見校場之上多是正在訓練的兵丁,呼喝聲滔天,大黃龍旗飄在各處,大營四周隱隱約約的還有幾個人影。而剛才嘲笑李釗和張小虎的幾個兵丁卻正在挨訓「跑快點,媽的,沒吃飯啊,叫你們去看熱鬧,叫你們起鬨,快快,都給老子快點,誰拉在後面小心老子的鞭子」

一直到一座簡陋的屋前,說簡陋也確實,一眼看去只有房屋四五間,正中一間最大,只擺著一張案幾,幾張椅子,門口守著兩個官兵,最右邊似是伙房,有兩個伙夫正忙活著,其餘三間門窗緊閉,看不清內里情形。

「好了,別看了,這是將軍的住處,你們跟我來,將軍正在籤押房」看著兩小子不停的張望,毛臉校尉說到

來到左邊第二間門前,毛臉校尉站直立正「將軍,人帶到了」

「進來吧」只聽裡屋傳來一個古井不波的聲音

「進去別亂張望也別亂說話,將軍脾氣不好」進去前毛臉校尉小聲交代到

一進門,李釗和張小虎就呆住了。

「呵呵,怎麼,這麼快不認識我了?」看著兩個小子獃獃的模樣,將軍忍不住調笑到

「蔣…將軍」剛準備叫蔣叔父的兩小立馬改口叫道。原來這南大營將軍正是蔣高。

「好了,傻彪也不是外人,你們也沒有正式登記入冊,還是叫我叔父吧,等正式入冊在說,呵呵」蔣高笑呵呵的說到

「嘻嘻,蔣叔父」兩小傻呵呵的叫道

「嗯,不過我有言在先,來了這裡我可不看你們父親的面子,不管你是侍郎的兒子還是將軍的侄子,犯錯我照罰,聽見了嗎?」未免兩小子rì后懈怠,蔣高先打了一劑預防針

「是,將軍」李釗,張小虎一本正經答道

「好,傻彪,他們倆就分到你麾下,先帶他們去登記,然後再叫他們自己到我這兒來」

「是,將軍」傻彪連忙答道,帶著兩小子出去登記了

「傻,校尉,請問我們的營房在哪,還有今rì我們要做些什麼」剛想叫傻彪的李釗覺不對立即改口說到

「呵呵,不用叫什麼校尉,不嫌棄就叫我霍大哥吧,我叫霍奇,因為在戰場上只知道傻沖傻打,脾氣又不好,所以大家都叫我傻彪」霍奇對二小解釋到

「不會啊,我覺得霍大哥很好相處啊,是吧虎子?」

「嗯嗯」聽見李釗問,虎子忙點頭說到

「嘿嘿,到了明天你們就知道了」看著霍奇得壞笑,李釗和小虎只覺毛骨悚然。

「虎子,看來咱倆得全力以赴了,而且還是百分之兩百的全力,不然咱們肯定完蛋」李釗跟在霍奇後面小聲的對虎子說到

「嗯嗯」虎子贊同的點點頭

「你別老是嗯嗯啊,說句話阿」李釗急到

虎子還是「嗯嗯」

靠了,李釗伸出一根中指對著虎子。繼而大步跟上

這下虎子有反應了,跑上去追上李釗說到「釗哥兒,這是什麼意思?」虎子說著也伸出一根中指

李釗翻翻白眼「佩服的意思」

「不對,看你的神情肯定不是,釗哥兒,你倒是說啊?」虎子不舍的追問

「你到底煩不煩啊,鄙視你」李釗伸出中指說到,接著就看到虎子伸出了兩根中指

靠了,學這麼快

「好了,到了,自己進去登記,然後自己去見將軍,我先走了,該去給那群小子鬆鬆筋骨了」說完抻了抻腿,也不看目瞪口呆李釗和小虎,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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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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