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義氣

翌rì，李釗獨自前往書院，走到門口，看著「松竹書院」四個大字，不禁感慨萬千。「哎喲，這不是我們的李少爺嗎？今天怎麼來上學了，怎麼，傷就養好了？哈哈…」看著走來的那華服少年，後面還跟著幾個跟班，想著就是這傢伙害自己爬樹摔下來的的，不禁心中一陣無名火起，說「好狗不擋道」。這傢伙叫崔仁，靠著自家在朝中任吏部尚書的伯父崔成，飛揚跋扈，乃是長安城有名的紈絝子弟，由於崔成和父親李浠政見不合，所以崔仁跟以前的自己也是死對頭。「你，你，…，還等什麼，還不給我上」。崔仁的跟班一聽老大話，二話不說，捲起袖子就開打，李釗也不是好欺負的，抬手一拳打在最前那少年的臉上，頓時鼻血四濺，又一掃腿帶翻了一個。雖然身上挨了幾下卻也嚇的一眾少年不敢近身。望了望戰戰兢兢的一群人，李釗目光炯炯的看著崔仁。「你，你要幹什麼，敢打我，我伯父可是吏部尚書」。李釗心想，真是慫包。「崔仁，上次的帳還沒跟你算呢，再惹我，咱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說完徑自走進課室。看著李釗走了，崔仁心中一陣不快「小子，你等著，哼，有你跪地求饒的時候」坐下來的李釗只覺得全身酸疼，心想著看來以後真得好好練練了。才剛剛翻開書本，就見一差不多大的少年走過來，「釗哥兒，你沒事吧，我剛來就聽說你和崔仁打架了。下回他要是再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他」。想了想，原來是自家同街的鄰居，張小虎。父親張彪是右領軍將軍，因為從小玩到大，所以張小虎經常和自己一起干架。張彪和父親也算是有交情的，兩家也時常走動，只是這傢伙不喜歡念書，一直想和他父親一樣做個將軍。「哦，虎子，沒事兒的，多謝你了.」張小虎錘了一拳李釗胸口說「你小子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好了，先生要來了，我回座位了」。揉了揉疼的胸口，李釗想到，這還只是小虎就這麼大勁，成大虎了還得了。門口一青衫老者走進來，年紀大概五十來歲，頜下一縷長須，怎麼看都像是一位飽學之士，這正是松竹書院山長章穎義，據說年輕時曾官拜禮部侍郎，只因看不慣朝中爾虞我詐，所以致仕，在長安城外開了個書院教書育人。長安城中很多達官貴人都將子弟送來進學。看著鬧哄哄的課堂，夫子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咳咳，身為學子，就該以學業為重，課堂之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爾等正是翩翩少年，本該勤心向學，怎能在這虛晃度rì……要知道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學子們全都自覺的垂聽訓「好了，下次在讓我現，決不輕饒，都坐下吧，今天我們講論語泰伯篇、、、、、、」。「好了，今天的課業教完了，下學」。「夫子慢走」全體立正作揖。「哦哦，下學咯。。。」「咱們去哪玩？」「聽說崇義坊那塊來了個雜耍班子，咱們去看看？」「好好，快走快走」。聽著學堂里亂七八糟的聲音李釗收好書本正準備回家，哪想虎子一把拉住他說「釗哥兒，咱們也去看看好嗎？」「有什麼好看的，沒聽先生說嘛，翩翩少年怎可虛度光yīn，還是回家溫書吧，哈哈。」說完不等虎子開口，已緩步離去。「嘿，你怎麼，怎麼、、、，哎，你等等我啊，釗哥兒」虎子三步並作兩步趕上李釗，說「對了，你沒事了吧，那天知道你摔了我父親還準備帶我去你家看看你的，但是現在朝中為了西北的事吵的不可開交，父親也不敢在這時候擅離職守」看著虎子邊撓頭邊傻笑，李釗耍了兩手，道「謝謝你虎子，你看，我都沒事了，你看」「嗯，沒事就好，釗哥兒，如果這次鄉試過不了，我就打算跟父親說去考武舉。」看著虎子失落的樣子，李釗拍拍他肩膀說「那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都想當將軍的嗎？」「可是，以後我們就不能經常見面了，而且崔仁那小子在欺負你怎麼辦？」「沒事的，不都在長安城嘛，以後你可以來我家找我的，崔仁那傢伙就不必擔心了，今天教訓了他一頓他會收斂的」。「嗯，那好，以後我練武，你學文，一文，一武，看誰還能欺負我們」「好…哈哈哈哈」這一刻，兩個少年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回家咯。。。。」「娘，我回來了，小妹呢」剛進院子的李釗高聲喊道，「釗兒回來了，萌萌nai娘帶著呢，太陽都快落山了，餓了吧，娘叫廚房馬上開飯，先去洗手吧」「好的，娘」。「哈哈。。。。。。」李浠一路笑著走進後院，「夫人，為夫今天很高興，哈哈哈哈」「瞧你，什麼事這麼高興？快說說」盧氏邊吩咐下人邊問，「當然是為釗兒咯」聽見說的是自家孩兒，盧氏忙趕上來「怎麼說？」「夫人，坐下說坐下說，別急啊，容我喝口茶」拉著夫人坐下，接過丫鬟奉上的茶，李浠慢慢抿了一口。「現在可以說了吧」看著盧氏一臉急切，李浠說「夫人，且聽為夫道來，今兒我去衙門口的時候遇見王學士了，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要釗兒拜學士為師的事嘛，上次王學士看在為夫的面上說答應考慮，你也知道以前是個什麼德行，今天學士跟我說要我明天帶釗兒去見他」。「是嗎？那可太好了了，可是釗兒能行嗎？」盧氏不無擔憂的道。「夫人，你就放心吧，我想夫人也現了吧，釗兒這次醒來后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盧氏說「是啊，釗兒現在比以前聽話了，做事也比以前有分寸了。」「那你這當娘的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要相信釗兒，好了好了，叫釗兒來吃飯吧。」正在此時李釗進到廳中，盧氏趕緊說：「釗兒，快，過來吃飯了」。看見父親在此，李釗忙叫道「父親」「呵呵，釗兒，快來吃飯吧。」李浠擺擺手道。看著滿桌的菜，李釗也是食yù大開，看見孩子吃的歡，盧氏摸摸李釗的頭，給他碗里夾了幾筷子菜說「釗兒，餓了就多吃點」聽見母親說話，李釗忙咽下嘴裡的飯菜說「嗯，知道了娘，你也多吃，爹也多吃」。「我吃完了，爹娘，我去看書了」說完一溜煙跑了。「呵呵，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