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遭遇

珠世也禁莞爾一笑，嘴角勾勒出一個美麗弧度。「看來平川先生還是挺有趣的。」說完，帶著平川向下一個集聚地出發。

愈史郎回過神來則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跟在旁邊，生怕這個活閻王反手把他捅了。

之後幾人來到了小鎮，在房東的介紹下，選了個幽暗的房子。

不得不說珠世的欣賞水平，房子在鎮子旁邊的小山上，水聲回蕩，徐徐吹過的秋風，吹入前廳，煮著山間特有的清泉水，蒼青色似煙雨的茶杯，閣前楓樹滿目丹楓，如火如霞。

古川城，咧了咧嘴：「這棟房子怕是價值不菲。」珠世提起手臂，輕笑著：「怎麼我也當了這麼久醫生，光是給人類看病的錢都能買不少這樣的房子了。」

「也好也是換集聚點的時候了，在這種安靜的地方我很容易靜下心來，希望它能給我一段沒人打擾的安靜時光。」

接下來幾天，古川城都是練習劍法，偶爾去山底下逛逛，靠著珠世送的錢體驗下小鎮的風土人情。

作為異類，古川城可以在小部分陽光下行走，一般快日落的時候，身體就沒有那麼強的灼燒感，也許是身體內血液融合系統的藥劑后，鬼細胞沒有那麼活躍。

珠世則是一邊翻閱書籍，一邊研究進入瘋狂學習狀態，按她的話來說，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進展，有了古川城這個新實驗體也把我了機會。

這些天，古川城也嘗試了珠世給予的不少藥劑，明顯感受到身體里屬於無慘細胞的活性下降，鬼的氣息也變低了。

這也意味著日之呼吸傷害減輕，但作為一種暴烈的呼吸法。

日之呼吸帶來的對身體傷害明顯高於其他呼吸法，即使有主角光環的炭治，也數次因為這功法的副作用，沒有被鬼殺死反而身體無法承受負荷。

鬼的意義在於，能讓生前身體各方面素質得到提升，許多小傷也能快速回復。

在藥劑治療下，消除無慘感知后，就可以繼續可以像珠世那樣的鬼，遊走於這個世間。

唯一注意的是鬼殺隊，現在產屋敷耀哉年紀也就20歲，距離他去世還有幾年，炭治郎才剛出生沒多久，這個時間點，雖然柱的強度沒有達到巔峰，但也不可輕視。

因為自己著裝的原因，周圍的人都潛意識的，將古川城隔開，彼此間留著一定空間。古川城倒是無所謂，慢悠悠的看著窗外。

鎮上雖然沒能感知到鬼，但人販子依舊泛濫，路邊的行人看到后，都避之不及。

可以看清的是遠處一個小女孩年幼的臉上，五官較為端正，雖然髒兮兮的，但依舊很可愛。人口買賣，在日本初步工業化時期，依舊屢見不鮮。

「慢點姐姐」一句話打斷了原本有些安靜的氛圍。

「我能不著急嗎，你不是說又從人販子那邊看到一個似乎很聰明小姑娘嗎？而我們蝴蝶屋正好缺人。」

不遠處一處笑聲在這個較為安靜的小鎮尤為明顯，粉色的蝴蝶結笑吟吟的在鎮上奔跑，古川城感知到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這個時間點，香奈惠似乎已經成為了花柱。

壞消息，碰到柱級獵鬼者。

好消息，是性情溫和的花柱。

隨著與對方距離的越來越近，古川城有種預感對方能夠發現自己的存在。

不出所料，花柱的腳步聲緩緩停下，原本的興緻也被打斷。「唉，怎麼感覺到鬼的氣息呢。」花柱如小女孩般嘆息道。

「姐姐，在哪裡？」「很微弱呢，小忍。似乎是那位黑色武士袍的武士呢。看上去就不好惹，小忍你先走吧。」

「雖然我認為人和鬼之間一定能和平共處吧，但眼前這位身上的氣息，是我迄今為止碰到最強的一個，估計連柱也有不少死在了他手上吧。」

花柱對強者氣息的感應極其敏銳，以及特有的嗅覺，縱使古川城隱藏的再好，依然被發現了。

站在樓下目光與對方對視。

古川城搖了搖頭，把嘴邊的茶杯放下，靜靜的看著香奈惠。

香奈惠看著對方眼眸如深淵般，似歷經千年般的冷漠感，有些失了神。

古川城笑道「你當面議論我是不把我當回事嗎？」

女孩粉色的大眼睛，閃閃發光，裝作遲鈍而天真的女孩心態，微笑著同時也悄悄的比著手勢，示意蝴蝶忍快走。

因為她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他是上弦嗎？居然能在陽光環境下出來。」

無慘麾下的十二鬼月，也不會放任任何一個柱從眼前離開。

只是為什麼他眼珠中沒有數字是隱藏起來了嗎？

蝴蝶忍卻明白今天走了意味著什麼「姐姐你是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唉，能放我妹妹蝴蝶忍離去嗎」花柱作為鬼殺隊最為強大的女子，如果有鬼殺隊成員知道她此刻心情估計會懷疑自己陷入了幻覺。

是什麼樣的敵人能讓花柱都沒有信心。

古川城則沉默著，盤算著收益，即便自己不交手，珠世和愈史郎的安全也沒辦法保障。同時自己也想明白和柱之間有什麼樣的差距。

「好啊，如果你和我的戰鬥能讓我滿意的話。」

香奈惠眼眸睜大似乎對這個男人的回答感到驚訝。

眼見局勢越發緊張，古川城身上那種真實存在的壓迫感，讓旁人以為這位武士準備爆起殺人了，「啊咧」，鄰座的男人直接嚇倒，直接溜走。

老闆娘則是猶豫的守在前台。

「還不走，你連命都不要了。」客人提醒道。

一瞬間腦海中已經勾勒出橫屍百萬，血染山河的場景，隨著劍上的寒光一凜。

殺戮，死寂的氣息從劍刃上傳出，看向清秀的臉龐里，眼眸中的冰冷，老闆娘再也忍不住，從店裡跑了出去。

見到普通人都跑開了，花柱也沒有了任何顧慮，手握在粉色的刀鞘上準備動手。

香奈惠已經卸去了天真，在剛才的片刻間已經觀察了許久，和對對方體型握力，進行了分析。

「花之呼吸·紅花衣」，自上而下，一段弧形斬擊襲來。

古川城則是試探性的橫刀格擋，看似簡單，實際上自己有很多種變式。還有自身變刀速度永遠比對方快的自信。

只見香奈惠右手握刀，宛如摘花一般將日輪刀劈下，但就在刀身碰撞的一瞬間，日輪刀像花瓣一樣順著的刀向上而去！

鏗鏘聲響起，一瞬間對對方強弱有了判斷。

看來柱並沒有我想象中這麼強，也或許她還是不是柱吧。

劍上閃起陣陣火焰，在揮出的一瞬間化為火焰流光，急速奔向揮來的斬擊，加上身上暴漲的血鬼術，刀焰酷烈恐怖，層層氣流壓縮迎面向花柱衝擊。

如同花瓣一般，弧形斬擊碰到火龍般的劍光，瞬間消散。花之呼吸，作為水之呼吸的衍生呼吸法，與水之呼吸相比連續性下降，但是換取了更符合女性的柔韌與尖銳。

身體的扭曲，瞬間斬出六之型·渦桃，抵消了大部分衝擊力，饒是如此身軀亦是不可阻擋的向後退出了十幾米遠。

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向前面呼嘯而來的第二波劍意，心中吶喊著動起來動起來。

這一刻想起了原本幸福的家庭父母被惡鬼斬殺，幸虧岩柱的到來，自己僥倖逃過一劫。那一刻就發誓一定要殺更多的鬼，然而在這生命最後一刻流下了眼淚。

日之呼吸·火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蝴蝶香奈惠以為是其他的柱，睜大了眼睛。

蝴蝶忍揮起赫刀抵抗，被古川城暴烈的溫度灼傷眼睛，沒有忍住疼痛，還沒擋住，劍刃便已經在蝴蝶香奈惠脖頸前，停了下來。

「怎麼可能。」

「你很不錯，如果是其他上弦憑藉著這獨創呼吸法柔韌性能堅持很久，但是你碰到了我。」

「說來真是慚愧，曾經我也是柱，作為鬼殺隊最後的日呼劍士，最強的鬼殺隊柱級武士，被上弦之一黑死牟殺死，成為這具半鬼之軀。

「戰鬥已經結束了，聽我的話，珍惜好自己的命。現在的柱級武士已經斷代很久，許多招式都已經失傳。即使作為人類的時期的我你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已經變得更強的鬼。」

說完古川城轉過頭，收好了劍向著山上走去。

即使身體到了極限，香奈惠依舊問道：「為什麼你現在還可以使用日之呼吸？」

「也許我太強了吧。」說了這句含糊不清的話，最後善意的提醒道：「有很多像我這樣的鬼，屬於異類理智，但克制了吃人的慾望。雖然為了恢復理智迫不得已食了人，但他們都是無奈的。」

「還有批同樣理智卻依舊純粹的憎惡人類諸如無慘，黑死牟之類的。總之以你現在的狀況，碰到上弦還是能跑多遠跑多遠。連斑紋都未覺醒的你根本無法抗衡上弦。」

香奈惠耳畔的聲音也已經越來越遠，只聽見了斷斷續續的聲音，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心理暗暗慶幸道。

鬼殺隊的前輩嗎？這麼厲害的人也避免不了成為惡鬼。心裡頓時充滿了敬意和難過。

不過前輩身高挺完美的，鼻樑挺直，嘴角也著好看的弧度。而後又開始回憶起那眼神中的冷漠。

隨著眼皮越來越重，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