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居然沒死
「把東西都放下。」
不得不說,當娘娘使喚人的感覺,果然是不錯的。
幾個宮女太監一個接一個的把手中吃的、用的,放到桌上仔細排開。
一個宮女拿起一顆葡萄送到傾月嘴邊。
傾月虛空一抓……一款最新的ipad就在她手裡了。
當著孟娉婷的面兒,吃零食,追劇,玩遊戲。
對一個禁足在古代的現代年輕人,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放開我!有本事你讓人放開我。」
傾月有點質疑自己的眼光,怎麼就挑上了這麼個蠢人。
「我都有本事把你按那兒了,為什麼還要放開你。去,把這盤子榴槤,拿到她面前聞聞。」
「傾月!」孟娉婷咆哮式怒吼,「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如給我個痛快。」
「就說現在的劇,都是廢話連篇,對你們這些年輕人影響太大。給你痛快的,就不會讓你有說話的機會了,讓你還能說話,明顯就是要折磨你的。學聰明點。」
孟娉婷是個能伸能屈的人:「傾月姐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你不是還需要我嗎,我幫你追果郡王,我保證,給我一個機會,我就能把他推倒。」
「別哄鬼了。我來,是和你做最後的告別的。怎麼說呢,因為你的阻礙,這單生意,我真是費老鼻子勁了,不來給你吃點苦杏仁,我心難安。」
「走?去哪兒?你不活到大結局?那我會被禁足到大結局嗎?要不你大發善心,把你的ipad給我留下。」
傾月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她這樣的。
「去,把榴槤扒了皮,讓她跪下!」
「別別別,我吃苦杏仁。」
「我是來煽情的,我看你真的是不知悔改,那我們就不講感情了。來人,以後每天,都拿些好吃的糕點、水果、大魚大肉什麼的,坐在菀答應面前吃,就讓她看著。尤其是晚上,十點之後加一餐,越是油炸的越好,能在她面前炸出油的最好。」
「還有,宮裡哪位娘娘高升了,哪位娘娘生產了,皇上皇后賞賜了些什麼,記得也要告訴她。」
「是,奴婢……奴才遵命。」
「孟娉婷,」傾月正色道,「明明能選好人路,你偏要去當個反派配,你距離大結局,還有70集,兌換成年,就是還有二十年,好好在這裡蹉跎你的歲月吧。」
傾月走出永壽宮,抬頭望望天,天空萬里烏雲,幾隻烏鴉飛過。
她問身邊人:「槿汐,你後悔跟著我嗎?」
「奴婢從未後悔。」
「他日我不在了,永壽宮這位,你多照看些,別讓她死了。」
「是,娘娘就是心善。」
「去吧,多喊些人來,最好把皇上、皇后都驚動了。」
「娘娘……」崔槿汐有些不舍,雖接觸時間不長,但她看得出來,只要娘娘肯用心,將來位極貴妃、皇貴妃,也不是不可能啊,「您三思啊,當真要這樣?」
「我意已決。」
崔槿汐臉上劃下淚水,忍痛走開了。
等走到人多的地方,放開嗓子大喊:「不好了,禧貴人變成蝴蝶飛走了!」
傾月來到御花園,解下斗篷。
開始搓響指……
一直搓到人都差不多都到齊了……皇上、皇后、華妃、後宮眾嬪妃,就連久未露面的沈眉庄都來了。
關鍵時候,傾月一個響指……
身體漸漸虛化,當著眾人面前,漸漸變成了蝴蝶,緩緩朝宮外飛去。
「不!浣碧!快,給朕抓住那隻蝴蝶,誰能抓到,朕重重有賞!」
一時御花園裡亂成一團,宮女太監爭做跳高選手。
還有幾個小主都忍不住想躍躍欲試的。
「皇上不要太傷心,禧妹妹既去了,怕是留不住了。」皇后安撫著皇上,心裡卻如大石落地。
皇上眼睜睜看著蝴蝶越飛越遠,心中悵然若失:「傳朕令,禧貴人重病去世,追封為禧貴妃,以貴妃禮製為她出殯,封號,吉瑞禧貴妃,乃我大清祥瑞。」
宮中妃嬪,位分不及傾月的,都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跪了下來。
崔槿汐哭成了淚人。
煽動著小翅膀,足足飛了好幾分鐘,傾月才飛出宮牆。
原本是想直接飛去凌雲峰的。
結果一出宮,整隻蝴蝶臉朝地的就栽了下去。
失去意識前的傾月:完了,能力用的太多,得先死一會兒了……
幾日後。
宮中禧貴妃,風光大葬。
宮外果郡王,將兩人的定情信物——一張百兩銀票大鈔,埋入兩人初見時的合/歡樹下。
「從此世間再無你,人間飄渺兩茫茫。」眼神空洞,心如刀絞。
寺中僧人手持念珠,口念佛語的走了過來。
「施主,逝者已矣,請節哀,更莫要因傷心,隨地亂埋垃圾。」
允禮誠心認錯,挖出了銀票:「大師教訓的是。」
「既然緣起,未必緣滅。登高而尋,凌雲之巔。」
僧人手心攤開,躬身相送。
允禮意會,將百兩大鈔放入大師手中。
「多謝大師點撥。」
允禮翻身上馬,揚鞭一揮,直奔凌雲峰。
甘露寺的廂房內,正是姑子們每日晨課後的閑暇時刻。
「5。」
「10。」
「炸!」
傾月可愁死了,撿起安陵容扔的牌就往她手裡塞:「才出了個10你炸什麼啊,走大的你再炸啊。而且我們是農民,要炸你也炸她啊,你炸我幹什麼。」
靜白按住不讓安陵容收牌:「不可玩賴,見光死!否則現在就讓你去挑水去。」
「好了好了,陵容你繼續走吧。」
「哦。一對3。」
靜白高興壞了:「哎呀正好,一對4。」
傾月:「一對8。」
安陵容:「不要,過。」
靜白:「炸!出完了。12倍,總共是十二兩,給銀子!」
傾月心疼的翻了翻乾癟的荷包:「最後十兩銀子了,不玩了!」
本來逃出宮一毛帶不上不說,來這幾天好不容易賺點銀子,現在也都賠回去了。
她甚至懷疑另外兩人是不是一夥的,無論傾月是農民還是地主,把把都輸。
安陵容不好意思的取出五十兩的銀票:「要不,我先借你。咱再玩會兒。」
傾月問:「要還嗎?」
安陵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要,頂多我不算你利息。」
傾月滿屋子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