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勿論
許燁終於知道自己的幻想是多麼的可笑,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什麼愛啊,情啊,都是那麼的愚蠢。
就像一張看似可以為你擋風遮雨的窗戶紙,只要輕輕一用力,它就支離破碎了,任它上面刻畫了多麼美麗的圖畫。
「閉嘴,秦暮雨,你為什麼這樣對他,是我家許燁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許正華也認識秦暮雨,知道這個曾經的準兒媳婦,看到她居然辱罵自己的兒子頓時怒不可遏,憤怒的聲音震的大廳都有些顫抖。
秦暮雨抬起頭來,卻不敢正眼看許正華,滿臉蒼白,渾身顫抖道,「許叔叔,我...我說的是真的,對..不起。」
「許正華你想威脅孩子?」王義海yīn陽怪氣的叫了一聲,又看向了秦暮雨,「暮雨啊,如果以後有人敢找你麻煩,告訴叔叔,叔叔一定幫你的。」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洛陽哈哈笑道,「事實已經很清楚了,現在你不會說我們故意針對你們許家了吧?」
許燁雙拳緊握,臉sè也越的蒼白,獃獃的看著秦暮雨,「好,好,但是這又管你們洛家和金家什麼事,你們是天生的狗...拿耗子?」
「你...你小子。」金國勇氣的直咬牙,「甘孜落的不平事,我們自然都管得,這是我們的地盤。」
「好,好,好一個你們的地盤,我問你,當初他王子越廢掉我的修為,打傷我的父親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是你們的地盤了?」許燁眼睛布滿了血絲錚錚的問道。
洛陽,金國勇一滯,那王子越是什麼人,他們敢管?
「說不出話?現在這只是我們和王家的私人恩怨,你們倒是殷勤的很吶。」許燁呵呵嘲諷到。
「好好,今天就我王家也用不著他人幫忙,就一個廢物兒子和老子,我王家jīng銳盡出,拼的傷點元氣,也要滅了你們許家。」王義海不怒反笑,恨恨的看了許燁一眼說道,說著王義海和他身邊的人就想欺近過來。
「慢著。」
「幹什麼?難不成你怕了。」王義海一臉的不屑。
許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剛剛你們說過這只是小輩的事吧?」看到王義海沒有說話,臉sèyīn晴不定,許燁繼續道。
「只是小輩的衝突,你就要滅我們全家?」
「哼,你的父親不是也說過,要滅我們半個王家嗎?」
許燁嘴角微翹,「我父親只是開開玩笑罷了,我想王家主,也應該是開玩笑吧?」
「哼,如果我不是開玩笑又如何?」王義海冷哼道。
「不會的,你想想,如果你今天可以因為小輩之前的衝突就滅我許家,那麼明天你會不會因為他趙家,張家,陳家的小輩與你們王家小輩的一點點衝突,就要滅他們?」許燁緩緩道。
「你說什麼?」王義海氣急怪叫道。
王義海差點沒被許燁氣死,明明是和洛家,金家一齊向許家難的,但是被許燁攪得亂七八糟,現在自己連出手的資格都要被剝奪了。
因為雖然他現在可以不顧一切直接對許燁父子動手,而這些家族也肯定不會為許燁家出頭,但是那些家族背後必然會結成同盟,這樣的話對自己是弊大於利,顯然是不智的。
「我說什麼?如果今天你要滅我許家,也許你以後也會這樣逐一滅了其他的家族,說不得也許他們今天要聯合起來滅了你王家,才能有一條生路啊。」
看到王義海被許燁堵的說不出話,退也不得,進也不得,洛陽皺了皺眉頭,「許燁,你自己都說自己是小輩了,那我這個長輩的管教管教也不過分吧?」
說著洛陽冷哼一聲,不再給許燁這個油腔滑調的小子爭辯的機會,一雙大手就向許燁抓了過去。
看著洛陽一雙大手對著自己抓了過去,那強烈的壓迫感,讓許燁臉sè一白,胸口一陣氣悶,但是也只是僅僅存在了數秒。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背影,許燁眼睛一酸,失聲道,「父親!」
「哼,許正華,再怎麼說,王沖丹田被廢,而許燁絲毫未損也是事實,你難不成真想護住這個小雜種?」
「洛老狗,你真當我怕了你不成,今天我們父子就算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說著許正華咬著牙一拳向著洛陽面門就轟了過去。
洛陽微微一笑,見許正華正中自己下懷,眼神微眯,居然和許正華一拳迎擊到了一起。
「砰。」
一聲驚天巨響,只見兩人雙拳對擊爆裂的中心,居然隱隱盪起一個肉眼可見環形的聲波,而整個大廳都因為這一擊在地面上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裂縫。
四周的座椅也碎成了無數的碎片紛飛,而那些小輩也因為自家的長輩的保護才沒有什麼傷害,但是從他們難看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出他們的驚恐。
兩個人也當即蹬蹬的各退後了數步,只見許正華怒喝一聲,居然在身邊盪起了圈圈如火焰的元氣,像滔天的焚天大火一般,居然是許家的家傳武學,初級高階武技,『火龍吟。』
而洛陽也不甘示弱,居然在周圍以元氣凝聚了一條水sè風暴,而氣勢上也絲毫不弱於許正華,居然是洛家的絕學『水天一sè』,傳說練到極致甚至可以娉美中級原階武技。
四周的各大家族臉sè急變,如果這兩人以真正的實力對碰到了一起,不要說這間大廳了,就連這整個大祠堂都會被夷為平地的,頓時只見無數個金sè元氣保護罩撐了起來。
許燁看著臉sè愈難看的父親和也在隱隱在周身盪起元氣的金國勇和王義海,許燁搖了搖牙齒惹住了渾身的顫抖,居然站到了風暴最濃烈的兩人中間。
「洛家主,今天是想除掉我們許家嗎?」許燁死死的咬著牙齒問道。
洛陽看了看四周那些退到邊緣牆角神sè怪異的各個家族,臉sè有些yīn晴不定,看著已經收起了氣勢的許正華,也收斂了氣勢,想了想冷冷回道,「是許正華先挑釁的吧。」
「我父親有傷在身,他會無緣無故的挑釁?」許燁沉聲到,但是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已經到了極致,「今天的事,都是因為我,到底要我怎麼樣?你們才肯罷休?」
王義海冷眼看了一眼許正華,「我說了給我沖兒磕三個響頭,道歉。」
許燁渾身顫抖,雙眼通紅,「你太欺人太甚了。」
「哼,這就實力,其實我更希望現在就殺掉你。」王義海yīn陽怪氣的說道,「不過,你一個垃圾,殺你,我怕髒了我的手,所以跪下來,我就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王義海,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兒子.....」許正華憤怒的喊道。
「哈哈,一個廢物,我侮辱他?其實我在侮辱你啊,你聽不出來,什麼樣的狗東西,才能生成這樣的草狗。」王義海嘿嘿笑道。
許燁一把攔住了憤怒想要動手的許正華,搖了搖頭,他們就是想逼自己父親動手,「父親,這件事交給我吧。」
看到許燁堅定的眼神,許正華猶豫了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不是要我的命嗎?那好,但是以你一個長輩,想必也不好動手吧?」許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憤怒的心情。
王義海皺了皺眉頭,「你想說什麼?」
「一年,」許燁豎起了一棵指頭,「一年後的家族演武,我會參加。」
看到王義海猶豫疑惑的眼神。
「同輩之前的公平比斗,給你們王家那些什麼jīng英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到時候生死勿論。」許燁字第鏗鏘的沉聲道。
「生死勿論?」大廳為之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許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