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犯病了?
「這事兒你怎麼不說?」
「我怎麼說?」
執逸書無語。
「媽現在天天就指著我趕緊嫁了,我要突然說我被分手了,你猜她會怎麼樣?」
……
「那也不能這樣吧!」
執晨書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當初可是什麼,他跪在媽的膝下,說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還弄一個不可能的賭約,結果這才過去多久,我真是看錯他了。」
「你沒看錯,只是當初的心是真的,但現實比較殘酷罷了,就像你之前,不顧一切的去追一個人,把她當作夢一般的追尋,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裡,這就是現實。」
「我和他,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但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有好結果的。」
執晨書沉默了。
沒有人比他更懂這種感覺。
「那寧致遠呢?」他愣愣的問,「他又是什麼情況?」
「他?」
執逸書漂亮的狐狸眼狡黠的轉了轉,道:「他對我好,我們知根知底,是朋友,也是愛人,我們……很合適。」
「等過幾天,手頭上的事忙完了,我會自己跟爸媽說這件事兒的。」
執晨書擰眉。
「你是認真的嗎,你這才和那個姓秦的分開多久,你做這樣的決定,會不會太衝動了,萬一將來後悔怎麼辦?」
「後悔?」
執逸書坐得膝蓋發麻,挪了挪位置,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這才繼續道:「不會後悔的。」
「愛情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擁有過就夠了,生活是生活,我不可能為著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守一輩子吧,再說了,你覺得媽媽過得幸福嗎?」
……
執晨書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媽媽這個如同墳墓一般的婚姻,是兄妹倆公認的不幸福,這種不幸福,甚至直接影響了兩人的感情生活觀。
一個執著追求真愛,一個放、盪不羈,完全不相信愛情。
就這種情況下。
不出意外的話。
他們的未來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孤獨終老,另一個就是商業聯姻。
執逸書一見他這神情,便瞭然一切,人又繼續問道:「那天我們一起去外婆家,你看到媽媽跪在兩個老人跟前哭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
執晨書再次沉默。
「是心痛吧,為她所不值,對嗎?」
「媽當初選的就是愛情,為爸爸拋棄一切,放棄自己本來擁有的優渥生活,與外公外婆他們決裂,得罪了那麼多人,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老了疾病纏身,朝不保夕,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在年近花甲時,去追求他所謂的真愛,養了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小情兒。」
「哥。」執逸書握住她哥的手,語重心長道:「愛情很好,但也不過是一時激、情而已,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歲月流逝,容顏不再,激、情也便散了,為了這一時的快樂,去賭自己的一生,你知道的,你妹妹不是那種人。」
「我是怕你們這有什麼誤會,萬一將來……」
「不會有這個萬一。」執逸書清楚她哥的擔憂,但她相信不會有這個萬一的。
她相信自己能夠做到,很快就會將那個人,完全忘掉。
「罷了。」
執晨書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大概這就是有緣無分吧,咱們兄妹倆都一樣不過……」
他話鋒一轉道:「我覺得你還是去跟人說個清楚,書信分手,這實在太荒唐了!」
「我知道,我有分寸。」
兩人正聊著呢,蘭姨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小書,家裡來客了,快下來。」
「嗯?」
什麼客還直接這個點跑家裡來了?
兄妹倆一頭霧水。
……
她下樓的時候,只見秦書白穿得西裝革履,梳著油亮的大背頭,做著一副成熟的模樣姿態在那裡同她爸喝著茶,兩人有說有笑的。
「逸書姐。」
他先看到了人,急忙站起來與她打招呼。
執逸書目光從他身上淡淡掃過,語氣不悅的說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父親喝道。
「人小白見你昨兒個沒回去,可是擔心壞了,這一大早的來找,你不說跟人解釋幾句,還這番姿態,我平時是這麼教你的嗎?」
「爸,他們的事,咱們到底是局外人,就別瞎摻合了。」她哥替她解圍,走過秦書白身邊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而且有些人,你表面看著是溫良無害的,誰知道背地裡什麼樣的,別幹了壞事還裝得無辜,整得全世界就他一個人對一樣。」
秦書白被說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乖巧喚道:「大哥。」
「別亂叫啊,誰是你大哥,我可擔不起書香門第出來的獨子這一聲大哥,畢竟咱們啊,沒那個文化學識。」
……
執啟堂就是再遲鈍,也聽出問題來了。
「小書,你自己來說說,什麼情況啊?」
「沒事爸,一點小事,我們自己解決。」說著執逸書三步作兩步的奔過去,將人帶上樓。
「你來這兒幹什麼!」
她一腳將門踢關上,暴躁的對秦書白怒吼道。
「我聽趙哥說,你昨天喝了很多,然後心情不太好,我擔心你,所以……」
「我喝多喝少,心情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啊,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兒不就完了,之前不見問一句,現在來這兒裝什麼!」
「逸書姐。」
秦書白愣愣的看著她。
「我不明白。」
「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啊?」秦書白圓咕嚕的大眼睛里閃著淚花,一副委屈得要哭出來似的。
她最看不得人這番模樣了。
可一想起樂山的事,那通電話,還有那封分手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不叫自己被他情緒給帶著走,執逸書偏過頭去不看他,又長呼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心神,這才勉強能保持姿態,冷聲對人道:「我一直這樣的,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本來就脾氣不好,再說了,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對你脾氣好,真是夠有意思的,一邊處著小女友,要分手,這會兒倒是裝得跟痴兒似的,怎麼,是病一場讓你把腦子給燒壞了,還是舊病複發,又給忘了自己說什麼了!」
「???」
秦書白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