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他說了這句話,並沒有哄好梁鶯。
梁鶯重重地放下筷子,起身離桌。
見狀,所有人都屏著氣。
謝識秋眉眼有點倦,他沒跟過去,懶散地靠在椅背,說了句:「隨意。」
桌上的人像是被嚇到了一樣,趕緊各忙各的,彷彿剛才的場景沒有發生過。
可一看便知,假模假樣的。
謝識秋到落地窗前抽了口煙。
默了一會兒,他還是跟了出去。
這邊,梁鶯心情有點煩躁。
她打開手機,自己和謝識秋的熱搜已經占榜好幾天了。
也不知道謝識秋怎麼想的,居然不想撤。
謝識秋謝識秋......
又是謝識秋!
梁鶯連忙把他從自己的腦海里甩出去,順便補點妝。
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了許清州。
梁鶯打算路過。
完全忘記了剛才這人都不在宴席上。
許清州叫住了她:「好巧。」
梁鶯眼皮子跳了跳,這人的把戲好拙劣。
她轉身看向許清州,包身的皮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線,「怎麼?」
許清州知道她和謝識秋離婚的消息,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離了?」
梁鶯嗯哼一聲。
許清州,「我怎麼樣?」
他步步靠近了梁鶯。
梁鶯忍住內心的笑意,眼含秋波,笑得極媚,「不跟姚影后了?」
許清州一點都不意外她知道。
他思索了一會兒,非常認真,「她養我,我養你。」
梁鶯咋舌。
半響,她答應得爽快,「好呀。」
許清州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沒有了謝識秋這個靠山,你什麼也不是。
而後,梁鶯拍了拍他的肩,半彎著腰,俯身低語,「六億,你養得起么?」
許清州一怔。
從外人眼裡看來,他們兩個簡直是在耳鬢廝磨。
謝識秋剛來,就見到了這個場面。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大步走上前,壓抑著怒:「你們在幹什麼?」
見被現場抓包,梁鶯絲毫不慌的,反而指著許清州,一臉無辜,「他說,要我和你離了跟他。」
謝識秋眼看就要發作。
梁鶯反手摟住他的腰,抬起下巴,嬌橫地看著許清州:「看到了嗎?」
「欠我的六億你要記得還哦。」
她歪頭想了想,「打個折吧,三億也行。」
仗著謝識秋在,怎麼橫都可以。
嬌小的身軀被完全藏在男人的懷裡,堪堪露出白膩的細腰。
這倆人,怎麼看怎麼登對。
而謝識秋,一身黑色西裝孤清自冷,面色淡淡,桃花眸都沒有往這邊看,似乎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見被耍了,許清州白了臉,「你?!」
梁鶯靠在謝識秋身上,臉頰蹭著他的頸間,嘟囔道:「既然養不起,怎麼還不滾呀?」
話落,許清州的臉色就像是打翻了的顏料,五彩繽紛。
他連忙就跑。
謝識秋從頭到尾都沒說話。頭一次有這種待遇,他實在是飄了。
眼見著許清州就這樣走了,他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這邊,梁鶯看他不說話,就不樂意了。
她勾住謝識秋的脖子,紅唇輕啟,在他耳邊吹著氣:「他養不起,那你要不要養我呀?」
聞言,謝識秋靜得可怕,他盯著梁鶯,欲色快要從牢籠里衝破。
他反手摟緊了梁鶯的腰,往懷裡一帶。
梁鶯嚶嚀一聲。
兩人貼合得可怕。
謝識秋有點上頭,不去猜梁鶯為什麼這樣。
他懲罰性地掐了掐她的腰,問道,「為什麼和他在一塊?」
梁鶯被他捏得有點軟,便賴在他懷裡,嬌聲細語的:「他說要養我哦。」
謝識秋搖頭反問:「我難道養不起你嗎?」
梁鶯見他上勾,故意很懊惱道:「三億哦。」
謝識秋很上道:「現在就打。」
梁鶯內心一喜,正打算脫身離去。
謝識秋大手按住她,往上一托。
梁鶯整個人被他抵在牆上。
沒得逞!
她氣惱地開口,「快放開我!」
謝識秋托著她,長腿一邁,便走了起來:「膽子肥了?」
他何嘗不知,她是故意的。
可他還是有點生氣。
梁鶯小臉憋紅,「那你還答應!」
謝識秋輕笑:「謝太太說的話,我怎能不答應?」
他的手指探入了她的貝齒,輕碰。
梁鶯咬了口他,不痛不癢的。
見狀,謝識秋反倒是笑得大聲了,「怪會唬人。」
梁鶯蹙眉懊惱。
謝識秋提起晚上的事,「消沒消氣?」
梁鶯頭也不抬,「沒。」
謝識秋:「謝太太可是忘記了,約法三章的事?」
梁鶯:「沒忘。」
謝識秋:「那你親我一口。」
梁鶯搖了搖頭,「不要。」
謝識秋挑眉:「親一口,一千萬。」
梁鶯眼睛一亮。
謝識秋嘴角一勾:「那我便等著了。」
梁鶯小臉一紅,答應:「好。」
她又說:「你先鬆開我。」
謝識秋沒有懷疑,大手一松。
梁鶯扯了扯往上移的裙子,乖乖哄著他道:「那你要閉眼哦。」
謝識秋嘴角一勾,淺淺「嗯」了一聲。
真的閉上了眼。
見狀,梁鶯提起小包包。
謝識秋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伴隨著一聲甜膩的「mua」聲,他的腦海里有如萬千煙花綻放。
他期待著那一刻。
可是卻遲遲沒到來。
反而是「mua」在耳邊重複循環。
彷彿一盤冷水澆頭而下。
謝識秋陡然睜開眼。
果不其然,眼前只有一台孤零零的手機,機械地放著錄好的聲。
謝識秋咬牙切齒。
好你個梁鶯。
*
連著兩天,劇組的氣氛都很緊張。
不僅工作人員,連鄭導都出來女二和男一的關係不好了。
對此,鄭導還有點奇怪,但也覺得合理,心裡想著這倆人大概是因為炒CP的事情而鬧掰了。
不過,幸好是女二,他想。
梁鶯換了更大的房車。不用看,都知道是謝識秋做的。
她好幾天沒見到謝識秋了,耳根子清凈得很。
只是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
梁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她照樣吃好喝好,一如以前的嬌慣。
後來,她才知道,謝識秋出差去了,歸期不定。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梁鶯並不覺得意外。
夏夢夢甚至還說,「那麼大一個總裁,難不成還整天圍著女人轉?」
梁鶯聽了,沒有說什麼。
但也沒有表示認同。
也許是前陣子吃的冰激凌太多了,生理期這一天,梁鶯終於來報應了。
化妝間。
她蜷縮成一團,疼得冷汗在流,捂著自己的腹部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
夏夢夢急死了,連忙叫了車。
梁鶯半撐著眼皮,下一秒,卻是直接暈過去了。
等她再醒,已經燒起來了。
生理加上感冒和發燒,她這一晚上都不好過。
只不過是吃了點葯,沒有先前那麼痛罷了。
因為這事,夏夢夢將她罵了一頓。
忠言逆耳。
但梁鶯的確也沒想到,這次會這麼痛。
當晚,她便回了自己原來的房子,打算休息兩天。
玄關燈一開,整個屋子都被照亮,透著昏黃的暗光。
梁鶯換上了睡衣,連一秒都撐不住,便躺回床睡了。
她睡得混沌,連外面來了什麼人都不知道。
謝識秋剛下飛機,就匆匆趕到了這邊。
月色之下,梁鶯半闔著眼,小臉上還帶著幾分淚意。
顯然是哭過了的。
謝識秋嘆了口氣,眉眼還留存著奔波途中的疲倦。
他脫了鞋,躡手躡腳地上了床。
梁鶯整張臉都埋在被子下面,細軟的發還有一點冷汗滲過的濕。
謝識秋見了心疼,無聲地擁住了她,輕喚:「音音。」
聽到有人喊自己,梁鶯慢慢地睜開眼。
待看到是謝識秋,她卻連氣惱都顧不上,反而是鼻頭一酸,哭得委屈:「謝識秋...我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