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轉校生

女孩的睫毛輕輕顫動，少年的襯衫還沾有淡淡的洗衣粉味，很香。班裡的男生成天都是汗漬味隔老遠就聞到的那種。

對於少年上手就抱的操作她有點震驚但更多的是羞恥，雖然她平時總是跟頭倔驢似的和老奶對著干，但是從小到大老奶給她灌輸的思想就是「女孩子家要懂得羞恥，不要沒規沒矩」。

少年懷裡的女孩沒了哭的動靜，他心下竊喜：嘿！這法子有用！

驕傲沒夠三秒現實給了他一記重拳，盼娣掙脫出來抬腳就踹：「我靠！流氓！！我踹死你！！！」

少年沒反應過來肚子就挨了一腳，他捂著肚子半蹲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女的是孫悟空嗎？說變就變……

盼娣踹了一腳麻溜兒地跑回家了。

少年緩過勁沒有看到女孩，應該跑了，真是晦氣。

李家村初級中學。

程瀟走進李家村附近的唯一一所初中，四下看，很破也很舊。聽華女士說村裡的孩子也只有這教育條件了，老師的人數也很少，所以她才想來到這裡支教。貧苦山村很多特別是深山裡面的，但華女士表示她能幫一點是一點。

如果李家村的初中生都集聚在這，那是不是說明昨晚那個女孩也會在這裡。

程瀟昨晚因為踹的那一腳疼了一晚上，睡都睡不著，來客廳想找冰塊敷弄出的動靜還把他媽吵醒了。華女士看了一眼他薄肌上的淤青問：「誰弄的？」

程瀟正往淤青上敷冰袋冷不丁的聽到華女士這一句話以為她想去追究那人的責任剛想開口糊弄過去他媽又來一句：「踢的真好。」

「……」

初二（3）班教室。

程瀟背著雙肩包不緊不慢地走著，看一眼手上的表「7:00」，剛好。

教室的門大開，嘈雜聲高高低低從裡邊傳出來，如果仔細聽還會發現這裡邊有一種聲音不合群：「安靜！統統安靜！」

是老師的呵斥聲。

學生沒把老師的話放在心上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上頭那位老師被這態度給氣得不輕。

班裡的沸騰還沒等持續發作就中斷了，說起來也好笑，程瀟打報告的聲音根本比不上那老師高分貝的呵斥聲但教室就是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報告。」程瀟站在門口打量著班級，最後總結：破。

講台上的老師見教室安靜下來鬆了一口氣，尋著聲源看向門口。來人是個少年，估摸著十四歲，皮膚白皙和這山裡的娃娃完全不是一類人，就算是在城裡放到一群人中也極其扎眼更別說這裡了，沒有一個能打的。模樣出挑，身上自帶的氣質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就不該來這！講台上的老師暗自咂舌。

「這學期的轉校生就是眼前這位男生了，那麼請這位同學來個自我介紹和班裡的同學熟絡熟絡關係吧。」老師介紹道。

程瀟順著老師的話走向講台，這是個女老師，長得不算年輕，法令紋深深兩道別在臉頰兩邊，顴骨很高有點尖酸刻薄的味兒。可能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年輕頭髮烏黑烏黑的應該是染過，耽裡面夾雜著白髮從程瀟這個角度看很容易看出來。

說不準為什麼會有白髮，可能是熬夜熬多了，也可能……

－－－－－－題外話－－－－－－

程瀟:蒼天啊，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