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成了
「哎呦喂!」
一聲慘叫驚醒熟睡老頭,嚇醒閉目靜修呂柳蝶。
「嗚!我當天塌了,原來是小子擾了我美夢,沒死叫喚屁!」
老者懶洋洋起身,睡眼蒙蒙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金山,自他飽滿的精神,精芒難掩的眼神,他猜出大概。
「老頭怎麼說話呢,我容易啊!為了能讓你遨遊天地,我冒著必死之局認主,你倒好,不知道關心我一下,自己倒是睡的香甜,算了,你沒有離開想法,我不在自作多情,走了走了!」
白夏搖晃起身欲離去,下一刻,他的肩膀被一隻蒼老的手抓住,扭頭看去,老頭雙目淚汪汪看著自己,他瞬間雞皮疙瘩起一身,身形一閃,躲出百米外,滿臉警惕盯著老頭。
我……老玻璃終於要露出真面目,那是什麼眼神?我擦!我要吐了。
嘔!
白夏吐了,吐得是洶湧澎湃,膽汁都要吐出來了,不是被老頭噁心的,而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幾乎沒有過多休息,神念一直保持高度集中,神念大戰心神耗費非常大,突然醒來,目眩噁心很正常。
哐當!
身體直直倒在地上,眼皮一翻暈了,身體顫抖抽搐不停。
「哇哈哈,小王八蛋,終有得了報應,我心裡爽啊!」
老者幸災樂禍,絲毫不理會呂柳蝶投來的白眼,一個人站在原地笑了半個時辰。
「嗯!老頭。」
「有屁就放。」
「被拿走多少了?」
「什麼多少?」
「不鬧了,我說寶物被拿走多少?」
「哦,我當什麼呢,好像……好像……」
「老頭,求你了,……求您了,告訴我,還剩多少,我能撐住,說吧。」
「這個……你確定能撐住?」
「我白夏一言九鼎。」
「二千九百九十二。」
「你說什麼?」
「二千九百九十二。」
「我恨啊……!」
「喂喂……!」
老者看著再次暈倒,兩眼一翻的白夏,摸了摸鼻子,心說自己是不是玩笑開大了?哼!好好教訓他一下也好。
呂柳蝶自始至終沒有插話,很乖巧蹲在旁邊,扶著金山,此時對方暈倒,正好暈在她懷裡。
用自己手帕為其擦拭額頭汗跡,眼中有著莫名神情閃過,不知自己這樣對不對,他和自己有著深仇,自己真的應該這樣嗎?
呂柳蝶自從白夏為其代考驗,她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那是一顆名為愛情的種子,她覺得自己有些下賤,她又覺得自己沒有權利考慮太多,能不能活著走出此地還不知曉,何不順從自己心意走下去,若有一日走出此地,自己在履行自己應做之事。
嗖!
突然間,白夏靜靜躺在那裡的身體突然跳起,嚇壞了呂柳蝶,同樣,嚇壞老頭。
「我的寶物……!我的寶物……!拿走我的寶物我就殺了你……!」
嘴裡言辭含糊不清嘟囔不停,雙目赤紅,身上氣勢散開,一股殺機毫不掩飾顯露。
「你有病!」
「我沒病,我的寶物就是我的,誰也不能拿走,你說都是誰拿走了,三千人我慢慢殺就是,只要有恆心,我堅信可以追回屬於我的所有寶物。」
神情猙獰,雙目赤紅,望著老頭一字一句道,他的言辭間滿是憤怒,以及少許不甘。
「我說還有二千九百九十二件寶物,何時跟你說三千件寶物都被拿走,你傻了!」
老頭心中憋笑,臉上絲毫不顯,一副恨鐵不成鋼,心中不斷念叨,愣頭青就是愣頭青。
「哦!死老頭你說話不大喘氣會死啊!」
白夏憤怒咆哮,甚至走到老者近前,探手就要去抓老頭衣領,一副我要好好收拾你,若不然無法消除心中不爽。
「嗯!」
伸出的手收了回去,好似想到什麼,嘴角上揚,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讓人不寒而慄,老頭心說壞了,難道他……他!
「啊!不……!你不能這樣!」
老頭後悔了,絲毫不理會他哀嚎,手掌於虛空一攥,老頭身體崩潰,形成絲絲金霧,擴散四周,瞬間融入金塔塔身中。
剛剛白夏一直沒有轉過彎來,他是金塔的主人了,讓器靈乖乖的,絕對是手到擒來。
心意一動,老頭被打回本源融入金塔,讓一直喜歡幻化人形的器靈十分不滿,卻無可奈何,如今他根本無法反抗金山,更不要說傷害他。
渡步到玉球近前,神念一掃,心中明了,寶物還有很多正如老頭說的如今才被拿走八件,依舊有著二千九百九十二存在金塔中。
拉住呂柳蝶的手,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已於金塔外,探手一抓,金塔快速縮小,老頭憤怒慘叫不斷傳出,卻得不到任何回復。
陰陽界震動,迷霧紊亂起來,身在其中的大量傳承者慌張不已,不知發生了何事,整個宮殿範圍全部震動,那些傀儡一個個欣慰不已,化為一抹流光電閃而來,直接飛入白夏手中金塔。
同一時間,整個葬羅域,又名天羅血域,震動不已,紫星河一望無際的星辰碎片震動,冰火沼澤冰泉火泉噴涌不止,昏暗的天地,下一刻出現白色裂痕。
身在各處的修士驚恐不已,昏暗的天出現滿天星辰亮光,冰火沼澤深處廣場光芒大作,廣場上三千金衛,魔界一眾死去修士盡皆化作流光,盡數被金塔收入其中。
到了最後整個天羅血域所有一切,除去修士,所有東西都似被牽引,收入金塔,白夏靜靜看著一切,他有些愣。
直到滿天星空出現,天地都變了,活下來的修士看著顯露的星空,懸浮虛空,痛哭不已,怎麼沒想到自己有重見天日一天。
他們將目光投向那道金光源頭,一切都源自那裡,更是有著數名氣息驚人的老者邁步前行,眼中寒芒閃爍,手中仙器亮出,殺氣從他們身上沒有絲毫掩飾。
眾多修士中有三名老者,他們身上氣息微弱,僅有地仙下品實力,看了一眼金光源頭,無聲搖了搖頭,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更多的修士湧向白夏所在位置,早在前一刻,金山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那時金塔處於一種莫名狀態,他收不起,更無法置之不理。
慢慢圍上來的修士逐漸增多,從他們貪婪目光,白夏猜到即將發生什麼,不過他沒有絲毫在意,自己要走沒有誰能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