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雲中天的病情

「爸，你就這樣放他離去嗎？」女子憤憤道。

「不然呢？他說的沒錯，我不是他的對手，他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使出來」男子看著李颯遠去的身影淡淡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女子難以置信地說道。

「這就是事實」他走到方才被自己撞擊到的松樹，輕輕地用手推了推合腰粗的松樹。

「啪」

一聲輕響，松樹突然裂開，然後這裂縫以閃電狀迅速擴散到整個樹榦，沉重的樹榦轟然倒塌。

女子驚得一雙杏眼睜得斗大，嘴巴張著幾乎能塞下一個鴿蛋。

「傳說中的隔山打牛武林絕學」男子苦澀道，

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就這一擊，為父不死也得重傷。

「可是這畢竟這麼年輕啊，怎麼可能！」女子滿臉的掙扎

「沒有什麼可是，有些人生來就只能成為人們仰望的存在」

「人外有人，你這暴脾氣是需要改改了」

兩父女經過這件事後，也沒有心情繼續下去了，也匆匆離去。

……

李颯照著雲中天給的地址來到前往他的家，不過剛剛走在半路的時候，一個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是雲中天，請問是颯哥嗎？」

「對，是我，我已經在路上了」李颯回答道。

「颯哥，是這樣的，我現在在市二醫院，家裡老爺子聽到我的事非得要我去醫院檢查，還讓我住院不準出來。」

「額……颯哥，不好意思啊，你能不能來醫院幫我看看，我讓司機去接你。」

「好說，反正我也沒事，我自己過來吧」李颯笑道。

怎麼說，一次小跑腿就能夠拿到雲中天的身家，多跑幾趟也是值得的。

此時的市二人民醫院只能夠，醫院的院長帶著一群主任醫師，陪同一位正35出頭的年輕的人，在醫院中視察工作。

這位年輕人可不是一般人，叫做孫德義，乃是國內的西醫定海神針，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他在西醫上面的成就，特別是在心腦血管上面的成就，無人能及。曾經留學於德國和美國，在《柳葉刀》上面發表的論文不下於50篇，讓世界醫學界為之驚嘆。

他為了推動國內的西醫，毅然放棄國外誘人的薪水，選擇進入國家的醫學院研究所。

此時他來到一個病房，雙手環抱雙臂，聽著其中一位主任醫師對眼前病人病情的描述，兩眼中露出濃濃的興趣。

「你是說他先天的小腦血管壁薄？」孫德義疑惑地問道。

那個主任醫師看到孫德義感興趣，興奮地說道：「的確是這樣，而且還有一個情況就是，他這個小腦血管壁薄隨著年紀的增加會變得越來越薄，現在就好像是薄膜一番，動手術的風險極高，但是不動手術，他哪怕保持心平氣和的狀態，估計也活不過兩三年」

此人正是要李颯前來治病的雲中天，他自然聽聞到孫德義的大名，如果在平時，要想請動孫德義給自己看病無疑是痴人說夢。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竟然能夠碰上了孫德義，如果他來看病，豈不是就不用李颯啦？那自己的身家就可以保住了。

此時李颯也已經來到市二醫院，剛進入到病房，就驚訝地發現一群醫生正圍著雲中天討論。

「有錢就是好，治個病都能夠請動一群專家看病」李颯以為是雲中天的父親請來的一群專家。

看著一群人討論的方向，李颯不由得搖了搖頭，雲中天的病以目前的醫學可是無法醫治的只有讓血管變厚或者是有特殊的力量禁錮它，才能夠保證它不會破裂。

「孫大師」我這個病能夠治好嗎？

孫德義眉頭緊鎖，並沒有回應雲中天這個問題，他拿著膠片仔細地看，甚至在一些複雜的地方採用放大鏡細看。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哪位主任醫師指著膠片說道：「孫大師，你看他這個血管，是連通整個大腦的，現在因很薄了，如果不手術，兩年之內就會爆裂。」

孫德義卻正色說道：「李主任的說錯了，如果及時干涉，他絕對活不過今年。」說完他指了指膠片一個地方，然後用放大鏡展示給眾人看，只見雲中天部分的血管已經有鼓包的跡象，這是即將破裂的前兆。

「若是按照孫德義這個說法，豈不是雲中天這個病情束手無策？」李主任疑惑地問道。

「差不多吧，按照我曾經的研究，他這個手術的風險極高，千分之一的存活率，沒有動手術的必要」

「那，我這病還有得治嗎？」

孫德義搖了搖頭，「你的腦血管就那麼長的壽命，現在已經在積重難返，如果動手術，你存活的概率極低，還不如好好地享受剩下的時光。」

聽到孫德義的話后，雲中天兩眼中方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目光一下子就變得獃滯起來。「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孫德義搖了搖頭，他見過太多的病人在知道沒希望后，陷入的絕望情景，但這就是現實。

孫德義搖了搖頭，轉身帶著一群人離開病房，在他看來雲中天必死無疑，關鍵是眾多的專家還是以他為首，認為他說的是準確的，如果放任這樣的醫學觀念繼續下去，估計華夏的醫術只會流於實證而無法形成一套對未知探索的體系。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人體治病，將人體器官和百脈分開來看的」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口，一道聲音響起，迅速地將眾人的眼光吸引了過去。

「你是何人，孫大師的醫術，豈能是你一個小夥子評論的」

李主任本來就沒有信心接下雲中天的病情，把將自己的名聲搞砸了，如今得到了孫大師的肯定，這說明自己的判斷大致沒錯的，孫大師是西醫心腦血管疾病的定海神針，豈能容忍其他人發出這樣的質疑？

「什麼東西！竟然還敢質疑孫大師」一名醫生喝道。

「小夥子，你知道這位是誰嗎？」院長此時也站了出來。

「誰啊？」李颯嗤之以鼻道。

「呵呵」院長看李颯毫不在乎的態度輕笑道，「這位是我們國內頂頂有名孫德義大師，在心腦血管疾病頗有建樹，被譽為華夏西醫的定海神針。」

「他的《心腦血管病詳述》，更是聞名於世界醫學界，他對病人的病情的判定，並非是牽強附會。」

孫德義微微搖頭，也懶得聽這年輕人的胡言亂語了，要繞過李颯走了出去。

「西醫講究的是一個實證，但是並不代表它不能夠針對未知的領域進行研究？」

李颯輕笑道。

孫德義聽到李颯這句話后，身體一頓，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李颯

「哦？看你談吐，似乎在醫學上面有些見解，既然你說我對病人的判定是錯誤的，你可以說說你的的觀點嗎？」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管中窺豹的說法」

「人體乃是一方小宇宙，中醫中有望聞聽切的說法，其中望氣為最高的境界。人生病時，為什麼中醫僅僅憑藉這把脈就能夠知道病人的病情。」

李颯一邊說，一邊走向雲中年。

孫德義對於李颯的說法也稍許贊同，因為李颯說的的確是有幾分道理。但是此時的自己卻不能夠反駁，因為目前華夏中西醫的發展已經形同水火。若是自己要反駁他，只怕是跟整個中醫站到對立面上去。

在他看來，不管中醫或者西醫，目的都是為了人類的健康，只不過互相之間的理念不同導致的認知上的差異。

李颯繞著雲中天繼續說道：「人體分陰陽和五行，因此就導致人體當中存在氣，氣分為好氣和壞氣，而人體又在氣的推動之下，產生了不用的脈動。從而造成身體中不同的結果」

「你僅僅是憑藉這一張膠片，就判定他沒有治療的必要，在我看來，簡直是一派胡言！，說得更加嚴重一些，是庸醫誤人。」

這已經不是在質疑孫德義結論，而是在駁斥他的行醫實力！

這句話一出口如同重磅炸彈般讓眾多的主任醫師炸開了鍋，他們其實是非常贊同孫大師的觀點的。那豈不是說他們也是庸醫？

「雖然我不反對中醫，但是你這個不過是中醫的理論，但是並不代表這能否定我的結論。這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概念」孫德義嗤笑道

李颯點點頭贊同，問道：「的確，很多東西現在的科學還不足以論證，那麼你要怎樣才相信？」

孫德義嚴肅地說道：「如果說中醫能夠治療這樣的病，為什麼西醫成為現有的主流治病的手段呢？中醫的作用我不否認，但是我也僅僅認為它如果是治療一些小疾病的確是有效的，但是若是這樣的複雜的心腦血管病，中醫的那一套虛論就不要搬出來誤人子弟了！」

對於孫德義的言論，所有的醫生無不表示贊同，中醫走入沒落，實際就是它諸多的理論無法實際地展示給人們看到，就成為了毫無根據的一門學說了，自然而然就走入沒落。

至於李颯提及的陰陽五行，那不過是宗教的說法，毫無根據。

眾多的醫生看到李颯沒有及時反駁，認為孫德義三言兩語就將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駁得啞口無言，對於孫德義更是欽佩。

「孫大師莫要見怪，有可能是某個科室的實習生，希望你不要見怪。」院長抱歉地和孫德義說道，同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孫德義先走。

孫德義作為國內的醫者，不但在醫學上的成就頗有建樹，他的個人修養也是值得稱頌的，哪怕是眼前的年輕人一再駁斥他，他依舊認真對待和認真做出答覆。

蘇德義笑道：「哈哈，這樣的精神是值得學習的，我當年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才有今天的成就，年輕人敢質疑權威，才有機會打破前人的思維。」

說到最後，還還拍了拍李颯的肩膀以示鼓勵。

對於孫德義這樣先入為主的作風，李颯也啞然，不禁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雲中天看到李颯走來，失神的雙眼，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抱著李颯哀嚎道：「颯哥，他們說我這病沒得治，是真的嗎，你說過能夠治好我的，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如果連李颯都不能夠救他，那麼他就真的是要死掉了。

「我說過能夠治就真的能夠治，放心，不過是一個小毛病，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李颯淡然地笑道。

正要離開的孫德義聽到李颯如此驀定，原本還是點笑容的臉上變得嚴肅起來。連連搖頭：「你這年輕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看看你今天是如何治這個「小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