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背後偷襲

「鐵牛，你手裡頭的魚就是剛才你抓的嗎？」苗翠蓮看著鐵牛問道。

「嗯，是的，我正打算洗了拿回家晚上吃。」鐵牛一邊弄著一邊看向了苗翠蓮，他發現苗翠蓮一直盯著那條大鯉魚看。

「你會做飯嗎？」苗翠蓮問道。

「啊？」鐵牛大致的明白了苗翠蓮說這話的意思，他深知苗翠蓮家裡的困難，幾年前外嫁到這裡，其男人在一次修山路的時候，不幸掉下山搞得人也找不到了，這些年她都是帶著女兒過的，她也曾想過重新再嫁人，但又害怕女兒瑩瑩會被新婆家欺負，所以乾脆就不再改嫁，帶著女兒過著清貧的日子。

「翠蓮嫂子，這魚送給你吧，我一個人吃不完，也懶得弄。」鐵牛看著苗翠蓮說道。

「這樣啊，你晚上也到我家裡頭吃吧，反正我和瑩瑩倆個人也吃不完。」

「啊，這都不好意思哈。」鐵牛有點不好意思地嬈嬈頭。

「有啥不好意思的，就這樣說定了。」苗翠蓮說完后，倒也不客氣，直接拎起那條大鯉魚往山下走去。

臨近傍晚的時候，鐵牛來到了苗翠蓮家裡，此時瑩瑩正在院子中玩耍，見鐵牛過來了，很是開心。

鐵牛陪著小傢伙瑩瑩在屋外玩了約莫有十來分鐘，說是玩，其實還不如說是鐵牛在講故事給瑩瑩聽。

這農村裡頭在沒有月亮的情況下，又沒有路燈，而且農村人也不捨得在院子中點燈，烏漆嘛黑的能有什麼好玩的。而所講的故事，其實連鐵牛自己也聽不下去了，依舊是老掉牙的那種：七個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這對於初中都沒有畢業的鐵牛來說，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而這時候，門外有一個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院牆外偷聽著。

「tmd，這鐵牛怎麼還真勾搭上寡婦翠蓮了。」偷聽之人正是光棍程長貴，本想著趁今晚夜黑來會會這個寡婦的，誰曾想這鐵牛又在裡頭。

「瑩瑩，鐵牛，過來吃飯了。」苗翠蓮在屋裡頭喊著。

「哎，媽媽來了。」小傢伙聽到苗翠蓮的聲音后，一躍從鐵牛的懷中蹦躂了下來，並對著鐵牛喊道，「鐵牛哥，我媽媽喊咱倆去吃飯呢。」

「嗯，好。」鐵牛隨即起身，被小傢伙手拉著朝裡屋走去。

「鐵牛你大爺的，怎麼還吃上飯了呢，難道是這鐵牛真的和翠蓮勾搭上了？」程長貴此時心裡頭越想越生氣，但是他又不能這樣子衝進去，索性在心裡頭想著，躲在院外，待會等鐵牛出來的時候背後給他一棍子。

這心中有恨的程長貴，在院外的草叢中找到了一根枯樹棍，然後就靜靜地躲在了牆角中，農村人一般都會在院子外曬些枯樹枝條這類的，有些還會曬一些枯稻草。這玩意是做飯燒柴火的好料，就是容易招惹蚊子，此時的程長貴正在遭受此劫。又不敢大聲呼喊，只能用衣服在那裡散著。

屋裡頭的三人，正在享受著美食，尤其是鐵牛抓來的這條大鯉魚，在苗翠蓮的烹制下，紅燒鯉魚吃起來顯得格外的香。

這許久沒有開葷的苗翠蓮和瑩瑩兩人更是對鐵牛誇讚不已。

「鐵牛哥，你真厲害，這麼大的鯉魚都讓你給抓到了。」小傢伙一邊吃著還對鐵牛豎起了大拇指。

而此時的苗翠蓮同樣也很高興，白天鐵牛給自己挑了兩桶水，現在又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鯉魚，今晚她只是做了一小部分，其餘的都用鹽腌制起來了，可以吃好幾頓了。

「媽，你給鐵牛哥拿些酒來吧，別人多說好菜配好酒。」這小傢伙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這話，居然說了出來，而且說得還是有模有樣的。

「哦，對哦。」苗翠蓮聽女兒這麼說，這才想起來，自己屋裡頭的確還有葡萄酒，這葡萄酒可不是市場上面買來的那種，而是去年自己釀的。

這青山村雖然是山裡頭的村子，也不富裕，但可是種植水果的好地方，每家每戶基本上都會種一些水果，這葡萄就是其中之一。由於交通實在是不方便，拿到鄉裡頭賣也不實際，所以每家基本上都是自己釀酒儲藏起來。

苗翠蓮給鐵牛倒上了一大碗，隨後自己也倒上了一些。

「媽，我也想要。」小傢伙見媽媽和鐵牛都有了，自己也想要來一些，卻被苗翠蓮給說了一通。「小孩子不能喝酒，喝酒了讀書就不上進了。」

這小傢伙還是很聽媽媽話的，但又不甘心，雙眼一眨一眨地看向了鐵牛，鐵牛對於小孩子這般模樣自然是感覺到心痛。端起碗遞到了小傢伙嘴邊，並說道，「瑩瑩，你就只能喝一點點嘗嘗味道。」

「嗯，好。」小傢伙看著鐵牛遞過來的碗，聞著那味道，直接將嘴湊了上去，也顧不得自己老娘是否反對了。苗翠蓮看著鐵牛給女兒喝，當然也知道鐵牛會自有分寸，所以也不再說什麼了。

這葡萄酒雖然喝起來有點甜，但是那玩意後頸也大得很呢，沒多久苗翠蓮便感覺到臉頰有些滾燙，再看看鐵牛，那傢伙就跟沒事似的，這顯然鐵牛的酒量是苗翠蓮女人家家無法比擬的。

而小傢伙也是飯飽之後，吃完后便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開著電風扇吹涼去了。

「鐵牛，再來點酒嗎？」苗翠蓮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大舌頭了，好在意識上還有些清醒。

「啊，嗯，好。」鐵牛倒也是直接，這好酒再配上這魚肉，吃起來特別的香，以致於苗翠蓮問他是否再來點，他也就隨口答應了。

苗翠蓮見手中的這瓶已經倒完了，連忙起身想去再拿一瓶，沒等她完全站穩身體，被葡萄酒的後勁直接給搞得倒了下去。

「哎，翠蓮嫂子。」好在鐵牛反應快直接扶住了苗翠蓮，有時候這倒下去的位置和時機就是那麼得巧合，鐵牛低下頭望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觸碰在苗翠蓮的身體上。

鐵牛本想說對不起來著的，但是她發現此時的苗翠蓮根本沒有反應，雙眼眯著，嘴中還在咀嚼著，很明顯已經醉了。

「翠蓮嫂子，翠蓮嫂子。」鐵牛輕聲地連喊了兩聲，很顯然苗翠蓮意識聽不清了。

無奈鐵牛隻能攙扶苗翠蓮到睡房去，但這人喝醉了之後，就會變得軟綿綿的，而且變得很重，身體已經無法聽人使喚了。

鐵牛嘆了口氣，半蹲下身體，直接將苗翠蓮抱了起來。

「嗯，啊」苗翠蓮在二狗的懷裡頭髮出了低沉的聲音，這聲音著實有點讓二狗心血澎湃。

「流氓。」忽然之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意念中響起。

「是誰？」嚇得鐵牛轉頭往身後望了望，什麼人都沒有，這剛才明明聽到了有人的聲音，難道是幻覺，鐵牛一下子被嚇住了，色心被嚇走了一大半。

來到睡房后，瑩瑩正坐在草席上對著電風扇搖著小腦袋，看到鐵牛抱著自己老媽進來了，連忙問道，「鐵牛哥，我媽媽怎麼了，死了嗎？」

「別瞎說，你媽媽喝了點酒，睡著了，來瑩瑩幫叔叔一個忙，將枕頭拿過來。」鐵牛將苗翠蓮放在草席上后，還給蓋兩人一條薄薄的睡被。隨後對著小傢伙說道，「瑩瑩，你照顧你媽媽，叔叔要走了。」

「嗯，好，叔叔再見。」小傢伙對著鐵牛搖了搖手。

鐵牛回到廚房，簡單地將飯桌上的殘局收拾了下后，來到了院子中，卻發現這門栓得有人鎖才行，於是又回到了睡房。

「瑩瑩，你和叔叔一起，帶叔叔出院子后，你把門栓鎖上。」

「嗯，好。」瑩瑩一邊回答著，一邊快速地跳下了床。

「嗯，啊」此時的苗翠花嘴中還在嚷嚷地嘀咕著什麼，剛才鐵牛蓋的睡被早已被她踢掉了。看著這床上睡著的女人，二狗不免得咽了下口水。

「鐵牛哥，我們走吧。」

「啊，嗯，好。」鐵牛被小傢伙的忽然喊叫聲給拉了回來。

院子外牆角處的程長貴聽到了鐵牛和瑩瑩的說話聲，忽然間來了精神，雙手緊緊地捏著棍子，想著待鐵牛走出去后，跟在後面，來那麼個一棍子。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八點鐘了，鐵牛和瑩瑩告別後，走出了院子，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咳...」一陣酒味從喉嚨處冒了出來，鐵牛回味著葡萄酒的香味，以及大鯉魚的鮮味，很久沒有這麼好的大吃一頓了，再回想起苗翠蓮那光滑的肌膚，以及惹人心愛的身材，不免得浮想聯翩。

要是這時候有女人陪著他多好，二狗想想自己已經23歲了，還是孤獨一人，不免得搖了下頭。

程長貴跟在鐵牛身後，一直來到了村東頭的玉米地旁，眼見再不動手就要進鐵牛家裡了。程長貴心裡頭一橫，緊握著木棍的雙手高高抬起，直接對著鐵牛的背部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鐵牛感覺到背部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下，一轉身便看到了程長貴站在身後，一隻手上還拿著半截木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