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0
舒晚棠笑道:「爸爸,你放心吧,以他對懷錶的在意程度,絕對不會拒絕我。」
呵,凌遠庭自從看到她戴的懷錶,就誤以為她是當年救他的小女孩。
那塊破懷錶不過是她隨便買的,沒有什麼意義,而他卻把它當寶貝,因此對她殷勤備至。
「好女兒!爸爸果然沒白養你。」舒父滿臉紅光。
舒母聽完,也是意動,拍了拍她的肩膀。
凌家家大業大,凌遠庭是個不可多得的金龜婿,若是小棠真能與其攀上關係,那麼離他們東山再起的日子就不遠了。
還好當年孩子被抱錯,不然失去這樣的女兒,是多麼大的損失啊!
…………………
翌日。
站在奢侈無比的遊艇上,舒晚棠看著面前烏壓壓的一群風姿各異的美人,嘴角抽搐。
有個穿紅色比基尼的妖媚女人,靠在溫稚茶身上嬌滴滴地喊:「凌哥哥,吃個櫻桃。」
舒晚棠:………
這是不付費就能看的嗎?簡直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
那個紅色比基尼女人看到她,邊笑邊不懷好意用手指道:「怎麼瘸子也來這了?凌哥哥,你玩的好花呀,這種貨色都不放過,沒看到人家還坐在輪椅上嗎?嚶嚶嚶~」
溫稚茶摁住女人的手,配合她:「寶貝,別把事實說出來,很傷人的,嗯?。」
舒晚棠的臉在短短几秒中幻化出彩虹的顏色。
媽惹法克,忍忍忍忍忍!
她強壯鎮定的正了臉色:「遠庭,我有事和你講,我……」
溫稚茶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棠棠,要一起過來玩嗎?不過你這身裝扮有些土味了,特別是脖子上那塊懷錶,簡直就像是個鄉村小姑娘。」
這番話,頓時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力,一群人放肆的在舒晚棠面前大笑。
「哈哈哈和,這位妹妹真是太逗了,我從沒見過哪個女孩還戴這種老土懷錶,好可愛啊哈哈哈哈……」
「凌總,你對女人也太吝嗇了吧,往後不會也對我們姐妹這樣吧?」
「你這樣可不行哦,凌總,人家都不想理你了呢。」
舒晚棠身心疲憊,擺出副傷心樣子來:「你說過這塊懷錶對你的意義,遠庭,你難道忘了以前嗎?」
溫稚茶沒回答她,反而開始問她:「那天天氣如何?我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戴了什麼顏色的帽子?」
舒晚棠:………
她詭異的沉默了。
大概是沒想到面前的男人突然有了智商。
溫熱的液體順著鼻腔涌了出來,舒晚棠轉過身,面上依舊保持著富家小姐的高傲姿態。
之後她恍恍惚惚來到了凌家別墅,遠遠看到周燕燕扶著凌遠庭在散步。
凌遠庭目光微動,許是猜不透她想做什麼,往後退了一大步。
見到凌遠庭的那刻,舒晚棠收斂了臉上陰狠的表情,甚至討好的開口:「月別,我有些事要和你談談。」
凌遠庭很是不耐煩:「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快走吧。」
舒晚棠用袖子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我……」
凌遠庭本想罵她,視線觸及她脖子上的懷錶,思緒飄回了從前,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單純善良女孩的笑容。
懷錶是凌家世代相傳的物件,當年他遭遇危險,把它交給了救了自己的人。
有著回憶濾鏡的不斷加固,凌遠庭對白月光抱著一絲期待,支開了周燕燕。
「你知道嗎,我剛剛去找遠庭,發現他身邊圍著很多女人,你都懷孕了他卻還要到處沾花惹草,你不生氣嗎?」
「哎呀,我差點忘記了,就算生氣又能怎麼辦?畢竟你也只是個沒名沒分的情婦罷了,人家壓根沒把你放心上。仔細想想你真是可憐,沒見過什麼好東西,能傍上遠庭已經算走運了,可惜啊!不知道你哪天會被拋棄,我等著那天!」
舒晚棠說完后還給他聲情並茂的念了一遍遊艇上聽到的騷話。
誰曾想凌遠庭好似女德傳人:「哦,玩一玩嘛,只要回家就好。」
他是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能被收留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好嗎?
舒晚棠:………
這人是不是有病?都不生氣的嗎?
她沉默無言準備離開,卻聽見凌遠庭叫住她,問:「這塊懷錶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舒晚棠:………
她回頭,把它從脖子上扯下來重重摔到地上,語調漠然:「一塊破土味懷錶,有什麼重要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買回來了。」
「買?這是你買的?」凌遠庭手都在抖。
他不相信,或者說,他不願意相信。
「不然呢?就這東西,我也不指望現在能賣出去了。」舒晚棠不屑道。
她見凌遠庭傷心欲絕的模樣,才覺得心情舒暢不少,嘴角掛著諷刺的笑意。
凌遠庭的雙腿彷彿生了根,動彈不得。
幾年的真心相待,到頭來,都是假的,還有比這更可笑可悲的嗎?
舒晚棠的話,無疑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割破了他心中的那層柔軟,令他痛徹心扉。
「你有真心愛過凌遠庭嗎?還是從來都是逢場作戲?」凌遠庭忍著心痛問,眼中滿是脆弱的希冀。
他到底對她還在期待什麼呢?
舒晚棠的聲音漠然又絕情:「愛?夏月別,你再一次為我貢獻了個笑話,就只有你這種蠢女人才會相信那種虛偽的東西,還把它奉若神聖!真是可悲,可嘆!我告訴你,我只是把他當成利用的工具,上位的踏板,手中的棋子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凌遠庭看著眼前的舒晚棠,覺得陌生至極。
剛生出的點點希冀被徹底擊碎,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死掉了。
他不敢承認是自己看錯了人,可事實卻擺在面前。
——她從未愛過自己。
舒晚棠瞧著,笑的詭異:「你也就只配撿我不要的男人,可憐蟲。」
「啪!」一巴掌落下。
舒晚棠嘴角溢出鮮血。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凌遠庭上前狠狠扼住自己的脖頸,手越收越緊。
舒晚棠的眼神漸漸渙散,斷斷續續發出求救聲:「救……命……放……放……開。」
凌遠庭身形微顫,最終還是鬆手了。
得到解脫,舒晚棠猛烈咳嗽,呼吸間都圍繞著股血腥氣。
「你也就這點膽量了。」她啞著聲說。
凌遠庭再也忍不住,抬手猛得一揮,將她推下斜坡,自己也腳下踉蹌跌倒在地。
陣陣眩暈感突然襲來,他在失去知覺前竟見舒晚棠站起來跳下輪椅。
哦,原來這也是假的。